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半斤八两,高智商的脑袋在情感问题上如此迟钝。俄罗斯男孩喜爱和su呆在一块,唇枪舌剑或者谈天说地,享受如此但又似乎仅限于此,而su想要的不止如此,他想要确立一段关系,同年轻的天才男孩永远与植物的奥秘相知相伴。
这就是kirk目前所了解的全部。他靠在门边,看着su在阳台上料理他的植物园,阳光有一半斜下来,穿过曲径通幽的雨林缸又被折断。kirk问“所以,他是没接收到你的暗示还是怎么”
su盯着颤颤巍巍半透明的紫叶沼兰,语调沉郁“可能是我没发送出去,也可能是他信号不好。总之接触不良。”
“你怎么说的”
“我邀请他今天来家里看我的捕虫堇,昨天刚开花。”他回头瞥了一眼kirk,“所以”
“所以我要给你们清出场子,明白。我今天有班,凌晨才回来,你放心。”kirk举起双手,“他答应了”su点点头,他继续问,颇为难以置信地挑起眉毛,“你只是约他来家里看一株小植物吃虫子”
su没作声。
kirk摇摇头“你想泡他,你不请他喝咖啡或者别的什么。你们俩要坐在沙发上看虫子。好吧,可能是我跟不上现在年轻人的时尚了。”
su放过了雨林缸去巡视仙人球,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你总喜欢把自己说的这么老吗你比我也就大三岁四岁”
“四岁。”kirk耸耸肩,“心理年龄,大概。”他只有26岁,可他觉得自己好像活了好久好久,经历了很多很多事,最后堆聚成一片无穷尽的虚无和空白,堵着他回忆的出口,除了加速让他的心老朽再无裨益。
“我觉得他”su忽然开口,终止了方才突然降临的沉默,“他很迷恋sock教授。”
kirk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冷不丁听到这个名字“谁”
“就是他的导师。”su说,食指从额头划过一条平齐的线,“那个齐刘海。你见过的,你送我去学校的时候。”
kirk没有忘记这个人“你说chekov怎么迷恋那个锅盖头”
“我不知道。也许是崇拜。他总在我们一块的时候提到他的导师,可能在他心目中sock教授就是完美的化身。”su碰碰那株大佛殿太阳般舒展开的黄色花瓣,“虽然我没有修过sock教授的课,但他的优秀的确闻名遐迩。他是学校从什么科学院重金聘来的,以前只教硕士,这两年才开始担任本科老师。如果asha喜欢那种学术类型,我这辈子大概都”
“停,停停停。”kirk打断他,“怎么会有人喜欢留着那种可笑发型的家伙品味也太差了吧。哦相信我小伙子,你的男孩儿不会喜欢他的。”他退后一步,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打量着su,然后展开一个极具说服力的微笑,“你看你,年轻帅气,还会剑术那个sock肯定不会。小姑娘们都会迷上你,当然chekov也会的。”
“我不知道sock教授会不会剑术,”su显然一点儿都不信他,“但我知道的是,有了女朋友也不代表你能够指导别人的恋爱。”
“女朋友”kirk一头雾水,“女孩儿们爱我,但我没有女朋友。”
“gai。”
“第99次,gai不是我女朋友。”
“她那么漂亮。”
“她是很辣,但我不需要恋爱关系。我可是ji kirk,如果我被绑定进一对一的关系,多少人会心碎而亡啊我不能这么残忍,我得管理好我的船;今晚还会有大把漂亮的妞请求等舰呢。”
“好吧,你非得这么说的话。”su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上你的班去吧,cata。”
等到kirk敬了一个不规不矩的礼离开阳台后,su站起身来看着他离去的地方若有所思。他和kirk认识三年了,后者流连花丛许多年,从来片叶不沾,风流玩乐似乎是他的天 xing ,好像是个永远不能安定下来的人。但su足够敏锐,他知道在kirk那张对所有人都嬉皮笑脸的面具之后,他有他无比孤独的宇宙,和一个没人能走进的角落。
那里尘封着什么,他不知道,或许连kirk自己也不记得了。
kirk站在吧台后面调着马提尼,和钻到柜台底下改造的stty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现在夜色刚降临不久,enterrise稍显冷清,得一直到午夜时分才会迎来她的狂欢庆典。
“你又在折腾什么”
“keenser总把黄油曲奇的碎屑掉到重要的电器电路缝隙里。我在想办法研制自动清洁的装置。”
“还是黄油曲奇他每天这么吃不会腻吗”
“你天天下班后来一个苹果派,我也没见你腻。”
“那你还一天两个三明治呢。”
“嘿三明治和三明治可是不同的好吗金枪鱼和鳕鱼的就完全不一样。对了,我今天在第二大道的岔口看见有一辆三明治车,他家有栗子酱三明治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尝尝刚开业在打折。”
“栗子酱三明治”kirk想象了一下它的口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不,你去就好,我不太喜欢栗子。”
作为enterrise唯一的老板,stty热衷于一切除了坐在那儿数钱的事情。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敲敲打打各种仪器然后修改它们的原本运行轨迹,enterrise被他改装的乱七八糟却妙趣横生,各种机关暗道成了吸引客人的一大招牌。kirk不得不承认他在这方面是个鬼才,如果际遇不同的话,这位苏格兰人大概会成为伟大的机械师。
stty依旧全神贯注调整着线路,窝在那个看起来很憋屈的狭小空间却专心致志浑然不觉。kirk把装着马提尼的玻璃杯递给等候了很久的一个大个子,接着注意到推门走进来的年轻女孩深色皮肤在酒吧的灯光下闪着光,扎着高高的马尾辫,似乎带着一种震慑四方的高傲气场。他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
“nyotauhura”当她走到吧台旁的时候kirk下意识喊出她的名字来。
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