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佳氏听见这几句话,气血翻涌,接着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
一觉醒来,魏佳氏只觉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
梦里只有她的云彻哥哥,没有雕梁画栋,没有锦衣华服。
只要一张圆木小床,一张案几,虽然破烂却充满生活气息,或许过些年,他们还会有孩子
孩子
“春婵春婵”魏佳氏捂着肚子。
叫了数十声也没人回应。
这不是梦吗
魏佳氏挣扎着坐起,发现身上盖的是最差的棉被,房间内灰暗一片,静谧中还能听见老鼠的叽喳叫声。
这里是冷宫。
魏佳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不可能,她怀孕了,只要太医一诊治就知道,她都怀有皇嗣,皇上最看重这个,怎么可能将她关到这里
“有人吗有人吗”魏佳氏颤巍巍的下床,她甚至找不到一双鞋,只能光着脚走过来推门,却发现被锁住。
惊慌失措道“来人啊我是永寿宫的令妃娘娘,快放我出去”
她捂着肚子的手微微发抖,魏佳氏心里有了最坏的猜测。
可她不敢相信,明明那个借子小太医已经被她秘密解决,绝不可能有人会查出来
想到这里她稍稍安心,觉得不过是陷害李玉和嘉贵妃的事情败露了,“来人啊,本宫怀有皇嗣若是怠慢,你们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声音依旧傲慢,在她孜孜不倦喊了一上午之后,终于听见了开锁的动静。
“来人快放本宫出去皇嗣可由不得你们这样对待”魏佳氏拍门拍的又急又烈。
门口传来的是个小太监的嗤笑声,“娘娘如今身在冷宫,还没认清自己的处境吗”
“你是谁你放我出去小心本宫让你掉脑袋”
“魏嬿婉,秽乱后宫与太医私通,罪不可恕,幽居冷宫,永生不得踏出一步。”小太监冷笑两声,“现如今娘娘的罪状我可是如数家珍,不知道您还有什么权利让我掉脑袋。”
“不不、不可能。”魏佳氏跌坐在地,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太医已经死了你们诬陷本宫”
“哼,您日日侍寝后都讨着舒妃的坐胎药喝,竟然还能怀上皇嗣,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皇上您背地里做了好事吗”
小太监从食盒里端出一碗深褐色的汤水,打开门,蹲在双目失神的魏佳氏身边。
“娘娘闻闻看,坐胎药是不是这个味儿”
魏佳氏嘴唇颤抖着,“这是什么”
“是好东西,”小太监捏住她的下巴,把碗搁在她嘴边,故意在那个字上停顿了一下,“您经常喝的堕胎药罢了。”
当日的事情终于水落石出,魏佳氏嫉妒嘉贵妃多子,伙同对李玉早已起了异心的进忠,对李玉和嘉贵妃二人进行陷害。
结果人没害到,反倒魏佳氏自己惹了一身骚。
私通太医,以遗腹子冒充皇嗣,欺君罔上,秽乱宫闱,按律当斩。
但这毕竟也算皇家丑事,是以不对外宣导,并永生将魏佳氏幽禁冷宫,灌以,让其痛苦死去。
李玉和凌云彻也终于沉冤昭雪,得以失了魏佳氏这样一个大祸患。
这日傍晚,二人都是休沐,凌云彻陪着李玉在御花园中散步消食。
“你受委屈了。”凌云彻最近动不动就冒这一句。
李玉无奈,第三次摇头,“我不委屈,倒是你,谁叫你当时乱认罪的”
凌云彻玩着他的手指,不在意的说,“我当时只能那么做,你若死了,我怎么活”
“”李玉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气,原封不动的把话还他,“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若死了,我又怎么活”
凌云彻嘿嘿一笑,蹭过去腻腻歪歪的把人抱着亲了个爽,“那我们就都不准死。”
对着他的脸又轻啄一口,“这样我以后每天才能亲你。”
李玉看了看四周,红着脸,额头抵着他的胸口别扭道,“也不害臊”
凌云彻见他这样心中自然喜欢的紧,满口荤话正整装待发,却忽然听见了远处传来一声凄厉呼喊。
“放我出去本宫要见皇上来人啊本宫要见皇上”
二人对视一眼,却不想是李玉先提出来,“我们过去看看吧。”
凌云彻说好。
来到冷宫门前,凌云彻真是百感交集,起初他在这里救了皇后娘娘,今后的路才有了不同。
他与李玉也就此有了交集,若他一辈子都只是个冷宫小侍卫,想必也没有底气说让他跟着自己一辈子的话。
“我想进去看看。”凌云彻捏了捏李玉的手,“取个东西回来。”
李玉虽然不解,但还是点点头,“我在外面等你,小心些。”
魏佳氏只感觉有个人遮住了大半光源,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
“是你啊,”魏佳氏讥讽一笑,“怎么,凌大人也来看本宫的笑话”
凌云彻没说话。
“是准备来好好嘲笑我笑我当初贪慕虚荣,没选择跟你过苦日子”
魏佳氏眼神空洞,泪水一点一滴落下,她抬起手朝他的方向晃了晃,取下那只戒指,“你是为这个来的吧”
“其实我当初收下这枚戒指,是真想过好好跟你过日子的”
凌云彻摊开一只手,“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