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
呵,掩起嘴绯羽怨姬笑得诡异非常今天早上那声东宫神玺很大声啊。
无言的盯着憋笑憋得很辛苦的绯羽怨姬,柳生剑影转过头没再与绯羽怨姬说话,仅是默默的等待着电梯停下时,思索着下次设计房子时,也许应该要把隔音列为最主要的考虑因素。
早上八点二十分,柳生剑影如往常般在事务所所在的办公大楼地下室停好车,然后拎着钥匙走进办公大楼的电梯中,却难得在电梯钮上按下了一楼。在到达大厅时跨出了办公大楼的电梯,然后又在管理员讶异的目光下走出了办公大楼的门。
看了眼到处林立着商业大楼的市中心区,柳生剑影循着记忆中伊达我流曾跟他介绍过的位置,往大楼后方的小径走去,在转了几个弯后,终于在一条小巷中发现了一家大排长龙的早餐店。
咦,柳生桑
在柳生剑影走至早餐店前时,却忽然听闻住在他家隔壁平时没甚么讲过话的天草二十六惊讶的声音。
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见天草二十六身上围着围裙,双手各拿了一个铁铲站在早餐店的铁板前面,看着他。
他是这间店的老板
小草,你在跟谁说话啊正当柳生剑影尤自沉默之际,早餐店中传出了陌生却温柔好听的声音。只见另一名店员似在听闻天草二十六的声音后往外走了出来。
如月,你没见过吗这位就是我跟你说过住我们隔壁的柳生桑啊。
我们
循着看向那位名唤如月的店员,柳生剑影有些意外地看见了一名与东宫神玺一般有着一头柔软白发,身着一身白衣的人。唯一不同的是,相较于东宫神玺,这位名唤如月的人似乎又更加秀致了些,让柳生剑影很难辨别究竟眼前之人是男是女。
他住在你家
我最近才搬过去的。笑了笑,如月亲切地代替天草二十六回答柳生剑影的问题。
最近还真是巧合,他家最近也搬进一位白衣白发的家伙,不同的是一个是人一个是鬼。
见柳生剑影一脸沉默的样子,天草二十六尴尬的轻咳一声扯开了话题柳生桑难得你来,想吃什么我请客。
看了眼一脸尴尬似有些脸红的天草二十六,柳生剑影抬头看了下早餐店中的单子,然后点了他今天早上原本要吃的早餐培根沙拉蛋和热红茶。
好的,马上来。
只见天草二十六在听见柳生剑影点的东西之后,身手俐落的在铁板上将培根和蛋煎好后交给如月去包成三明治并与红茶一起放到柜台上。
多谢。道了声谢,柳生剑影仍是掏出钱要交给如月,却被如月给婉拒小草有说要请客喔。她是如此亲切带着笑意的对着柳生剑影说着。
看来眼前之人很明显比东宫神玺脾气要好得多。
默默的接过了放在柜台上的早餐,柳生剑影沉稳地道了声谢要离开早餐店,天草二十六却似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柳生剑影问道柳生桑,你家除了你以外有住别人吗
没有。直接了当地否认,柳生剑影提着早餐快步的离开了早餐店。
奇怪。
看着脸色似乎忽然变得不太好的柳生剑影,天草二十六转头问向站在后方的如月喂,你确定早上有看到有人从柳生桑家走出来吗
八点四十五分,柳生剑影手提着一个装着早餐的白色塑胶袋跨入了自己的事务所,面容僵硬神色难看的越过事务所早到的员工和两位徒弟,碰一声重甩上门将自己关到工作室中。
秀泷姐,老师又怎么了。望着工作室的门,伊达我流瞪大了眼抓着吃到一半的汉堡觉得有些莫名地问着良峰秀泷。
对柳生剑影各种怪异行为似已习以为常,良峰秀泷淡瞥一眼柳生剑影工作室的门,然后一边慢条斯理的继续整理着桌上的资料,一边面无表情地冷道大概是被鬼压床吧。
柳生剑影发觉自己的意识已经清醒,却觉眼前一片漆黑,然后在挣扎数秒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未睁开眼睛,想睁开闭合的眼,却若被一股莫名力量压制一般无法如愿。
怎么回事使力改想挥动自己的身躯,又发觉手不能抬、脚不能移。
莫名的恐惧直袭全身,柳生剑影直觉地想喊出声呼救,却发觉自己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一片的漆黑中柳生剑影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卧房内的床铺上,但却是眼不能睁身体不能移,若四只瘫痪无力。
尤自怆惶之际,柳生剑影蓦地想起了一个荒唐的名词──
鬼压床。
一个念头闪过让方惶然不安的柳生剑影倏而冷静下来,想起今天他回到家时由于太过疲累,没有多加思考便直接闯入自己的卧房倒头大睡,并没有如往常一般先确认床上是否已经被人给霸占
不对,是被鬼给霸占。
东宫神玺除了他,哪里还有什么鬼可能玩这种花样
呵。
再熟悉也不过的清丽声音闯入,划破这一片漆黑寂静的空间瞬而光芒万丈,令柳生剑影瞳孔一缩一时间不能够适应。待他眯着眼让瞳孔缓步适应若早晨白亮的阳光之后,柳生剑影却发觉自己并非躺在自己的房内,而是一片青翠的草地上。
直觉地想起身,柳生剑影却发觉 xiong 前若被一股不算太强烈的重量压制,低下头,便见到东宫神玺白皙的脸在他的眼前放大。东宫神玺双手蜷半交叠着放在柳生剑影的 xiong 前,几乎半身力量都压在他的身上,柔软的白发随风瓢扬着,却遮掩不住那张带着淡雅笑意的美丽俊颜。
说不出这是怎样的感受,柳生剑影只觉自己似乎停止了呼吸。
他不知道,原来太阳底下的东宫神玺,竟是如此的耀眼夺目。
伸出手,柳生剑影轻轻地抚上了东宫神玺那白皙的脸庞。温温的,比想象中还要柔软,还要更加的令人心荡神迷。
拿开。东宫神玺的俊逸容颜在柳生剑影不知失神的抚 o 了多久之后终是露出了不耐,勾人的双眼微眯,啪一声拍开了柳生剑影的手。
我不该碰得到你。
放下了被东宫神玺拍开的手,手中仍残留着东宫神玺适人的温度,柳生剑影却清楚明白自己原该是碰触不到东宫神玺。因为在东宫神玺昏睡他床上之时,他每日都曾有想为床上的白色人儿拨开扰人浏海的冲动,却总是失望的抽回了手。
没有回答柳生剑影的问题,恢复以往清冷淡雅面色的东宫神玺轻睨了眼柳生剑影后,翻身退离柳生剑影的身上,转身坐了起来。
看着东宫神玺的动作,柳生剑影在身上压制的重量离去之后亦是跟着坐起了身,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东宫神玺看。然后发现东宫神玺只是默默平静地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东宫轻喊一声,柳生剑影看着东宫神玺静静地转头面对着他──
抱歉。其实他很早就想这样对东宫神玺说了。
为何要说抱歉轻轻地,东宫神玺目光中带了些许疑惑的问着。
那日我话语哽在喉头,柳生剑影又想起了东宫神玺那日悲凄的面容我害了你。要是他不烧那张符纸的话,东宫神玺就不会遭到这种火焚之苦了。
微敛双眸,东宫神玺低下头似思考、似咀嚼着柳生剑影话中之意,再抬起头看向柳生剑影,酒色的红瞳似盈盈秋水,婉转轻道吾非汝之同类,汝排斥吾亦无可厚非。
东宫神玺似哀似怨却又强忍泪水的神情令柳生剑影心头瞬间如被千万针刺,密密麻麻说不出痛楚我没有排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