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笔帐先给你记下,待哪日我想到要你还时自然会告诉你。啧啧,这是他头一次对犯到他禁忌之人如此宽容,他这是怎麽了。阁下之名
吾闻言,不禁神色黯然下来无名。
刀剑写无名刀剑无名哈无缺公子看出了他澄澈眸光的背後有着黯然的神伤,或许他有着一段痛苦的过去,所以无名吾是无缺公子明珠求瑕,你亦可唤吾明珠他第一次允许人直接叫他的名子,而且还是一个曾经想伤他的陌生人。
嗯明珠吾吾可以当你的朋友吗
闻言,明珠此时无言了,眸色凝住了眼前这气宇轩昂的男子,顿时不知该怎麽回应他的请求这人该说他有趣还是老实,先是胆敢拿剑威胁他,而後却又满是歉意最後竟然主动要做朋友
可,最想不透的却是自己,他怎会百般允许眼前这个初次见面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触犯自己的禁忌却丝毫无法真正动怒
他不禁苦笑着,明珠求瑕呀明珠求瑕,不是要求完美无暇吗怎容得了眼前这多处瑕疵的男子在眼前多做停留
明珠此时只是微微一笑,好生轻描淡写与似有若无,一种与人若即又若离的冷傲与孤高的清俊他执伞缓步走向前,为刀剑无名遮去雨势。
这你刀剑无名些许惊讶着明珠的举动。
受伤之人,无须多话。明珠只是如是说着,并无回应刀剑无名的请求。
就在此时,绵雨稍稍停歇了天际的流云缓缓散开,月光破云而出,映在明珠求瑕的脸上与眸间瞬间,竟叫刀剑无名看得痴了,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人,人如其名,求其暇,无处得之
月光揉合的皎洁间,那白皙的肤色,隐约透出一层霓霞的温柔,只能用白玉无暇来形容然而那冰冷的神情宛若万年冰山一般,似要拒人於千里之外
一般人总摄於这般冰冷神情,可刀剑无名却对眼前的明珠求瑕丝毫不惊於神色反而有着想更靠近的念头,朋友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你不问吾为何被追杀
江湖中人,人人皆有着身不由己,事不关己,吾又何必多问
嗯雨停了。
那麽也该是送客的时候。
风乍起,天长水阔知何处没有人的逐客令可以下的如斯自在与坦白,一点都不讨人厌的,唯有眼前的明珠求瑕,他开口说着,下着逐客令,今儿个,是他明珠求瑕最失常的日子。
嗯吾可以可以再见到你吗一直到现在以来他始终没有朋友,唯有明珠无暇不问他的过去,可以让他感到这般亲近与自在。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请明珠无意再多说,只是冰冷的说出一声请然却在轻风翻飞云袖之际,刀剑无名窥见那无心透露的侠骨柔情。
而後,明珠走进了船舱之内,点燃淡雅醺香,孤高水仙香气带着别致清远的幽檀他在古琴之前坐下了身,纤长的十指轻挑,一曲广陵散悠扬而出。
广陵音绝已千载,一曲意境亘古今他刀剑无名虽不是个饱学的文人雅士,但对音律也是有所沉迷的,他听过的广陵散不计其数,但却无人能及明珠求瑕指间琴韵的万分之一,或慷慨、或激昂,时而沉荡、时而婉约,隐约透露出士为知己者死的心怀,想来他也在慨叹着知己难寻
许为知己犹按剑
许为知己犹按剑
两人同时吟出这句词,刀剑无名一笑,脚尖轻蹬,人已立身於烟波之上,再一回首凝向那船舱深处的优雅身影,好一个特别的贵公子,所谓的剑胆琴心,就是如他这般的人吧他会记得他的
哈船舱之内的明珠求瑕不禁会心一笑,说出相同的一句话,他这是与甫初识的刀剑无名心有灵犀吗纵使负心敌难为,敢於世上开冷眼,不向人间浪皱眉。
知己便是如他诗词一般,一但被他认定的好友,哪怕有朝一日负了自己,怎也断不去这份曾经的相知相惜。
刀剑无名一个在烟水迷蒙季节里的邂逅今年,他用琴声在这烟水瑰丽的江南里,书写浪荡江湖的回忆点滴
花弄月之浪荡江湖 第一回 例外
至今,他对在秦淮那夜被自己唐突的贵公子明珠求瑕一见难忘,他对他始终有着歉意也有着感谢;明珠求瑕於他心中是个占有特别位置的人,他说不上对明珠求瑕心中那份热切,只是每每思及明珠求瑕那追求完美的 xing 子时,总不自觉唇边弯起一抹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清泉鸣幽谷,山涧孤高影纵使孤高清美如临涧水仙,都还不足以用来形容明珠求瑕万分之一的完美。
但他有些许不懂,如他这般无暇之人又何以要求瑕是否,绝对完美的他有着高处不胜寒的孤独寂寞,所以求一瑕一如武术已达出神入化之人难觅对手之时,那种求一败的孤独感。
刀剑无名躺身树间,他正休憩着,双手枕在脑後,清亮的星眸凝住了甫东昇的明月天空无浮云,明月更是白的发亮,像极了夜空中照亮大地的无瑕明珠。
明珠哈,是吗怎麽又想起了这个值得令人细细品味的名,明月是陪伴黑夜的诗歌,那麽,那个贵公子是否能成为我这暗夜的知己
刀剑无名如是想着,不自觉他又弯上了唇角倏忽,一封飞书以着疾风之势,破空而来,但却寂静无声,信件不偏不倚的落进刀剑无名的手中。
今夜三更,碧水山庄,啸月首级。
短短三句话,便是族人今夜给他的任务,此项任务一完成,便可回转族内。一阅毕离手之际,信件像是被施了术法一般瞬间着了火,燃烧殆尽这便是所谓的销毁证据。
这样赎罪的日子究竟还要多久何日吾才能脱离叛民的原罪刀剑无名深深叹了口气,苦笑着。
他从未曾背叛过族民,但一降落世间,只是个婴儿之时,他便被烙上叛民的身份在他们族里,最要紧的便是绝对的忠诚,可他的父母,却将这不可饶恕的叛族原罪留给他後,便撒手人寰,让他独自背负与偿还。
坐起身,一个回旋,脚尖御风落了地,无声也无息,好个绝世高手他们是传闻中善於作战的日盲族,平日生活於黑暗之间,一到夜幕拉起,便无处不是他们的天下。
接了族里给的任务,他从不过问为什麽,他只是个人人眼中的叛民,多话只是徒惹不必要的冷嘲热讽。
现在的他只能算是族里的杀人工具,在族里是毫无地位可言他能做的只是遵照指示完成所有交托的任务於此,心中轻叹一声,便动身前往碧水山庄。
一到碧水山庄,已近子时三更天,刀剑无名隐於暗处,星眸专注的盯着山庄里唯一一处灯火通明的书斋,门前站着一位气宇非凡的中年男子,这气度,那人当是山庄之主云啸月今日,这个山庄只剩下庄主一人独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倏乎,夜风卷来一缕淡香,这香味是他在数月之前似曾相识的风流雅致该不会是那位特别的贵公子明珠求瑕
许为知己犹按剑
月偏斜,白月之下,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远远缓步而来,最後於山庄主人三尺之遥处停步此时,暗处的刀剑无名凝神而视,眸色微动,真是明珠求瑕。
果真是他,但,他怎会来到山庄他有什麽目的杀人或是救人可不论是何者,他不愿意与明珠对上。
你是无缺公子。云啸月惊讶的看着来人没想到他们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