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著烧,吹不得风。
小免连忙点了点头,匆匆又往房外跑。
目送小免离开後,枫岫匆匆替拂樱换去身上已湿透的衬衣,并替拂樱擦去一身的汗。
换了几次盆中的热水,替拂樱擦净身子,穿妥衣袍,又倒去盆中的水,回到床沿刚坐下,便见到因为热水擦身,温度降了不少的拂樱睁开眼注视著他。
多谢好友专程赶来┅接下来,让小免照顾吾,就可以了。
你的伤口必定尚需处理,小免不方便帮你。
拂樱微蹙黛眉,闷闷的说∶吾可以自己动手。
一夜醒来後,枫岫像是昨夜的事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起身後当著小免的面,说是感谢拂樱的盛情招待,还不忘消遣了几句拂樱不慎摔下床之事,然後一脸可惜的说虽然也想多留片刻,但是还有事在身,不能久留,便离开了。
虽然激情後并非完全没有入睡,但是因为腰 再加上隐秘之处难以忽略的痛,拂樱睡得极差,送走枫岫後,因为极度疲倦,便回到房中小憩,无事做又睡不著,满脑子想的都是枫岫完全不当一回事的样子,被白占便宜的感觉益发强烈,虽然不肯承认,心里後悔至极,越想越恼,怒火攻心加上伤处发炎,高烧来得又急又猛,一发不可收拾。
高烧之时整个人昏沉无力,连生气都没有办法,现在高温略褪,人清醒了不少,此刻见到枫岫就在眼前,顿时又恨又恼,若不是连起身都太勉强,直想把枫岫轰出房内。
明显感觉到拂樱的不悦,暗忖必是那夜之後自己太过冷漠的态度惹恼拂樱了,虽然一开始拂樱明显的抗拒,但是後来见拂樱也很投入在激情之中,原以为拂樱已不在意,没想到拂樱其实比他想像得更在意。
看著紧绷著脸,虽然不想表现出心底真实的感觉,却还是控制不住一脸闷恼的拂樱,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原本的防备之意顿时消褪了去,枫岫暗自摇头,伸手在拂樱的头上轻拍了下,语带无奈的低道∶今日你吾暂且休兵,都病成这样了,就别再多想。
突然被枫岫拍了一掌,拂樱先是一愣,旋即气恼的拨开枫岫的手,脱口道∶吾不是小免。
话说出口後,顿时觉得不对劲,气恼至极无意识脱口的别扭话,再加上此际病得无力而绵软的语气,简直像是在撒娇似的,拂樱顿时脸颊一热,连忙撇开脸。
没料到拂樱会这麽回答,枫岫先是一怔,旋即忍不住低笑出声,见拂樱脸上的恼意更甚,才连忙收了笑,伸手贴上拂樱的额际,正色道∶还是很烫,就算好友不情愿,枫岫断然不能撇下你就这麽走了,吾想你也不愿意让其他人照顾你,就只好委屈你了。
知道枫岫说的是事实,但是心里一口气怎麽也咽不下,拂樱抿了抿绛唇,没有回答。
若是平日就是心知拂樱恼极了,枫岫也装做不知,但是此刻因为心有歉疚,枫岫耐著 xing 子低声道∶拂樱,吾真的很抱歉。
见拂樱依旧没有理会他,枫岫轻叹了口气,将拂樱拉进怀中,伸手探上拂樱的腰际,还疼吗
没提防突然被枫岫扯进怀,拂樱浑身一僵,就想推开枫岫,腰上一阵轻柔的揉捏,又听得枫岫温声低语,难得见枫岫这麽低声下气的模样,一时恼意消散了不少。
没有推拒的靠著枫岫,任枫岫的手在他的腰上揉捏了半晌,原本的不适缓解了不少,最後一丝恼意也消散而去。
在拂樱的腰上揉捏了半晌,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吭声,只是安静的任他抱著,枫岫纳闷的低头一看,只见拂樱闭著眼,双眉平展,原来是睡著了。
注视著安静的睡在怀里的拂樱,因为正在病中而显得有些柔弱的模样,令人完全无法想起他平日冷血无情的双眼,枫岫不由得心中一软,见拂樱不过睡了片刻,又是满额的汗,心知拂樱必定很难受,一时竟有些心疼。
不想惊醒拂樱,小心翼翼的以绢帕轻拭去拂樱额上的汗,怀里的人睡了片刻,因为再度袭上的高热引起的不适,下意识的略蹙黛眉,发出一阵梦呓似的低吟。
枫岫连忙拍了拍拂樱的背,拂樱略挪了下身子,又继续昏睡,枫岫始终没有放手,就一直抱著昏睡的拂樱,直到小免匆匆忙忙的撞门而入。
枫岫阿叔,药煎好了
房门被撞开的声响,令房里的两人一惊,拂樱猛地睁开眼,不期然对上枫岫的双眼,先是一怔,回过神後发现自己还在枫岫的怀中,连忙想撑起身,却拉扯到伤处,不由得闷哼了声,往床上再度软倒,幸好枫岫眼明手快的撑住他。
与枫岫对望了眼,枫岫的手还扶在他的腰上,自己更是仍趴在枫岫的怀里,未曾出现在两人之间的亲昵,令两人皆一时无措,拂樱匆匆低头避开枫岫的视线,枫岫则力持镇定的扶著拂樱在床上躺下。
不知两人之间发生何事,小免放下药碗,扑至床前,紧张的抓著拂樱的手臂,斋主,听得到小免在叫你吗
拂樱回过头,拍了拍小免的头,强牵起一抹微笑,吾好多了,抱歉让小免担心了。
枫岫到一旁冷静了思绪,才走上前道∶小免,服侍好友喝药的工作就交给妳了,吾今晚要留在这里照顾好友,必须先将事交代妥当。
好
枫岫又 o 了 o 小免的头,下意识的往床上看了一眼,只见拂樱低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麽。在心底轻叹了口气,没有多说,转过身就往房外走。
一直到枫岫走出房内後,拂樱才睁开眼,小免则伸手 o 了 o 拂樱的脸颊,斋主的脸很红。
拂樱略一怔愣,脸上瞬间闪过一抹尴尬之色,旋即脸色一变,垮下脸,可怜兮兮的说∶小免,那是因为吾正在发烧。
可怜的斋主,小免给你秀秀。小免说著拍了拍拂樱的肩头,拂樱则一脸感动至极的抱住小免蹭了蹭。
还是吾的小免可爱,小免这麽担心吾,不枉吾平日照顾妳,吾真是太感动了。
斋主又拿吾的衣服来擦鼻涕了斋主你很没卫生啦
在拂樱斋待了三日,待拂樱的高烧一褪,枫岫立刻不辞而别。
枫岫有意回避,拂樱又不想主动登门拜访,没料到这一别,再相见竟已是六十年後。
远远见到枫岫,虽然是专程前来迎接,拂樱却在心底蹙了下眉,维持原本行进的路线往前走,却像是完全没有看到枫岫一般,视若无睹的擦身而过,直到枫岫回过身叫唤,才停下脚步。
好友,因何见了吾,不招呼一句便走
拂樱要笑不笑的微掀唇角,六十年全无消息,原来好友尚在人世。
好友尚在,枫岫岂敢先走一步。
说你没良心还不承认,多年不见,一相见便咒吾先死。拂樱扶额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吾还是当做不曾相遇来得好。
见拂樱说完举步就走,枫岫连忙伸手拦人,多年未登门拜访,确实是枫岫有失,但是枫岫并非有意疏远,还请听吾解释。
拂樱略往後挪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说吧。
当时多方奔走,以至於伤势难愈,屡屡在体力不济之时又复发,为了防止就此落下病根,骤然闭门养病,未及通知好友,还请见谅。
拂樱斜睨了枫岫一眼,一养伤就是六十年足不出户敢问好友采取的是何种治疗方法莫不是 gui 息大法
枫岫拱手一拜,只是养伤久了,懒病发作,既然无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