岗时,防守最弱。认萍生掌管教中防务,对此了如指掌。不信任醒恶者,所以故意避开了那里。
“呵呵,深藏不露,谨小慎微。吾本来是很反对南宫重用新人,不过认先生确实是个人才。”醒恶者笑道,好像在刚才的试探中,反而对认萍生放了心。“有你这样的人在他身边,我也可以放心一点。加之面容又是如此俊美,难怪南宫要当宝贝一样向老友我炫耀了。”
“醒翁赞谬了。”认萍生对他的印象还是没有什么改观。而且后半句那又是什么话呀
“无须如此谦虚,认先生确是聪明人,只是南宫这个人啊,”醒恶者也不管认萍生的疑惑,自说自话下去,“用毒虽然是天下第一,但也因此独来独往惯了,空有识人的眼力,却没有与人相处的能力,讨认先生的嫌了吧。”
认萍生只能笑听,在没有 o 到话头之前,只能不变应万变了。
“认先生不明白吗”
“哎呀呀认某还真是听得一头雾水啊。醒翁究竟是要给在下何种赐教呢”
“也难怪,南宫啊,话本不算多,其中又多是废话,真正该说的,则语焉不详。”
“呼呼,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认先生是在影 she 于吾吗”醒恶者倒也没有介意,“树老根多,人老话多。认先生耐心的听吧,时间长了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吾素来喜欢臆测人心,认先生不要见怪。”
“耶哪里的话。”
爱测就测吧,药师我喜欢的就是不让人测出来,认萍生已经决定,装傻到底。
“认先生知道库房的重要 xing ,想必是南宫和你说过咳羊茎的事情了吧。”
咳羊茎给了阿九的咳羊茎吗会是什么事认萍生临时决定改装傻为装明白。
“嗯。认某也知道这是教主对我十分的信任啊。”呼呼,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反测。
“原来醒翁也是知情人,认某方才误会,多有得罪。”
“呵呵,何止是知情人,这种复活的方法还是我教给南宫的呢。认先生无需歉意,谨慎并没有错,毕竟是掌握了他的第二次 xing 命啊。”
南宫复活认萍生又模棱两可的套话道,“唉但是认某担心是否能担得起啊”
“嗯只要南宫劫难之时,老友我还尚在,必会尽我所能。若我不在,只要咳羊茎无失,相信认先生智谋超群,医术如神,一定能做得到。”
原来是这样
咳羊茎失了它,他就失去复活的机会大概就这么一回事吧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东西为什么你要给我呢
“认先生你在紧张吗”
一时失神 xie 漏心迹,真是一点也大意不得。“醒翁说笑了。”
身后,沉稳的脚步声
“老友,你又戏弄我的首座吗”
南宫
当然明白他对自己的情,自己其实也不是真那么记恨他下的罂粟之毒只是
再深的情,再深的瘾,不过只是慕少艾一人所以,不会因自己受的痛苦而杀他,当然更不会为他对自己的好而保他。
在他的温柔如水的目光之外,是多少惨绝人寰。慕少艾与南宫神翳,此岸与彼岸,生死不两立。可是
如今,他可以为自己,放弃重生,救治一个陌生的孩童那么如果也许
回头,历经无数次的回首相看,可这一次心却是真的动摇了
首座的别馆,云开雾散,又恢复了一片天高气爽,此间主人,懒懒倒在长椅上,手中没了烟筒,似乎有些不习惯,不知把多余的手指放到哪里去
于是他拿起了一只药瓶,在空闲的手中把玩。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行道至远,却迷茫了自己的方向,现在该如何是好
前段时间,慕少艾假装毒瘾深重的事实,似乎已经被南宫忘记了。可是慕少艾自己却没有忘记初衷
这是一个一石三鸟的准备计划。
其一,自然是麻痹南宫的戒心,示弱从来就是慕少艾的拿手好戏。
其二,得到了掌管防务这个至关重要的权利,否则正道要强攻黑派,势必牺牲巨大。
其三,是从南宫手中骗取大量黑罂粟,以此为原料,暗中制造出了那种药“神醉梦迷”
是药三分毒那么是毒又如何呢
多次潜入花田研究黑罂粟,找寻消除毒瘾的方法未果,慕少艾反而发现了它隐藏的药用价值提升功体,虽然是牺牲记忆为代价,而且提升也只是暂时。但如果利用得当
南宫神翳的麻痹是天时
削弱黑派的防御是地利
“神醉梦迷”所制造出的战力是人和
局,便开始布下
然而
再也不会有更多的“神醉梦迷”
南宫断了他的罂粟,日日夜夜的陪着他熬毒瘾。
自从上次大庭广众下抱他入室的样子,惹得流言四起,认萍生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南宫只得带着他东躲西藏好像偷情的爱侣。
在人迹罕至的山涧旁,不越雷池半步,只是夜复一夜的拥抱
看那月光下的泉水,没有波涛,没有澎湃,一江温柔明媚皆向东流去
“看流水逝者如斯”
“哎呀呀,教主大人也有发出这等感叹之时,药师我诚惶诚恐了。”
“你是该惶恐,我也该惶恐。过指无痕,伸手不可捉,去时亦不可追。一如幻梦一场,今时今夜之流水,不知何时,将会流向什么终结”
“呼呼,教主你信天道吗一花一木,所成三千世界,若无人为之力祸乱,生生不息。因而,此处的流水,无论向何处,百年千年,亦是源源不绝啊。”
“萍生,你的流水之情想排除我这个祸乱世间的人为之力吗”
“耶不是排除,药师我是想要拖你一起下水啊。”
“神醉梦迷”自己当初为什么要起这么一个名字竟是一语成谶哎呀,贬义词啊,换一个也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翳”
“什么事难得你叫得那么亲热。”似乎也传染了他轻浮的语气。
“哎呀呀我不是在叫你,只是在想你的名。嗯翳,遮蔽,盲目也。”
“是啊,若不盲目,怎么会恋上一个无情无义的内鬼。”
“嗯内鬼无情,若不是内鬼了呢”
“哈,你想要真心入我翳流了吗”
“哎呀呀,正好颠倒了,你看你,明明连说话也越来越有药师我的风格。”
“是啊,那是那句艳情的话怎么说来着,吃过你的口水了嘛。”
浓烈的深吻印下唇齿的交缠,乱了两人的呼吸迷离中互相凝视的双眼,皆被湿润的暖意所融化而横在他们之间的,长久以来的暗示,互相试探的拉扯,终究需要一个答案
第八章 下 迷离
一个人如果惯于睡到日上三竿,对他而言,朝霞便成了百年一遇的奇景了。
虽然同为日近天边,朝霞与夕烧原来竟是那么不同。夕阳瑰丽的红,初时妖娆,尽时凄恻,一点点被黑暗熄灭的无奈。
一个人如果惯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