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了抻,确定系得很结实,将脖子伸了进去。
他支撑不住了,一个月后,裴镇抚找不到他的弟弟,他全家都得搭进去,还是自己先死了吧。
死了,家人或许可以逃过一劫。
双脚一蹬,椅子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外面看守他的人听到了动静,立刻冲了进来,将他放下来。
赛半仙崩溃了,哭嚎道“饶了我吧,我以死谢罪还不行吗”
“你别嚎了,大人有命令给你”这时候又有人进来道。
他登时止住了哭声,现在已经很苦了,如果裴镇抚因为他要自尽而加大报复,他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大人说了,你确实有点本事,这些是赏你的。”
接着,他听到有什么东西放到他跟前,他好奇的拿手一 o ,是一个个大元宝。
“大人赏你的金子,还不快叩谢。”
金子他有点不敢相信,“都是给我的”
“都是给你的,明天就送你回老家。”
如果是真的,他这辈子都不用再给人算命赚钱了。
看来裴镇抚见到他要找的人了。
叶娴等大丫鬟走了,捧着鱼骨来到院中央,跪下后,郑重的朝它拜了拜,“我想变漂亮”她嫌弃自己粗壮的身躯,和弱柳扶风不沾边,所以只能做个粗实丫鬟,如果她长得秀气点,就算做奴婢,或许也能做小姐身边的丫鬟。
可是变漂亮又有什么用,她娘死得早,爹续弦了,后娘平时虐待她还不解恨,最后直接将她卖给袁家做了奴婢。
“不,我想有个疼我的娘”
可是就算有疼她的娘,她还是这样的命运,以后配个小厮,生个拖鼻涕的奴才秧子,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不,我想嫁给他,我想嫁给下午见到的那位公子我不改了,就是这个愿望”
刚说完,就见鱼骨闪耀出金光,晃得她睁不开眼睛,在一片光晕中,她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指尖有了感觉,动了动,触碰到细腻光滑的丝绸面料,她一个激灵,这不该是她盖的被子,猛地睁开眼睛。
同时,她感到身下有点硌,伸手一 o , o 到了鱼骨头。
“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有一个弯眉杏核眼的小丫鬟欣喜的道。
很快,就见一个四十来岁,一身富贵的美艳的妇人,一口一个心肝的跑了进来,二话不说,直接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娘的好宝贝,你可终于醒了,你差点吓死娘,你知道吗”
她伏在妇人怀中,忽然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的穿衣镜中,一个妇人正抱着一个美丽绝伦的少女在抹泪,她眨眼,那个少女也眨眼,她抬胳膊,那个少女也抬胳膊。
没错,那就是她。
妇人见她不说话,担心的垂泪道“若儿,你说句话吧,别吓娘了。”
“我我怎么了我不记得了。”
“你非要去摘风筝,结果从树上摔下来了,你不记得了吗”妇人拿帕子拭泪,“我的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娘就剩你了,你死了,娘也不活了。”
“我”叶娴眨眨眼,鱼骨竟然一口气实现了她前两个愿望,看样子,第三个愿望也能实现,“娘,我有未婚夫吗”
会不会这具身体的未婚夫就是那位公子
妇人怔了怔,再次将她搂紧,“哎呦,我的儿啊,你莫不是真的摔傻了,你哪儿来的未婚夫啊。”
叶娴心里一阵失望,不过,鱼骨既然将她安排到这具身体里,一定有它的原因,第三个愿望不出意外也能实现的,或许她自己也得努努力,“娘,孩儿刚才在一个长长的,非常黑的隧道里走不出来,正迷茫的时候,有个金甲将军对我说,我八字轻,得找个能压得住的相公,否则还要出事。那金甲将军还说,我的这位相公就在京城锦衣卫里。”
虽然不知道那位公子叫什么,但他既然来参加袁同知的寿宴,又在最后才离席,肯定是陪袁同知说话,所以他是锦衣卫的可能 xing 最高。
妇人惊愕的道“金甲将军你看清他长什么样子了吗”
她摇头,“没有,金光太刺眼,但是他给我看了那位公子的模样,我记住了。”
“难不成是你爹”妇人紧咬牙关,眼中雾气蒙蒙的道“一定是他了,这是回来保佑女儿了。”
叶娴心道,看来这个身体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是因为她只许愿想有个疼她的母亲么。
“娘爹肯定不会骗我的,对吗”
“既然你爹说了,那一定是真的,你表哥周瑄好像有朋友在锦衣卫做事,托他帮咱们打听一下,如果真有你爹提到的这么个人”妇人也看出女儿很中意那位公子,便宠溺的笑道“那娘一定招他做女婿。”
她从出生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幸福,这种原本只能存在于奢望中的东西,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因为昨晚没睡好,宋映白整个人无精打采的,看着文书,只觉得字迹越来越模糊,最后额头抵在桌上,意识越飘越远,往梦乡沉去。
房家墨在一旁看到了,将他手里握着的笔杆悄悄抽走,挂到了笔屏上。
周围安静,加上阳光暖洋洋的晒着,十分适合睡觉,宋映白将胳膊移到脑袋下,准备小睡一会。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房家墨猛地站了起来,接着就听他道“大人,不好了,裴镇抚来了”
宋映白登时睡意全无,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这时候,已经有人打开了门,裴怀珹走了进来,吓得房家墨整个人先是跟棍子一样,身体挺得笔直,接着又将腰深深的弯下,“参见镇抚大人。”
“你出去吧,我有话跟宋百户说。”裴怀珹一摆手,将房家墨打发了。
房家墨不敢不走,临出门前,眼神坚定的朝宋映白看了眼,大人,坚持住,我这就去叫黎大人过来。
等屋里就剩他们两个人后,裴怀珹将屋子巡视了一圈,“你平时就待在这里吗”
宋映白将房家墨的椅子拽出来,搬到裴怀珹跟前,“哥,你坐。”
裴怀珹坐下后,道“我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你,坐一会就走。等放衙了,你到我那里去,我准备一点酒菜,咱们兄弟好好叙一叙。”
“这种事你派人来说一声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你看,吓着别人了吧。
“我都说了,来看看你。”裴怀珹笑道“我弟弟办公的地方,我哪能不来看看。”
宋映白拎起水壶给他沏茶,“哥,喝茶吧,水是刚烧的,还热着呢。”
黎臻气势汹汹的往宋映白所在的院子走,身后的房家墨紧赶慢赶才跟上他的步子,气喘吁吁的道“黎大人,裴镇抚不知什么原因来找我们家大人,我觉得不是好事,便来跟您说一声。”
“你做得对”黎臻恨得咬牙,都说裴怀珹是病好了才复职的,正相反,他看他是病情加重了才对,昨天都说了,不要找宋映白的麻烦,他是没听进去吧,竟然连他的面子都不给,真是欠收拾。
房家墨担心的道“裴镇抚干嘛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