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天空被晕染成一片明快的红色,金色的阳光斜 she 在恋人的身上,他们追逐打闹,嬉笑声伴随着傍晚的热浪向harry挤压而来。
三个人慢悠悠的走进餐厅,偌大的大堂里已经点上了蜡烛,头顶上是一片梦幻的晚霞,四张桌子边零零散散的坐着正在吃饭的学生,一些人并排坐在空桌子上聊天谈笑,刀叉碰撞和小声的说话声营造出静谧和谐的气氛,使人心情愉悦。
“我倒是一直想试试跳hogarts特快列车,但他们说最好别试,后果很严重的”
harry来到他们常坐的座位时,发现他面前在芒果布丁和南瓜粥之间夹着一张纸片,边上的ron在谈e以前给他说的故事,他们都默契的不谈fred,因为他的离去带来的打击和痛苦太过沉重,哪怕只是模糊的哼出他的名字都会令人心痛。
harry抽出那张纸翻开,白色的硬卡纸上绑着一根白色小圆管状的唇膏,卡上用翡翠绿的钢笔写道to harry ony
harry的瞳孔放大,死死的盯着这几个字,这一笔一划都完美的与那封信的开头重合,这笔锋之用力,劲道穿破纸面,浓郁的绿色像hogarts的禁林的绿浪翻腾,他紧紧的攥紧卡纸,眼神不自觉的向后飘去。
syther的长桌上空无一人。
harry掩饰住眼中的失望,不动声色的把卡片藏进长袍的口袋里,吃了一口芒果布丁,笑着加入两位好友的对话。
harry坐在窗台边上,银白色的管上刻着ada riernee's for n的字样,华丽的字体闪耀着淡金色,harry把它转了个圈,背面写着“eont”,他用两根手指卡着唇膏把它举在半空中观察,男孩眯起眼,像是生平第一次见到唇膏一样。
他缓慢的旋转着唇膏,360度的看清每一寸,若有所思地盯着它,心情就像小男孩第一次得到模型飞机,少女收到第一封情书,男人看见女人穿着婚纱向他款款走来一样奇异。
harry拔开唇膏盖子,旋出白色的膏体,平滑光亮的唇膏月光下显得略微透明,他缓缓的举起唇膏在嘴唇上慢慢而笨拙的涂抹着,清凉的薄荷抚了他发痒刺痛的嘴唇,淡淡的柠檬钻进他的鼻腔,白色的唇膏在他亮红的唇色之间游弋,像情人的手流连。
harry握着唇膏低头沉沉地笑出了声,他轻掩住眉眼,头向上扬起。心底有一股膨胀温暖的气泡张狂地将要浮起破裂。
这一个多月来,他的思绪不断飞回那个大风的早晨,dra苍白的脸和蓝白条纹的睡衣一直在他心中挥散不去,悠扬的牧歌和圣洁的阳光在他记忆里模糊成一片金色,他只记得时间定格在男孩转身。
“我又为什么要在乎”
harry的智力没有任何问题,也自认自己不是一个迟钝的人。
有谁说过,当一个人不可自拔的想着你的时候,他会掩藏,假装,封闭自己,可他的眼睛无法说谎。
harry把唇膏盖好,放进了木制的盒子里,里面,安稳的躺着牛皮纸和syther院袍。
他闭上眼睛,脸侧向窗外。
我们是怎样爱上一个人的呢
是七岁的小男孩递给邻座女孩一根棒棒糖,爱情是否从此刻开始萌芽
是青年走过路旁的杨柳,四月的微风送柳絮飘扬,落在陌路女人如瀑的长发上,青年那不经意猛烈的心跳,是否透露了爱情的线索
是垂暮的老人,在时间洪流的冲洗之间忘记恋人的容颜,却依然在隔日清晨温柔的注视身侧人皱纹沟壑的脸庞,这时,爱情是否张扬到无需说明了
这些是爱吗
我们是怎样爱上一个人的呢
他的发丝,他的脸庞,他的笑、喜、怒、哀、恨,他穿的白衬衫和黑西装,或是他经过身旁时不经意的一次擦肩,是爱上了他的意气风发还是他的落魄
也许我们是因为生命中的惊鸿一瞥而无法自拔的爱上了某一个人,但对于harry otter来说,这不是一个随便就能作答的问题。
救世主需要先缓一口气,不如先来说说“命运”这个同样不轻松的话题。
先生们,女士们,请举起你们的左手,想象着自己的无名指可以显现出爱人的名字,你想要它是全名,缩写,还是最好详细到连外祖母的中间名都写上去但是,接下来,我要遮住你的眼睛,请听好,你只能看见未来伴侣姓名中的两个字母,你会选择从哪里看起
从前往后,从后往前,或者随机的挑两个出来,你可能开始生气了,要么痛痛快快的给你看,要么统统拿走,一个都不要透露。
不巧,命运扮演了这只遮住harry otter双眼的手。而不平凡的男孩甚至无权决定从哪里开始看起,印记出现了。
harry看着自己的手,如果,他是想如果,如果自己的灵魂印记清晰的告诉他对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干过什么事情,那想必两人之间一定少了很多弯路,但同时也少了一对历经千辛万苦跋涉刀山火海才敲响对方心门的恋人。
命运这双手遮的巧妙。
它让harry沉沦,深陷与既定的未来和无限的不确定 xing ,他究竟在爱着谁,哪怕手上的印记与他心中所装的人不是同一个,那又如何呢
究竟是先有了无可救药的爱才有了羁绊,还是先有了纠缠才有了炽热如火的爱
harryotter会说自己是后者。
每个人都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于他,他的秘密是他爱上了一个人。
dra扯开自己的睡袍,烦躁的翻上床,抓起棉被把自己裹成一团。
他听着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心情像搅成一团的浆糊,清晨冰凉的水汽让他全身冰凉,他还想着那个疤头的声音,“我撒了个谎。”
他当然知道他撒了谎,什么样的人会叫doris nen,一听就是现编的烂名字。
但他不想听harry再说下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再多听一个字,就会忍不住转身蛮横的吻住对方干燥的嘴唇,在大风之间把对方狠狠的扣进怀里,吻过他的耳朵,他的脖子,他的 xiong 膛,让那首牧歌成为他们的爱情的赞歌。
他做不到。
所以他逃了。
dra afoy,典型的afoy,当你没有胆子的时候,就跑吧。
悲伤和哀痛冒上心头,他不想哭,眼泪落下来一定是因为五月的清晨太冷了。
眼泪落下来,一定是那次盥洗室他踹门太用力弄痛自己的脚趾,现在想起那酸痛,才会哭的。
眼泪落下来,一定是因为消失柜被毁了,是因为要被黑魔王杀掉的慌张恐惧才会哭的。
和harry otter绝无干系。
他的手勉强的够到了背后蝴蝶骨,他太清楚背后的印记的每一寸了,他手指触碰的地方是小巧的鹿头,再往下是纤细的鹿颈,接着是精瘦的鹿身和它扬起在半空有力的蹄子,再蜿蜒直下是它丝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