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去找桃花,我要你带桃花走。
不用你说,桃花之事是因吾而起,吾会负责至少别让桃花嫁给一个她不爱的人。姑娘,可否告知姓名
银绝,相信这名子你不陌生记得带走桃花,即使你不爱她。
语落,银绝迅身一闪,扬起了疾风,下瞬,身影已然消失在一夕梦乡而无名也不再拖延,动身前往阿虚夜殿。
可,此刻,他却忘了一个约定,明珠在客栈里正等着他今次,他第一次对明珠失了约。
来到阿虚夜殿之外,一如往常,无名遭受到诸多为难与阻止,全都是因为叛民这个罪。此时,无名神色一沉,掌中真气一出,打飞了守在殿外的所有侍卫,闪身迅速进入了夜殿前殿,可前殿仍有鹰刀守着不让无名闯入。
双方僵持着,就在一触即发倾刻,来了一阵传音,是大祭师让他进入吧至此,鹰刀便无二话,立刻放刀剑无名进入圣殿。
一进入圣殿,无名见着了桃花,还有琳琅满目的下聘之物想必桃花近日之内便要成亲了,思及此、又思及银绝那言犹在耳的话,无名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你你来做甚麽桃花满是无奈的说着。
桃花,跟我走。无名走向前,然而却被大祭师给阻拦住。
你只不过是一个叛民,有甚麽资格,圣女又岂是你可以随意亵渎,出去大祭师鄙视的说着。
唉,母亲,今次让我以女儿的身分叫你一声母亲吧你让女儿跟他说清楚吧
大祭师看了桃花忧伤的神情,原本铁硬的心也软了下来,这儿女情债,便纵岁月荏苒,又有几人能看得透大祭师深深叹了口气,便暂时转身离去。
木已成舟,这是我的选择与决定,方城子对我会很好
你在欺骗自己,你根本不爱他跟吾走。无名拉住了桃花的手,然而却让桃花给轻轻推开。
你要拿甚麽理由让我跟你走桃花一言,顿时让刀剑无名无言以对可知,在见着明珠的那一刹那,我就已明白你我之间已无任何可能,任何人都代替不了明珠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与他在你生命中的不可失去至此,桃花虽是浅笑着,但泪水却是不住的泛流。
桃花,吾吾
别再多说了,你走吧桃花态度坚决的转过身去。
这些年来你就宛如吾之亲人,带给我许多温暖,吾不能见你走入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既然无法给你幸福又无法用这双手为你寻找幸福,那麽眼见桃花如此坚决,无名当下是铁了心那麽吾要这双手何用,喝
一声沉喝,桃花惊觉不对劲,转身一看已为时太晚了,无名的双手已不住的汨出令人怵目惊心的鲜红,他毁伤了自己的双手。
你你这又是何苦呢即便你这样做,也改变不了既成的事实这桩婚事,不只因为你,更是为了族民,你莫忘却了,我是日盲族的圣女啊桃花眼神依然坚定,没有动摇分毫。
桃花无名愧疚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可桃花却沉默了,再多说什麽,却已无言此时大祭师缓缓走了出来。
你走吧冒渎圣女、自毁身体,日盲族没有这样的族民,此後你便不再是日盲族一员,连叛民都不是
闻言,无名瞬间宛若遭受雷击,不可置信,他被驱逐了今後,他连叛民也不是,那麽,这世上还有什麽地方会是他的归处
无言、沉默,无名转了身离开了阿虚夜殿,走出了半壁河山,他茫茫然的,厘不清思绪向来,他视日盲族为自己唯一的依归与故乡,谁人不渴望有家乡可笑的是,现在的他就是那个没有故乡可归之人。
他缓步走回一夕梦乡,颓然的坐在桃花树下,茫然的望着桃花林径的彼端,任由手腕的鲜血不停流着,终究,他昏迷了过去,而再清醒已是隔一个子夜。
朦朦胧胧的张开眼,或许是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目光悠悠晃晃的,隐约之间,桃花林彼端行来一个人,是谁他看不清楚但他却低唤出他最牵系的名,明珠
那人最後停在他的身边时,他想看清楚,但却仍然不支而再次陷入昏迷。
你让吾在客栈里等了一天一夜,为了那个女人,你竟把自己糟蹋成这样
来的人果然是明珠求瑕,明珠自 yin 月祭那夜便在客栈候着无名在祭典结束後到来,他左等右等,始终等不到无名,最後他动了寻无名的意念,他踏进了日盲族,并且得知一切事情的始末,原来他的红粉知己桃花就是日盲族的圣女还包括了无名被逐出日盲族的事情。
明珠搀起了无名,将他安置在一夕梦乡的小屋里,细心的为无名处理伤势,并渡了自己的真气给无名,然而这次真气有了明显的不同,散发着雪色清辉明眼人一看,这样子的气息绝非凡间之气,倒像是世外仙人之气,不到救命之时,明珠不会轻易动用这股仙气。
为了一个欺瞒你多年的女人,你竟这般糟蹋自己,值得吗连吾都要不懂你究竟是爱吾或是她明珠看着无名紧锁的双眉,心中虽有愠怒,但却有着更深沉的叹息。
或许,你爱的是桃花吾,明珠求瑕也许只是你一晌贪欢的对象,毕竟自己爱上男人本就是悖伦逆德,又如何能奢望一个天长地久
时至寅时,床上的刀剑无名醒了,当他清醒後便见到明珠担忧的眸子,对上明珠,他思及了因为桃花的事情而失了他的约,但他此刻心情乱纷纷,不知该同明珠说些什麽他现在只想一醉解千愁。
他迅速起了身,不顾自己身子仍有些耗弱,拉着明珠往客栈而去,一进客栈便要了许多醰酒,自顾自的猛喝了起来,一旁的明珠话也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行为异常的无名。
渐渐的,无名似乎是醉了,开口说了些话她为何要这样,明明她就不爱他这算什麽报复吗呃
语落,无名趴在桌上似乎是醉倒了然而,一旁的明珠早已分不清心中此刻的感触,看着无名,心痛吗或是比心痛更深沉的痛楚他说不上来但,为何他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明珠不发一语的搀起无名,将他安置在这他们专属楼阁之内的睡榻上,随後明珠为无名覆上锦被,正当他转身之际,手腕突然传来一股温热。
明珠再度转身看了一眼无名,他拉住自己的手不放,正似乎在半梦半醒之间,嘴里还不断的说着别走,别离开吾的是桃花那然而後面的话明珠已听不分明。
什麽样的情愫,早在心中泛流着,悄悄的蜿蜒成一条绵延难绝的曲流,静静流淌着映秋月,浮生不灭;情脉脉,却碎今宵他朝,泪光寒,谁伴我醉经年
此时,明珠拉开了无名紧圈在他腕上的手,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纤长素白的指尖,轻轻拉开了腰间的缠带,稍晌身上的蔽体云裳尽皆褪去。
月光越窗洒满整个楼阁,沐身於月光下的明珠,更是衬托出其完美与无可挑替。他走到睡榻边,坐了下来,伸手轻抚上无名那利落轮廓的脸庞,俯甫身轻啄一下无名微凉与酒气四溢的薄唇。
在双唇乡接触刹那,无名微微睁开了眼,浅笑着,没有说话,下瞬,伸手揽住明珠的腰身,一个翻身,明珠已然被置於身下
别走陪吾吾不想再失去半梦半醒之间的在明珠耳边低喃着,然而明珠不想去分明无名究竟是想留住谁、不想失去谁他害怕着事实与一直以来的所想相违
今夜,他只想放逐自己在无名的温柔间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