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沉默
莫召奴突然爆发,一把推开源武藏,裹了衣物抱起小辰儿提起轻功消失在房间内。
风凉悠悠的,源武藏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天都篇
小小兔子快一岁了。
小小兔子不见了。
黄泉与罗喉将房间内翻了个底朝天。
两人一直都在翻小小兔子学走路的问题。
这小孩子一直不会走,别人家孩子会爬的时候他趴在那只肥兔子背上让兔子带着走;别人家孩子学走路的时候他连爬也不学,要么让人抱着要么坐着,就是不动。
当罗喉跟黄泉开始着急的时候,小小兔子不见了,这就是火上浇油。
虚蟜一路狂奔来的时候看见的是急得要翻天都的两个人。
虚蟜喘着气禀告“武君小小王子。”
黄泉一脸戾气一把拎起他“在哪里,说”
虚蟜绝对受到了惊吓,颤颤微微抬手指着院外道“园园子`。”
一阵狂风过,眼前两人都失了踪影。
疾掠到园中的两个人,突然停了下来。
园门不远处,花丛旁边,小小兔子正摇摇摆摆迈着小肥腿追着那只肥兔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兔兔兔兔不要走玩一起玩`。”
抑住狂喜,罗喉一把抱住黄泉“终于会走了啊不过谁教的”
王子的周岁庆典
天启篇
皇子的抓周礼是很隆重的。
那一堆物件里什么都有。
源武藏,莫召奴伙同一干文武大君围着一处,都盯着处在红绸中间的小辰儿。
源武藏面前是玉玺,墨宝。
莫召奴面前摆着一把折扇,一本书。
小辰儿摇摇晃晃直往莫召奴面前走。
源武藏不断摇头,个没大志的。
却见小辰儿到了那两样物事面前,停了一下,突然一把扑到莫召奴腿上,紧紧抱住,再也不放了。
众人傻眼
源武藏怒。
天都篇
红绸上除了书啊墨宝啊印玺啊之类的,还有天都那堆武将放在上面的乱七信糟的兵器。
黄泉看了看,把自己的银枪和罗喉的计都刀也放了进去。
小小兔子坐在红绸上看着眼前的一大堆东西,又看看围着自己的人,最后去看黄泉。
黄泉道“乖,选吧。”
小小兔子又看了一会,那些东西堆得太高,他看不全。
于是,他往后看了眼,看到上面的椅子,爬起来一摇一晃地往上走。
众人大奇,也不拦他,就见他一直走到王座前,然后伸出小肥手和小肥腿就要往上爬。
众人哗然。
黄泉讶然。
罗喉欣然。
二十九
一万的大军,被分成了两组,一前一后,相隔十数里,藏踪匿迹,前者开路,后者负责扫平痕迹,不时的还会分成十个纵队,由通晓魔族语的人担任指挥,采取梅花式的前行方式。
在庞大的财力支持下,他们早早的弄到了很多魔族的服装,对方是各族的联军,分支纵多,各自又不怎么相服。这一路上,偶尔遇到来盘查的人,也都被黄金给糊弄了过去。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们竟然没有碰到一支大股的军队。
黄泉知道时不我待,于是在这半个月的行程里,采取了轮番休息的办法,吃喝尽在马上,在奔进了一千多里,一座巨人般的山峰,耸立在他们面前。
这是暮西格尔雪山,也是整个西北最有名的景致,山脚上是葱葱郁郁的山林,而山顶上,是终年不化的冰雪,传说,在冰雪的极深处,居住着长生天的使者,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过,但每一个进入雪山的人,都会例行的进行一番祈祷。
在这高大的山峰上,人就像是蚂蚁一般的渺小,在这半个月的长途跋涉中,他们的马,都已经哀哀长鸣,力量枯竭,然而,坐在马背上的人,后背仍旧挺直,保持着旺盛的斗志。
黄泉收住了马疆绳,示意众人停马,他看了一眼天色,又看了看后面疲惫不堪的人,下令道,“现在这个时辰就暗了,今夜可能会有雨,先找个林子避雨,看好马匹。”
“让斥候在可以看到的地方扎上空的帐蓬,留一半人警戒。”
“”
一道又一道的命令发下去,黄泉又要带人巡视营地,再安排人手,去接应后面莫召奴所领的五千人,一直忙到大雨倾盆,他才带着人回了帐蓬里休息。
腹中隐隐巨痛,而头脑里昏昏沉沉的,他半靠在书案上,居然沉沉的睡了过去。
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只有空荡荡的一张椅子,台阶上下,两相对望。
手里拿着计都,黄泉生平第一次知道,这把兵器,居然是如此的沉重。他心如死灰,不是因为他杀了兄长,因为那夹杂了上一辈的仇恨,而他,也非故意所为。
他是只是恨,那人能以那样平淡的语气,告诉他那样的计划,并要他的手,染上他的血,何其的残忍。
见他迟迟不动,罗喉两根手指,握着计都的前端,指的他自己的心脏,温柔道,“不要怕,就是这里,稍微用一点力。”
计都刀推进一丝,刀过见红,他冷冷道,“我已经忍了很久,莫要逼我”
“黄泉,逼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放不下,我愿意成全你,若是我侥幸不死,那么,你便放下你的仇恨,与我好好的过日子。夜麟已死,而我要黄泉,生世相随。”
“你做梦”
“生生世世虽然久,但是,还没有我武君做不到的事。”
他的眉宇傲然,虽然生死在人掌中,依旧是那个不世的王者。
黄泉的手在颤抖,一点一点,无力垂下,而他的目光,却一点一点,冰冷了起来,不同于当日在山野之间,他尚还存了一颗心。如今心木成灰,枯死无春,又怎会在乎这点疼痛。
武君低头看了一眼,计都刀冰冷,鲜血温暖,他嘴角的微笑越来越浓,“傻兔子,我的傻兔子。”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计都上。
“你答应过的,莫要忘记了”一个声音,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武君
黄泉在夜风中醒来,只觉得全身好像被针扎过一般,而这里,不是天都的大殿,这里,是雪山的营中。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白晰的手上沾满了鲜血,纵横交错的掌纹,可是他们已经被斩断的缘分。
帐蓬被掀开,一个人钻了进来,黄泉抓了一块汗巾,丢到他的头上,快擦擦干,不然回头病着,这荒郊野地的,可没人照顾你。
莫召奴笑笑,也明白他的意思,从善如流的擦干了头发,又去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这才坐在了树桩上,与他一同讨论起来。
雨越下越大,惊雷接二连三的炸响,闪电不时的略过夜空,照澈了整个天空,在天空之危前,他们的帐篷,像是在海边摇晃的小船一般,随时有可能被吞没。
黄泉站在帐蓬前,并不避风雨,半边的衣服都被打湿,他看着天空,估计着雨势,最少还得下了一夜,明天一早也未必能行,山路难行,随时有可能会有意外。
他呼吸着这空气,冰冷的水气,有助于清醒一个人。
这提前到来的大雨,有一个好处,可以让再灵敏的追踪者,也失去他们的行迹,但正所谓的福兮祸所依,也让他们计划的时间,会晚了许多。
偷袭相距数千里的魔族圣城,不但需要过人的勇气,还需要强大的运气,然而,这忽如其来的大雨,会不会是上苍的警告,他们已经失去了他的眷顾。
毕竟,整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