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是哪里出来的,分明就恶趣味的紧,他默念了几遍,我不跟他计较,然后换了话题,“你打赏了他们多少”
“绿珠十两,其他人都是五两。”
这一会,就散出去百多两金子,天都的武君果然手里宽,夜麟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打赏也不妨,只是她们都被人给喂贪了,要买她们的心不容易。”
“呵呵,这么快就开始担心我了呀。”罗喉在夜麟的肩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将头靠着,“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除了她也容易,但那边还是会塞人过来,还不如用个使惯了的。”
夜麟见他心里有计较,而且是他的钱,自己那么担心做什么他在心里懊恼了一句,小声给他介绍了一下各房的状况,武君在来之前,早已经 o 的门清,但还是笑眯眯的听着,那人的嗓音略略的沙哑着,却是说什么都好听。
夜麟说着说着,便觉得自己做了蠢事,偏生那人还不时的点头,表示知道了,一副极受教的样子,他磨了磨牙,很是想咬这人一口,罗喉眯着眼,等人自投罗网,但这个时候,车停了。
他暗自叹口气,大好机会啊,可惜
一个婆子领着两个丫头,上来给他们见了礼,“奴婢见过二少奶奶。”罗喉也没接话,天都带来的人已经将赏给了上去,他有意落了一步,让夜麟的软榻在前面。
果然,端坐在主位上的王爷,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过他的茶时,也很温和,吩咐了几句,无非是麟儿体弱,要她多体谅等等,又让人赏了他一对白玉的手环。暂时看不出其他,外表是个慈父,罗喉在心里下了第一个判断。
第二杯茶敬给了王妃,王妃接过了茶,也没喝,淡淡问道,“听说麟儿好些了媳妇你的功劳不小。”
“媳妇不敢居功。”他一脸的温文贤良,背后的夜麟的嘴角都是抽抽的,憋笑的厉害,不过这个时候,说什么也是盟友,少不得还要气息奄奄的夸他两句。
王妃心里暗恨,但她也没发作在表面,温和的吩咐了几句,然后,让人取过了一本女诫,一根金钗,一脸正经道,“媳妇,这都是我嫁过来时,老王妃赏的,现在给了你,往后,这府里,还少不了操心。”
“是。”
王府的人口简单,连个妾和通房也没有,大少和二少的母亲,都是不在名册上的,也早早就过世了。苍月常年领着王府的亲军在外,也就还有个弟弟,一出生就是嫡世子,但自小就乖巧,跟夜麟的感情极好。
幽溟的 xing 子活泼,又听说二嫂一过来,二哥的病便好了,欢欢喜喜拉了他的手,“二嫂,我等你,可很久了。”
“溟儿”王妃喝了一声,又冷了冷道,“既然人齐了,开饭吧。”
第一顿早饭,新媳妇是上不了台子的,要伺候全家用饭,虽然之前他请了旨,君曼碌出嫁时得了公主之号,而且免跪,但这个规矩免不了。
他功体深厚,而且昨夜吃的很饱的,且这些个虚礼,他根本就不在意,这会站在桌边,正好观察着众生相,比如,月王,跟他的王妃,感觉实在是很微妙。
他一边观察着,手里还没闲着,注意到王爷的眼神往哪个菜过去,立刻就夹了一筷子过去,这份眼力,倒是让月王又满意了一分。但夜麟还是有些看不下去,没过一会,便装是旧病犯了,上下忙乱了一阵后,让他们上了车回去。
这事,也还得了个好处,王爷发了话,二少爷身体不好,往后他们就不必过来一起用,以后单在自己的地方开个小灶,王妃这边也不必日日来请安,只要照顾好二少爷,最好,还早早有个喜讯才是。
夜麟的脸都是窘的,两个男人,能开什么花结什么果啊,也亏得罗喉还能应得面不改色,待上了车,闷了好一会,他才歉意道,“连累你了。“堂堂的天都武君,要给人布菜伺候,还受了不少的闲气。
罗喉不答,过了半晌,才叹气,“我无事,若是曼碌来,你又待如何”
夜麟沉默了一会,方自答道,“若为我妻,定不会叫她受委屈。”
字字句句,极是认真。
罗喉也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表情,心底莫名的一沉,但他也说不清,究竟该要怎么样的答案,或者,此事便是无解的吧。
沉沉的一声叹息,两人一路无话。
五
烟波湖畔,蓝衣的公子手里拿着一根鱼竿,左手拿着草帽,不时的扇着风,秋蝉在树上鸣的厉害,一派的午后怡然之色。
那人半靠在树上,已然快睡过去,连鱼儿咬钩都没发现,忽然,一阵轻风过,树叶摋摋作响,他手里的鱼竿,险险的封住了刀的来路,蓝衣人一个旋身,鱼竿斜往上挑,那把匕首却是不闪不避,直往他的腋下刺来。
两人错身而过,兵器却是正好的换了个手,那把匕首上,还刺了一尾鲤鱼,扑楞扑楞的甩着尾巴,夜麟背着手,拿着鱼竿慢悠悠的找了个地坐下。
蓝衣公子也不着恼,将丢在旁边的草帽也递给他,笑道,“拿着,晒的慌。”
夜麟接过了帽子,懒懒道,“怎么忽然传信给我”
“我要回帝京了,来跟你道个别。”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夜麟,“倒是比上次见你气色好了些,看来,成了亲的人,果然是不一样。”
夜麟病重,天都与月族联姻,这等大事,他这个做同窗的,又如何能够不来看看。但看到花堂上的那只公鸡,他的脸色还是沉了。早在密信里,夜麟将计划说与他听时,他便不大赞同,只是夜麟的脾气,一向都是说一不二的。
现在看他的气色,倒真是还好,夜麟拿过网子,看了看,“才这两条,不够的吧。”索 xing 拿鱼杆当长枪用,手一戳,便是一条鱼上钩,那人见他一戳就是几条,连忙拦道,“你又不能拿回去,可以了,养着可都是银子。”
夜麟没理他,仍是手不停竿,蓝衣公子跺了跺脚,陪笑道,“好啦,是我不对,你莫生气,小麟,阿麟,兔子乖乖,你就放过这些鱼吧。”他撇了撇嘴,嘀咕了几句,“越发的小气,下次给你媳妇传传经,跟她说说什么是兔子乖乖。”
夜麟的耳力极好,瞪了他一眼,蓝衣公子含笑举起了手,告饶,“阿麟,大人大量,莫要计较了么”他玩笑着,心情倒是当真晴朗了起来,还能有这样的力气和他计较,显然,他最近的日子要过许多。
夜麟哼了一声,不过他们打闹惯了,他也不是真的生气,“最近帝京那边如何”
“上次天机院的事情,虽然线索到那里就断了,但他已经在怀疑,看来我们要寻新的路子。”
“让她去北方吧。”夜麟想了想,“她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处理。”
“魔族那么,倒真是一本万利,不过北方是武君的地盘,没他的允许,我们很难打开局面。”
“我会说服他的。”
来人一楞,清澈的眼眸里笑意慢慢的扩大,夜麟的耳根红了,他连忙掩饰道,“君小姐是一向受宠,且明白事理,我会让她去与武君说明白的。”
蓝衣公子也没多追问,朝中之事,他也不拿出来再让人烦心,最近,月族的几处属地,都有蠢蠢的趋势,而负责的大将军苍月,也有一段时间不曾露面了。
山雨来,风满搂。
他言又止了一会,叹道,“阿麟,这边,若是不可为,便走吧。”
夜麟的眼神一黯,嘴角多了一丝苦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都是身不由己,你能如何,我又能如何”
“是啊“蓝衣公子喃喃着,失笑,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件东西,慎重的放在夜麟手里,“这个虽然起不来大用,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