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玩意儿嘛!”
“.......”
廖泽凡和那边的赵青阳交换了一下眼神,怔怔的问古沣,“那你为什么要找这麽多的外国小伙?”
古沣又灌了一口酒,这次赵青阳真心懒得管,淡淡的扫了一眼,总感觉自己好像刚刚被喂了一口狗粮。
古沣说,“那不,在美国,我攒了个局子,姓蓝的看着不舒坦,走了,这次我在这麽攒一个局子,我估计他还得不舒服......”
突然间,古总眼神里藏了一把又一把锐利的尖刀,就等着蓝阳炎一出场,刺死他,咬牙切齿道,“我这次死活不让他走,我要气死他丫的。”
先前古沣也搞过不少的趴儿,蓝阳炎没什么特殊的反应,就是那次,一水的外国小哥哥,他开始了不适应,所以古沣抓住了蓝阳炎的尾巴,狠狠的揪了一把。
赵青阳叹了一口气,“......你先伤着吧。”
廖泽凡也跟着站了起来,“我俩楼上换装去,顺便给你看看蓝阳炎到了吗?”
第29章 接机
既然是古风趴儿,穿这个西服,不太合适,可是望着床上的两身古早清穿小马褂,犹豫了。
廖泽凡迟疑了一下,看看瓜皮小帽后面那根粗辫子,还是说了出来,“是不是显得太....成熟了?“
他本来想说做作,巨丑的。
“泽凡啊!此言差矣!“
赵青阳端着老成的劲儿上了瘾,一边换着衣,一边慢条斯理道,“这叫成熟稳重。”
廖泽凡,“.....好吧,换吧!“
难看点也好,把那位画家小哥哥气跑了,才好。
他换好了这身成熟稳重而不失大气的对襟马褂,戴上那副金丝眼镜,廖泽凡本就长得清秀,戴上这麽一副眼镜,遮住了眉宇间的秀气,别有几分独特的斯文。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饶是满意的点点头,捏着嗓子说,“甚好,甚好!”
赵青阳有那么一瞬间也愣住了,看着廖泽凡这身人模狗样的装扮,乍一看真以为是个充满书卷气的.....老实人。
想到这,又不免一阵担忧,这回可别目的没达到,反而又搭上了他自己(廖泽凡的□□)。
“天哪!这是干什么!“
这时他们身后的那道门开了,是蓝阳炎。
和他们二位一样,同样的配置,有点吓人哈。
廖泽凡像模像样的推了推金丝眼镜,“咳咳!蓝总好!”
赵青阳看着今时不同往日的蓝阳炎微微一笑,“蓝总适应的蛮快嘛!”
蓝阳炎这个人慢热,啥都一回生二回熟,如今掸掸大褂,还挺是这么回事儿摆了个朝二位作了个揖,感觉上了瘾,咦?
还挺好玩的。
对二位道,“这厢有礼了。”
估计古沣看到蓝阳炎适应的这麽好,估计得吐血。
蓝阳炎又问,“沣呢?”
廖泽凡指指下面,“一个人喝大酒呢,你看看去吧。”
这时一位服务生从一头绕了过来,带进两只拐杖,“二位先生,还有这个!”
廖泽凡打眼一扫,嗯???眼镜往下放了放,“这底下……四个轱辘什么意思?”
服务生,“……省劲儿,推着走就行。”
“……”
“没有那种了吗?”
赵青阳这时走了过来,“就刚刚蓝先生那种,底下没轱辘的那种。”
服务生摇摇头,“二位来的太晚了,没轱辘的都被挑走了。”
估计待会儿林洛来了,也是这种拐杖。
两个人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默契的摇摇头。
一拐杖,底下安了四个轱辘,巨丑,完全不符合“老爷子”充满文化气息的人设。
为了不让自己的人设崩塌,廖泽凡果断的将拐杖又递给了服务生,“算了,我们还是这么走吧!”
服务生走后,赵青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道,“我现在特别好奇,高尔先生换上这一身衣服,推个那样的拐杖,会是什么样的?”
说到高尔,廖泽凡心口一揪,跟着弯了弯嘴角,“给洛儿打个电话吧,看看人到了没有!“
他本来想自己去接,可是后来一想,林洛说的对,如果廖泽凡真不打算跟他在接触了,还是别过多的接触好。
所以,廖泽凡便就此作罢。
“洛儿,你那情况怎么样?“
廖泽凡拿着手机远离了这片闹腾的区域,来到了酒吧门口。
林洛看看手表,“大哥,你着急了吧,还有一个小时呢!”
“奥,我,我.....“
廖泽凡不好意思的笑笑,”这不怕你错过了吗?“
“放心吧,错不了!“
林洛弯弯嘴角,”你肯定动心了,凡大叔,照我说,你就从了他吧,我觉得人家挺好的。我觉得比乔伊好。“
在林洛心里,是个人都比乔伊好。
“不说了,我要先挂了哈!”
林洛刚要按下挂断~~
“等一等!”
第30章 接机
廖泽凡将眼镜向上推了推,瞪大眼睛看着马路另一头,“洛儿,飞机几点到来?”
林洛无奈的抚抚额,“大哥,你忘了,短信不是告诉你,今天20点的飞机吗?”
不,不对。
廖泽凡一边播着手机号码,一边仍瞪大了眼睛盯着马路那一头,问林洛,“你,你确定吗?”
林洛,“我当然确定,咱俩是看了好几遍短信啊,你不信在看看啊!”
廖泽凡望着马路那头,心里渐渐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对那边还在等待中的林洛,心平气和道,“洛儿,你回来吧,有人骗咱们来。”
马路另一头,一穿着夹克的金发碧眼的小帅哥看着这边,摘下了墨镜,嘴角扬起了一个刻薄的笑,一米九的身高,夹克,牛仔裤,马丁靴,还是那双湛蓝的眼睛,皮肤还是欧美人的白的发光,高尔挂断了手机,背着包一步一步的向着这边走~
廖泽凡手机还一直贴在耳朵上,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的看着,看着背包少年一点点的走近。那颗心砰砰的跳着。更越发贪恋着嗅一嗅那人身上的清凉的气息~~~
几天没见,廖泽凡都没觉得自己可以想成这样。
在两人不远不近的距离中,廖泽凡依稀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凉意,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但还是忍住了,伸出了手,“欢迎你!”
高尔伸出了手,却没有客套,扬起嘴角,就廖泽凡这身行头,一本正经的评价道,“你真丑!”
廖泽凡,“……”
此时,一阵凉风拂过,廖泽凡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扯出了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意-
-平时沾花惹草的臭毛病又翻了,碰上帅哥都特莫的想撩一撩,包括睡过的也不例外,握上手的那一刻,便不由自主的轻轻的捏了一下~~~
其实,触感还是不错的。还是那种让他心动感觉。
也不知道高尔感觉到了没有。
希望没有。
廖泽凡松开了高尔的手,抬起眼皮,迟疑一下,继续道,“你待会也得这样。”
然后,笑盈盈的指指身后的门,“走吧,咱们进去吧!”
有些事,他觉得高尔做的不太厚道,于是边走边道,“你告诉我,飞机下午三点到?我没想到,你提前到了。我朋友还在机场等着接你呢。”
言外之意,你真不懂事儿,私自改了航班也不提前说一声。
高尔,突然间回头望着他,“.....你说你抽不开身,让一个朋友去接我来这里的时候,我已经告诉你,不必了。”
言外之意,你热情,我没办法。
廖泽凡,“……”
其实在想一想,也没啥,就是忒对不起林洛兄弟的一片热心。
第31章 知音人
赵青阳顶着手帕似的正转着那顶带着粗辫子的瓜皮小帽子,瞥眼瞧见了高尔和廖泽凡走了进来,立马拨通了乔伊的电话,乔伊秒懂,立马从楼上跑了下来。
“高先生,好久不见了。”赵青阳面带微笑的走了过去,伸出了手。
“好久不见!”高尔伸出了手,面目依旧清冷。
赵青阳不介意,因为在他的认识里,这位叫高尔的画家就是这样冷冰冰的面瘫。
“凡,这是谁呀?”
乔伊这时走了过来,手很自然的套进了廖泽凡的臂弯里,到底是拍过戏的,啥都不用教,表情,眼神啥的都非常到位。
廖泽凡轻轻的拍拍乔伊的手,“这位是......高尔先生。”
“你好,高尔先生。”
乔伊非常礼貌的朝高尔伸出了手,“我知道的,高尔先生的那副《夕阳中的巴黎》非常有名的。”
赵青阳望望那边被介绍的高尔,自打这个叫乔伊的出现后,目光锐利的像把刀子一样,狠狠的扎在了乔伊另一只落在廖泽凡臂弯的手。
至于乔伊伸出的那只手,他根本就没有想握的意思。
赵青阳赶紧捅捅高尔,高尔先生才反应过来,伸出了手,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这笑意在旁观者赵青阳看来,还不如对他的那张冷脸,高尔这抹皮笑肉不笑的,只半边脸轻轻的勾起,根本就不是什么善意的笑。
果然,高尔放开那只手,便问,“你懂我的画?“
乔伊这个人虽然情商很高,但是自从拍了个文艺片,得了个最佳新人奖,天天在自己的微博上各种书中好词好句,好像真这麽回事似的,这种事,不装个逼怎么显示自己格调高。
“当然了!“
乔伊当初的大言不惭,不亚于那个人的当日闲的蛋疼的厚颜无耻。
“好啊,我难得又碰上一个知音人。“
高尔目光这时从廖泽凡那只臂弯里的手处移开,抬头看看那位廖泽凡先生,廖泽凡先生被看的心一虚,移向了别处。
“那乔先生,你能告诉我,你从那副《夕阳中的巴黎》看出什么吗?“高尔紧追不舍的问下去。
“额~~~”
乔伊眼珠一转,“在先生的眼中,夕阳中的巴黎是金色的,是非常温暖的,看的出来,您非常喜欢巴黎。”
赵青阳在一旁听着,不禁心里跟着小声嘟囔了一句,“废话!”
换了他,他也能说出来。
这话就一万能模板,放在那篇写景的地方,不都是通过什么什么样的描写,表达了作者对景物的喜爱之情。
文章适用,估计画画也适用。
高尔笑了笑,接着问,“还有别的吗?”
别的?还有什么别的?
乔伊眉头一皱,为了显示自己高大上,接着装逼,这个回答不出来,但是他可以打个太极,避重就轻的说,“高尔先生的画,我感觉色彩和我一直很欣赏的另一位画家,梵高先生的《向日葵》。“
“有关系吗?“
高尔看着他,”我问的是我的画?“
嗯~~
乔伊低下了头,干干一笑,“你的画给我的震撼太多了,我得好好想一想。”
想个屁呀!
这个外中强干的空稗子,心里那个滴汗,但真不想算了,毕竟对外吹个牛逼,认识画家高尔,对他的星途也挺有帮助的。
廖泽凡此时抬头看看高尔,正好对上那人目光里的冰碴子,透过眼中的冰碴子,他看懂了,某人是诚心为难的。
他自然不能让乔伊被羞辱了,赶紧笑脸上来,“哎呀,你俩要是想聊艺术,待会儿私下聊,现在趴儿,大家先放松玩玩吧。”
接着看看赵青阳,赵青阳装作没看见似的,目光移向了别处,他十分想看看接下来怎么发展。
他对乔伊一开始完全是无感的,主要是因为林洛,林洛在他耳朵边,经常说自己不待见这个乔伊,听多了,他自然而然的心里对乔伊有那么点反感,但是不像林洛那样,看见了,都不想说两句话的那种。
高尔这时一个带着冰刀子的眼神,甩给了廖泽凡,眼角却带着笑意,“廖先生,我难得遇见知音人,你不要打扰,好吗?”
“.是呀,凡。”
赵青阳跟着道,”你要是这麽拦着,忒不够意思了。“
那个乔伊也不希望就此停下,也跟着赶紧说,“是啊,难得我和高尔先生,这麽谈的来。”
廖泽凡,“.......那大家请便吧!”
现在搞得他里面不是人一样。
高尔接着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向了乔伊,“乔先生,你接着说呀!“
“这个......这个.......”
乔伊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内心简直汗快滴成了暴雨天。
“当然有了。“
这时有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仿若一道光劈开了乔伊内心的阴雨天,同时打乱了整个场面。
蓝阳炎,古沣两个人来了。
当然说这话的不是古沣,这家伙只对车感兴趣。
蓝阳炎言笑晏晏的递了一杯香槟给高尔,“夕阳下的巴黎是金黄的,是有生命力的,是有希望的。不是说日落西山,一切都结束了。“
“对,对,就是这样!“乔伊急忙跟着说。
可这会儿,谁还搭理他丫的。
“是吗?“
高尔轻轻碰了蓝阳炎的酒杯,”我可没参考,梵高先生的《向日葵》。“
蓝阳炎笑笑,“您当然不可能参考的,我知道的,在那一天,巴黎的夕阳就是那样的,我看你的画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那么真实的希望之光。”
“不瞒您说,我在法国读书的时候,有一阵觉得生活特难,突然间看到了您的画,好像是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一样,咬牙坚持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