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绝不能承认自己害怕,这时恼羞成怒地瞪沈云亭一眼,咳嗽一声努力做出老成的样子来,腆胸迭肚地对着列战英立正,又像模像样地行了个进了义学后才学的礼“列将军,小人葛、葛磐,想拜、拜拜拜您为师”
列战英愕然,用口型问沈云亭“口吃”
沈云亭拼命忍着笑摇头,拍拍心口表示紧张。列战英这才恍然大悟,再看向不敢抬头的葛磐时脸上也浮出了笑意。
“拜我为师你想学什么”
葛磐抬眼偷瞥,看到他在笑,顿时吃了定心丸,站直了大声道“学武艺学弓马学上阵打仗”
列战英怔了怔,想起他的身份笑容顿消,轻声问“为何想学”
葛磐昂然道“我要当大将军,将来我爹一样保家卫国”
列战英沉默片刻“我的徒弟没那么好做的。你扎个马步我瞧瞧。”
马步义学的武课是教过的,葛磐连忙摆出架势。可他入学时日既短,平时上课也不怎么认真,所以架势摆得摇摇晃晃,连沈云亭这般丝毫不会武艺的都看得出这个马步实在不过关。
列战英摇摇头,肃然道“武艺弓马,每一样都要持之以恒的下大功夫、吃大苦头才能有小成。并不是你玩闹着就能学会的。”
葛磐急了“我能吃苦真的,将军,我能吃苦,我不怕累不怕痛的”
列战英这才一笑“好,我姑且信你。从今日起,你自己每天扎半个时辰马步。年底武课大考再拿到第一,我就收你为徒。”
葛磐一蹦三尺高,欣喜若狂“我文课也能拿第一”
打发了欢天喜地的葛小石头,沈云亭和列战英在义学中随意漫步闲聊。
沈云亭的房间窄小逼仄,实非招待客人的好地方,列战英又事忙,也没功夫消消停停的坐着喝茶。所以二人这几次见面都只是沿着回廊走一走,说几句义学或巡防营发生的趣事,反倒都觉得更自在些。
今日亦是如此,两人从后院绕到前院,沈云亭见列战英抬头看天色,便道“大哥有事就去忙吧。”垂下眼睑又道“大哥那么忙,其实不用总来看我的。义学吃住不愁,上下的人也都很和善,现在连孩子们都肯听话了,大哥尽可放心。”
列战英挠挠头,实话实说“也不全为担心。不过咱们是好朋友,本就该多来往走动何况义学初建,我原也是要常常来巡视的。”
沈云亭笑了笑“不耽误大哥时间就好。”
列战英瞪他一眼“你又瞎客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罐子,递给他道“这是太医院制的搽冻疮的油膏,你记着天天擦一擦,要断根了才好。否则今后年年长,有得你受的。”
沈云亭见他竟然留意到了自己的手指,还记挂着拿来了药膏,心底一缕甜意直透上来,连带着笑容都灿烂了几分。
他所求的其实不过如此。
琴师胡搞小剧场
梅长苏严肃“景琰,我觉得我们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
萧景琰“可你之前明明说”
梅长苏“忘了我之前说的。我想到办法了。”
萧景琰“什么办法”
梅长苏一字一顿“情丝绕”
萧景琰短暂沉默“别闹。”
梅长苏晓之以理“你不想知道战英钟情的人是谁”
萧景琰内心挣扎“战英说他没有钟情的人。”
梅长苏“他说你就信万一他有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呢万一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梅长苏继续晓之以理“咱们又不逼他什么,倘若他没钟情之人,你一掌劈晕他让他睡一觉就没事了;倘若他有,你不正好可成全他么”
梅长苏拍肩“想想看战英知道咱们的事时是怎么支持你的是你投桃报李的时候了陛下。”
萧景琰“可是宫里已经没有情丝绕了吧”
梅长苏悠然一笑“没事。我已经飞鸽传书给蔺晨了。”
萧景琰担忧欲言又止
数日后。
梅长苏手中执一小瓷瓶“送来了。”
萧景琰犹豫“我召战英入宫”
梅长苏深思熟虑“等等,蔺晨说这是按古书上的方子配的,不知道效应如何,得先找人试试。”
萧景琰“有理。所以找谁来试”
梅长苏继续深思熟虑“这种药物找谁都不妥,又不能在牲畜身上试”举起瓶子笑眯眯靠近萧景琰,“恐怕只好委屈陛下亲自试了。”
萧景琰后退“等等为何你自己不试”
梅长苏理直气壮“我体弱啊”眯起双眼“你干嘛不敢试莫非你心中之人不是我怕被试出来好啊你个萧景琰,看不出你浓眉大眼的,竟然是这种人”
萧景琰无语“别闹。”略尴尬“不是听说这药有催情功效,我怕到时我无法自控,又”干咳“我喝也行,只要你答应时候不生气,不秋后算账。”伸手接瓶子
梅长苏避开持续深思熟虑纠结纠结良久下定决心“两害相权,还是我来吧”
梅长苏悻悻“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折腾我,我明日就回苏宅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