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而带着浓浓的橘黄色,好像给视野中的一切景物都刷上了一层滤光。
十五六岁的少女一身凤冠霞帔,端坐在铺着大红喜字被褥的床上,神色凄然,目光怨毒的瞪着门口的人。
露草眨眨眼,转向陈叔,“sy”
陈叔苦笑道,“自打阿狸醒过来后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要这要那,我特地花了大价钱请朋友做的,再空运到老家。”
“好吧,我很肯定的告诉你,你妹妹被鬼魂附体了。”
“鬼魂不是惊吓过度精神错乱吗这个世上怎么可能真的存在鬼魂这种东西”
这句话从刚经历过丧尸事件的人口中说出来总觉得特别喜感。
“信不信是你的事,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
露草朝床边走去,在阿狸产生防备的距离停下,右手慢慢抬起,隔空指向她的头,口中用咏叹调念起来,“君临者啊血肉的面具、万象、振翅高飞、冠上人类之名的东西焦热与争乱、隔海逆卷向南、举步前行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
赤红色的火焰从掌心 she 出,没给对方任何反应就猛然贯穿头部。
在陈叔眼里大概就是露草突然神神道道的念起咒语,和以前看过的关于道士捉鬼电视剧对应起来,除了差一把铜钱剑和动不动就自燃的黄符,也没啥区别了。
“可以了,你妹妹身上的灵我已经驱”
露草没能帅过三秒,看着眼神越来越 yin 狠的阿狸,他皱起了眉头,再次举起手,“破道之四,白雷”
指尖 she 出的雷光笔直 she 向她的眉心,却如同石沉大海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
“”
这什么情况。
起初看露草镇定自若,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附身在阿狸身上的鬼魂还有点害怕自己会被收走,没想到居然是个冒牌货,想要假装道士最起码弄身像样的装备再出来骗人吧
阿狸非常嚣张的发出三段式鸽子笑,气的露草差点把手里的杯子捏碎,皮笑肉不笑的说,“呵呵,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月读
陈叔一头雾水的看着妹妹在露草说完就倒在了床上,“这这到底是”
露草以为他会问些关于超能力或者异能之类的问题,没想到对方惊疑三秒钟后恍然大悟的一击掌,“催眠吗真是太厉害了我在书上看到过高级催眠师可以在说话的时候就不知不觉的给对方下达暗示,原来说的都是真的”
露草不想跟他说话,走到床边低头看失去意识的人,咂了下舌,他其实没能把鬼魂赶走,月读只是把人家鬼魂困在幻境中折磨了三天三夜,这会虚弱的蛰伏起来了。
鬼道不起作用,想必斩魄刀也没什么卵用,这还真是头痛。
这要是在日本,哪怕是虚圈,他只要潇洒的喊一句月读”或者拔出神无月,所有的事都解决了,绝对没人敢说啥。但是,问题就是这只鬼是国外的,人在屋檐下,就算是他也不得不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改完才发现之前的内容忘记拷贝下来了,而原稿也早就删掉了,所以盗墓篇可能再也回不来了qq
第49章 董郎啊董郎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露草只好采取怀柔政策,次日等阿狸醒过来后先是咧嘴一笑,降低敌方的警惕和戒心。
吃了亏的阿狸没敢轻举妄动,幽然道,“你究竟是何人作甚为难与我”
阿狸虽然是黑发黑眼,但五官比较深邃,鼻子高挺,相貌偏向于身为意大利人的父亲,这会说出口的却是纯正的中文,还带着古风,特别违和。
联系到她身上的凤冠霞帔,露草大致猜到了她是什么人,既然死后都惦记着洞房花烛,十有八九是生前有情人没能成为眷属,而且还是被棒打鸳鸯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重的怨气一直不去投胎。
露草张了张嘴,尴尬的发现自己十几年来没有说过普通话这会卷着舌头根本发不准音,无奈只能把陈叔叫上来充当翻译。
你一句我一句的总算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附身在阿狸身上的女鬼果然是几百年前的古人,有个私定终身的竹马,竹马相貌英俊,温文尔雅,学识五车,勤学肯读,敬老爱幼,温柔善良,所有褒义的形容词都不足以形容他的优秀,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女鬼单方面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总之竹马唯一不足的打大概就是身世了,是乡下贫困户,有个守寡的娘亲,而女鬼的母亲是个势利眼,一心想着把女儿嫁给大户人家换上足够自己下半辈子不愁吃穿丰衣足食的聘礼,女鬼被迫嫁给镇上的一个员外老爷,婚礼当天其实竹马是有来拦婚轿的,但没权没势又没钱的竹马被有权有势又有钱的员外活活打死了,而女鬼也在洞房上吊自尽了。
说穿之后就是这么一个俗套的悲剧 xing 故事。
露草还是没能明白女鬼附身在阿狸身上想干啥,“所以你的未了心愿或者说执念是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竹马早就投胎好几回了,你不去找他的转世跑这里来干嘛这里可是国外啊”
“那日,我在这位姑娘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味道,她定是与我的董郎有过接触”阿狸信誓旦旦的说。
“董郎什么的很让人出戏啊,而且你真的确定人和这姑娘有过接触”
阿狸用力点点头。
露草想了想说,“行,我知道了,你在这等着,我给你找人去。”
人海茫茫,找一个连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是人是狗都不知道的人,无疑等于大海捞针,陈叔终于没忍住在报亭说出来了自己的疑惑。
露草回答不了,他一面翻着杂志一面观察着报亭站岗的草帽大叔,那女鬼也没给出个特定特征比如脸上的痣啥的,还真不好找人,这会也是有点后悔了,他都跑了好多地方了。
“不过阿狸的幻想症越来越严重了,是不是想要治好就得配合她一起演戏”陈叔又脑补过多了。
露草无奈的点点头,“你想这么认为也可以。”
得到科学的验证,陈叔也帮着和草帽大叔套起近乎来,问他是不是记得有一个经常来买杂志和漫画书的小姑娘,扎着两根蜈蚣辫,笑起来有酒窝,特别元气满满。
草帽大叔没想多久就朝他们竖起了大拇指,“是那个叫栗子的小姑娘吧她隔天就会来,咦,好像有段日子没看见她了。”
“那是我妹妹,她叫阿狸,不是栗子。”陈叔转头和露草用日语转述了一遍,并且小声说,“阿狸比较中意像你这样精致又娇小的男孩,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把目标放到学校的低年级男生上。”
可惜找的不是你妹妹中意的类型而是女鬼的,不过学校接触的人更多,露草便同意了他的提议。
接下来露草和陈叔几乎跑遍了整个小镇,同学,朋友,邻居,店员,把可能会是目标的对象都带去阿狸面前给女鬼辨认过,但没有一个是。
折腾了两天露草也烦了,他的耐心本就不好。
“所以连半点特殊记号都没有要怎么找人你信不信我再把你月读完了月读”
女鬼也知道这很强人所难,但这份执念存留了几百年,不找到她的董郎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