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许他真的老了不,他的确老了。在等待那些小玩意儿把自己摆好的时候,阿不思发现麦格正用伤感又悔恨的眼光看着他,然而这些感情并不是对他的,仿佛是看着一个亲人伤害了另一个,那种痛苦让阿不思也不好受起来。
“那么,是时候离开了。”阿不思最后把大皮箱鲜艳的红色提到身边,即使施展了“轻如鸿毛”,这么大的皮箱仍然重重的撞到了阿不思的腿上骨质酥松是老年人的常发疾病他不合时宜的想着,同时注意到麦格终于忍不住,她从口袋里掏出了染着大块的格子手帕,响亮的擤着鼻子。
“阿阿不思。”她抽泣着说道,“你本来是那么好的人我,我猜你本不想这么做,对不对你不是那样的人。”
阿不思惊讶的看着麦格。
他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个世界里出现的事情麦格刚才的语言中透露了很多。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听到,看到了朋友对他依旧坚贞的信任,让阿不思坚定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你永远是我的朋友,米勒娃。”阿不思简单的拥抱了麦格。他没多说什么,在这种什么都没搞清楚的情况下,多说多错。
伏地魔哼了一声。
邓布利多颔首,“显然,这个世界有很不正常的地方。”
“说不定那就是另外一个你会做的事,”伏地魔恶毒地说。
邓布利多不予回答。
阿不思回到了戈德里克山谷,他看到了夏日里仍然温暖的小溪,金色的阳光透过郁郁葱葱的英国梧桐落下来,可是当阿不思伸手想要接住一两缕的时候,它却只照亮了苍老的手上的皱纹。
里德尔“啧”了一声,几乎是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那修长白皙的手指。
他拉着鲜红色的大箱子走向母亲与妹妹的坟墓,他的目光透过半月形的眼镜,落在墓碑上。
他放下一束花麦秆菊2,白色,红色和黄色的花朵簇拥在一起,看起来可真热闹。
原文2注麦秆菊的花语永恒的记忆、铭刻在心。
阿不思细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墓碑上的字珍宝之所在,我心之所在。
哈利和赫敏对视一眼,他们都清楚地记得这句话,记得那个寂静无声的圣诞夜。
“妈妈,安娜。”他轻声说。而一向喜欢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的大箱子罕见的沉默了。
格林德沃撇开了视线。
“阿不思。”沉郁的声音在阿不思耳边响起,阿不思抬起头,看到了自己的弟弟,阿不福思。
“你好,阿不福思。”阿不思说。
弟弟给他的回答是沉默,于是阿不思看着阿不福思大步走向自己,将手里的花环阿不思注意到,这是用戈德里克山谷里常有的野花编成的,他仿佛想起,一百多年前,他的妹妹,安娜,曾经那么快乐的捧着这样的花微笑,她的微笑仿佛天使一样
阿不思微微闭了闭眼睛。
丽塔斯基特探究的目光在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身上徘徊起来。
“于是你终于被那所学校赶出来了在你暴露了侵吞学校财产和挪用他人财物,恶意伤害学生,挑动学院纷争,置学生于危险之中,不能尽校长之义务,以及虽然没有证据确凿,但有很大可能涉嫌谋杀詹姆斯波特和莉莉波特之后”
西里斯厌恶地翻了个白眼。
邓布利多老宅,阿不思和阿不福思分别坐在厨房圆桌的一端,阿不福思坚定的拒绝了哥哥下厨的建议“我不想得糖尿病。”阿不福思说,于是现在他们正分享着刚从锅里盛出来的玉米汤,而土豆炖牛肉正在锅里欢快的咕嘟咕嘟响。
德拉科下意识地按了按腹部,似乎在回想许久没有感受过的饥饿感。
“我猜是的。”阿不福思,他的弟弟。阿不思的嘴角在盛汤的盘子下微微露出了笑容,他清楚自己的弟弟,这些冗长的,繁杂的,毫无意义的罪名他会记下来,为了自己,他的哥哥,阿不思。
“多么感人的亲情啊,”格林德沃眯起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种东西每个人的反应神马的太费脑细胞了qaq
走形之处,大家多多见谅。鞠躬
3、3第一章2
“我不认为你有什么立场来评论我的家庭,盖勒特,”邓布利多和颜悦色地回答。
格林德沃闭嘴了,脸色 yin 沉。
“我惊讶于你把这些记得如此清晰。”阿不思温和的说。
阿不福思的脸一瞬间变得空白而无表情。斯内普干巴巴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可以想到这个。”阿不福思冷淡的说,“也许你曾经的梦想那些邪恶的,从来没有消失过,嗯那么你为什么要跟那个德国佬决裂为了你可怜的,疯疯癫癫的妹妹”
“我一定都不介意把他送去和他妹妹团圆,”格林德沃冷冰冰地说。
邓布利多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地扫向了他。
德拉科下意识地往另一边靠了靠。斯基特咽了咽口水,低声咕哝着什么。
哦哦,这不太好。阿不思注意到,阿不福思强自压抑的感情似乎已经到了一个极限无论是对兄长的爱或是恨,相信或是怀疑;以及对遥远的过去与刚刚发生的事情比如对阿不思邓布利多其实是个冷酷无情争权夺利政客的指责的疑惑。
“政客”西里斯皱起眉,“像福吉那样的蠢货不,邓布利多,那简直是在侮辱您。”
“谁都有可能,只有您不可能,”赫敏坚定地说,另一边的哈利则用力地点着头。
“谢谢你,格兰杰小姐,”邓布利多柔和地回答,“还有哈利。”
这让他像是一个快要达到燃点的烟花不是麻瓜那种,而是一旦点燃,就会发出大量的魔法烟火,难以熄灭,长久存在,疯狂的破坏,或者在周围捣乱的那种,而阿不思觉得自己应该阻止阿不福思,无论是降下它的温度亦或是挪走点燃它的火种。
“这话听起来有些奇怪,”邓布利多沉吟着,“我几乎没怎么见识过麻瓜的烟花。”
“重点不是这个,”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说。
“阿不福思。”他首先温和的唤弟弟的名字。然后他沉默了片刻,在阿不福思的注意力完全集中于他的身上时,用比结婚宣誓尽管邓布利多从来没经历过那玩意儿更加真诚的声音开口了。
“为什么不试试看呢”斯基特玩着自己的指甲,用几近耳语般的声音说道,然而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很敏锐地看向了她,把她吓得又是一抖。
“我更希望从没遇到过他,你知道。”
这句话让阿不福思用更加长久的眼神注视阿不思。
里德尔莫名地弯起嘴角,而格林德沃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真的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