“我去召集组员们进行侧写，garcia会和你联系。”
r挂断电话后，站在墙角盯着亮起的屏幕出神，在电梯中被那些情景刺得迸发出的强烈情感在对话中渐渐平复，但现在却又开始涌了上来。屏幕熄灭，黑色的玻璃反射着他的面容，轮廓清晰，但阴影被照的更黑。
“r，别发呆了。”to走到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r眨眨眼睛，接下来还得继续去看那些视频，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你打算先看那位fbi女探员的录像吗”ier似乎无意地问，技术员把整个长视频切分成了几小段。
“不，先看arnod的。”r搬了一把椅子，坐到ier的身后，顺手也帮to搬了一把。
这换到了to一个惊讶的表情，“你居然会主动帮忙了”
“难道我以前就没有吗”r没有抬头去看他，也就错过了to古怪的表情。
“我现在该说谢谢，然后收回前一句话吗”
倒是ier抬眼看了看僵直的to，实际上是对着r说，“你把让to帮你写完所有的报告叫做帮忙吗我还不至于分不出来你们两个的字迹。”
“但你接受了每一份报告。”r说
ier突然想到了什么，补充道，“在bau应该没人帮你写报告吧。”
r舔了舔嘴唇，确实是没人帮他写报告，hotch会帮组员们完成一些非必要的行政姓案件文件，而在他忙不过来时，r也会接手帮忙写一部分，不过他乐在其中，从来不像an那样去压迫小博士。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回cia来吧，这里有to帮你写报告。”
“嘿，你们不能这样。”to不满的叫了一句。
r头也没抬，专注的盯着屏幕，眼球转动着但屏幕投在眼珠上的方形光亮却始终停滞在同一个地方，“别想太多，复仇者联盟什么报告都不用写。做战前计划也有人工智能帮忙记录。”
他点开第一个视频，稍稍松弛了一些的气氛又瞬间消失殆尽。屏幕上出现了嵌着玻璃的船长室，窗外的阳光明亮得过分，在ier这个光线暗沉的房间中显得有些刺眼。
第153章 抉择6
窗外的大海泛着一层又一层的波纹, 碎碎的阳光像是鱼鳞。r无法从这无边无际又难以看出任何区别的海面上得到任何信息，他将目光转回了船舱内，分析人类才是他比较在行的事。
均是成年男子，足够强壮，姿势稳固，受过训练, 但并不是正规军训练, 更像是在枪林弹雨中打磨出的威压与气势。武器装备算是私人武装势力的常配标准, 但也看得出他们不差钱。
说起来这艘船是不是太新了一些船长室内除了仪器外, 所有的金属全部刷着白漆, 这是最容易脏和陈旧的颜色, 可是看看这艘船的船舱, 连划痕都很少，更不要说安装的这些仪器的先进程度，这支队伍绝对不是不差钱那么简单。
r仔细的观察船长室内的仪器，尽可能的忽略arnod起伏的胸膛和他的恐惧。
仪器屏幕有一些亮着，有一些没有, oriaty很聪明，没有让他们把任何能够看出定位信息的仪器打开，或者说暴露在镜头之下, 但是
“等等, 先暂停, 把这个地方放大。”
to按照他的话做了, r让他放大的地方是一块没有亮起的屏幕, 但放大之后可以看到屏幕上反光照出来的人影，这个人并没有出现在镜头之中。
黑色皮肤，锃亮的光头，宽阔的方下巴，他的面容让r觉得眼熟，“ier，还记得他吗当年arnod去的那个海盗窝的头领之一，arnod和之后赶去的援助解决了大部分敌人，但让这人给跑掉了。”
“你还记得”
“少见的失败总让人记忆犹新，即使这只是一条漏网之鱼。”
ier眉头紧锁，“冯德布莱克，一直被挂在国际通缉犯榜单上，但没人见过他的踪影，一直在跟进这起事件的特工推测他在非洲北部海域活动。”
r将arnod被摘掉头套前的视频截成了一帧一帧的图片，“这些黑人应该是冯德的手下，都是些新面孔，看来他在重新发展势力。不过这些白人，”r看着他们和冯德志金有着不小差别的作战服，“专业的训练，时刻保持警惕的站姿。凶狠、但冷静克制，不像那些海盗那样疯狂。看看他们的眼睛。”
r将图片放大并截取了冯德的眼睛作为对比，长期航海的人眼白部分会有泛黄，对于不修边幅的海盗门来说这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只是他们不那么在意而已。
“他们没有和冯德一起长期待在海上。或许是雇佣兵。to，把这些人的照片发给技术部，让他们分析一下是哪家公司的雇佣兵。”
r将鼠标滑过这些人露在外面的皮肤，试图寻找一些特殊标记，但没有成功。
“继续放下一段。”ier说。
r抿了抿唇，将刚才打开的窗口一个一个关闭，最后才重新打开视频，继续播放。
arnod头上的头套被扯开，他也被这粗暴的动作往后一带，脑袋敲在椅背上，r将画面放大，只留下arnod在屏幕中缓慢地抬起头来，中途停顿了一下，晃了晃脑袋，眼睛朝前对着摄像头。
“他的脖子可能也受了些伤。”r分析道。
“瞳孔涣散，”ier也加入了，“注射的药物或许是镇定剂。”
“也就是说，他进行过反抗，他脸上的伤”r尽全力是观察伤势走向，oriaty留下的视频足够清晰，”动手的人是左撇子，应该是同一个人，目的不是虐俘报复，应该是在绑架arnod时为了限制他的反抗造成的伤口。他们现在还没打算主动伤害他，连冯德也是听命行事。”
视频进展到冯德的一个手下拿着刀架在arnod的脖子上，但这是冯德惯用的手法，割喉斩首。r向后一靠，整个人陷进了扶手椅里。
“r，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ier突然问，“如果说oriaty的目标是你，他要让你做出一个选择，为什么要让冯德以及那位fbi女探员的仇家来当刽子手呢如果是一个选择，那么由谁来行刑都不重要。”
“这可真是一个好问题，”r伸了伸手指，握紧扶手，“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或许，或许他想把更多的人拉下水。他想让我做一个选择，但实际上，他想在自己死后搞一个狂欢，因为我们不能给一个死人判刑，也不能再杀死一个死人。把这趟水搅浑是他毕生所致力的事，我想有时候我们只是不能用正常的利益思维来揣度这些反社会分子。”
bau发送了视频通话请求，ier解锁密码后同意了申请。
镜头对准半截桌面和玻璃门窗，笔记本电脑的是被摆在一张长桌上，背景是bau的办公室，熟悉的白板上被贴满了照片和地图，桌上杂乱无章的堆着牛皮纸箱和各种文件资料、喝完了的咖啡纸杯、没盖上笔盖的白板笔。
“hi，iias”最先出现的是reid的脸，“hotch让我和你说明现在已得到的信息，首先是tiss，视频中的人确定是ian doye，前北爱尔兰共和军首领，分析视频中doye的衣着、晒痕以及摇晃的吊灯能看得出来他们现在在一艘船上，可能是私人游轮。所处海域与航行方向未知，但推测可能前往西伯利亚，doye在那里失踪后停留了几个月，或许是在部署势力，也有可能前往不列颠群岛他的老家、也是oriaty的势力范围内。而另一个视频中的私人军舰位于印度洋西南海域接近红海，但无法推测出具体坐标。出现在视频中的黑人男姓首领是国际通缉犯冯德布莱克，曾在索马里海域活动。其他几位白人男姓是雇佣兵或是专业杀手。”
“这几位雇佣兵来自一个自由组织，帕奇兰，调查显示他们同时为地下势力及战争服务。”ier面色严肃对着摄像头说。
“哦哦，好。”reid有些不知所措。
“但我有一个问题，”ier继续问，“你们是如何推断出bnkett身处的位置。”
要知道视频中展现出的海面，除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浪和与海水相接的天空和太阳之外别无他物。
“洋流和季风方向、太阳高度。视频中出现过海鸟，再分析生物种类就能得到大致答案，但这样得到的结果不够精准。”
“这已经神奇了。”to感慨了一句。
“能够对相关海域进行侦察吗”r问ier。
“那有我们的人，但他们各有任务，”ier说着拿起手机，离开座位往外走，“我去打几个电话试试看。”
屏幕中的reid正低下头去翻资料，r用指尖敲了敲桌面，吸引他的注意。
“你的上司走了吗”reid小声的问。
“他走了。”r挑了挑眉，“你这是怎么了”
“他看起来，”reid咬了咬舌头，单词在唇齿间打了几个转才被说出来，“很严肃，比hotch还严肃，让我想起了我大学时的一位教授。”
“大概是种族天赋，他祖辈是日耳曼人”r随口说着，上一次reid露出这副表情还是他在玩自制物理小火箭时砸到了hotch头上时。
“嗯，他的鼻尖和下颌骨很有特点。”
“你们还有什么发现吗”
“哦，对，”reid回过神来，“组员们分析了oriaty的视频和电梯中的监控录像，也就是你的表情。”
r直起身子来将手肘搭在办公桌上，凑近屏幕，“继续。”
“你确定oriaty已经死了吗”reid疑惑地给出了一个惊人的问题。
“非常确定。”r回答上辈子的记忆告诉他oriaty已经死的不能再透了。只不过他的聪明才智让他能够做到，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的影响罢了。
“但是，在他让你做一个选择之后，你的表情严肃，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可是你注意到了吗他的嘴角向上扬了大约十度，这在他夸张的表情中不太明显，但确实出现了。”
“一个可能是oriaty没死，他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并且对于可能带来的暴露毫不在意；另一个可能是他死了，但是他聪明到能够预知未来，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了解到你的每个动作。”rossi走过来，站在reid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第一个可能姓让人失望，第二个可能姓又让人害怕，你想选哪个”
“我不想选任何一个，”r冷静的说，”在这件事上，我们只能去探寻事实”
“那你觉得oriaty是活着，还是死了”to靠在椅背问道，试图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
r抬头看向他，眉心的肌肉紧绷，但尚且没有陷进一道褶皱，眸色随着光线的变动加深，他站起身来将脸从摄像头前挪走，他并没有出声，只是用口型向to询问，“为什么这么问”
to的肩胛骨紧贴椅背上缝着的一层柔软的天鹅绒，他摊了摊手，“好奇而已。”
“你该直到我会怎么回答，除非我们的默契值在几年的时间里降到了负值。”r注视着他，“而且，你在紧张什么”
第154章 抉择7
to张了张嘴，对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表示惊讶。而r完全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他只好仰着头把双手手掌往脸上一盖, 发出了一声哀叹, 手指向上将头发全部梳到后边去。to站起身来离开了放在r身边的这把椅子, 毫无形象可言的倒在办公桌对面的长沙发上, 一只脚搭在沙发上，一只脚垂下来, 领带也歪在一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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