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穆玄英被他 o 得抖了一下,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不疼。”
于是莫雨的手又往下游移,指尖探入一片温热紧致,“那这里呢”
穆玄英惊得猛然撑起身子,一把抓住他的手,“不疼不疼”
“真不疼”莫雨丝毫不在意他那猫爪子一样的力道,在他屁股上捏了捏,“那早上怎么哭得那么厉害我看看。”
穆玄英忍着腰上的酸软感手忙脚乱地推开他的手,用被子紧紧裹着腰部以下,瞪着水光莹润的大眼睛怒目而视,脸颊绯红,说不上是羞的还是气的,浓密蓬松的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看起来像是炸了毛。
“不准看雨哥你不要这么流氓啊”
“这有什么更流氓的事都做过了不是吗”莫雨步步紧逼, tian 吻着他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薄在他耳后和脖颈,掠起酥酥麻麻的痒,“再说了,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我没有 tian 过还怕我看嗯”
莫雨的气息让穆玄英有些晕眩发软,呐呐无言,又被莫雨按着亲了一顿才算罢休。
“好了不逗你了。”莫雨扳过他的身子让他枕在自己腿上,提了提被子盖住他赤的身体,手掌贴在他 xiong 膛上慢慢地摩挲,“刚才我去枫林战场看了一下。”
穆玄英被他 o 得舒服,便也没再炸毛,乖乖躺在他腿上,“看到了什么吗”
“我去时正好鸣金收兵,只看到了扫尾。唐军伤亡比前几次少了很多,而叛军也没能成功攻关。”莫雨道。
“这不是很好吗雨哥你看上去怎么还是这么凝重”
“虽说是这样没错,不过这场战役拖了太久,恐怕会生出变故。”
潼关作为通往京城长安的咽喉要塞,安禄山是非拿不可的。而潼关的攻城战持续了已经三个月,大大小小的战役也发动了不少,双方都耗费了大量的精力人力和物力。
这样的僵持,使得潼关形势紧绷尖锐,却也维持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上,一旦有外力插手,十有八九会全盘崩溃。
而崩溃的一方,只会是唐军。
穆玄英刚接触这类事务,脑子不比莫雨转的快,听得晕晕乎乎,而莫雨也没打算非要让他明白,捏了捏他的下巴道“你先躺一会儿,我去看看你的药好了没。”
穆玄英之所以能从谢渊眼皮子底下跑出来和他一起住,用的理由便是隐元会少主安排他静养治病。静养治病不假,不过悄悄和莫雨来往也是真。
穆玄英乖巧地点点头,缩回被窝里等莫雨熬药回来。
火炉上的药还在熬,还得再等一会儿才熬好,莫雨便在厨房外等着。
此时天色已经擦黑,风越来越凉,并不刺骨,吹得久了却也觉得血液都要被吹凉了。莫雨倒也不觉得冷,坐在院子里的木头凳子上等着药熬好。
坐了一会儿,他忽然开口道“这么晚才回来杀够了”
空荡的夜色里出现一道黑色身影,非常突兀的,从逐渐弥漫的夜雾中走来,一身全黑的明教弟子衣饰,长长的雪白发丝还带着湿润的水汽,周身萦绕着即便是经过仔细沐浴也无法彻底洗去的血气。
“暂时够了。”他坐到莫雨对面的凳子上,漫不经心地扒拉几下自己 chao 湿的头发,像一只懒洋洋给自己 tian 毛的猫,“今天有寂闲的信吗”
“没有。”莫雨摇头,“潼关看起来形势并不好,也不知什么时候就撑不下去。”
“无所谓,反正我们明教只是追查红衣教的。”陆泠风并不关心这个,“等我手头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回去找寂闲。”
抓着头发捋了捋,他又道“如果潼关不保,寂闲或许会让谢盟主把穆玄英调走。”
“调走也好。”莫雨微微眯起眼,心里盘算着什么,“药应该要熬好了,我去看看。”
“嗯,那我去休息了。”
陆泠风说着便起身往另一边的房间走,莫雨则回厨房给穆玄英端药。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坐在宣政殿里,苏寂闲抱着手炉闭目养神,耳边是菜市场一样的喧闹声。他有点不高兴,原本他打算把长安城外的神策残部收于麾下,却没成想被建宁王先要走了。
不过这不是让他不高兴的重点,重点还是今天的早朝。
杨国忠一派请求皇帝下令,命哥舒翰出关反攻,而以龙武大将军陈玄礼为首的武官则更倾向于死守。
“潼关为我大唐咽喉之处,狼牙兵临潼关便如同鱼刺梗喉,试问谁能容忍”光禄大夫肃然道,“潼关闭门不出,虽说守得稳固,但依然没有退敌,将喉中之刺拔除,终非上策”
归德将军哼了一声,反驳道“阁下博览群书,想必也曾阅读过兵书吧那么即使没读过,也该知道纸上谈兵的典故吧未曾亲身到潼关了解情况,妄言出关反攻,阁下好大的口气依臣之见,圣上还是让哥舒将军全权处理为好。”
“哥舒将军前段时间抱恙,如今或是过于谨慎小心了也未必可知。狼牙不过二十万人马,在潼关的也不到十万人,我唐军人数在叛军之上怎会反攻不了”
“狭隘沙场胜负可不是人数多寡便能决定的潼关一日尚存,长安一日无忧,哥舒将军死守之法让潼关固若金汤便是上册”
“潼关征战过于漫长,劳民伤财就算我大唐国库充盈也不是这样烧的”
“好了”玄宗重重拍了桌子,敲击声浑厚并不响亮,却也让宣政殿安静下来。
光禄大夫和归德将军缄口,举着象牙芴道“恕臣无状。”
玄宗也没搭理他们,目光落在苏寂闲身上,“国师曾在潼关停留过一段时间,可有见解”
苏寂闲低垂着眼帘不动如山,姿态优雅冷漠,嗓音清冷慵懒,“臣之见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圣上的意思。”
又是一阵寂静,玄宗坐在上首,目光从下方端正跪坐的文武大臣脸上一个个扫视过去,想要看清他们的表情。然而官做到如今的位置,大都已练就喜怒不形于色,他并没能看出什么端倪。
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收紧,玄宗对旁边伺候的高力士说道“力士拟旨,命哥舒翰迎敌反攻,务必击退叛军”
“是。”高力士躬身应着。
文臣齐声称颂“圣上圣明”,武官冷眼旁观,不再做声。
派了人快马传送圣旨,早朝便退了。
郭子仪昨日已带兵出征,陈玄礼在处理禁军事务,苏寂闲身边没有同僚一起走。
虽然他也不是很在意。
厚厚的大氅将身体围裹,阻隔严寒的北风,领口簇拥的绵密兔毛衬托得他的脸庞越加精致,好似在发光。
走出朱雀门,朱红大门在身后缓缓合拢,苏寂闲轻轻叹了一口气。
“国师缘何叹息”
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让人好似听到雍容端庄的礼乐,苏寂闲回头看了一眼一袭淡黄朝服的建宁王李倓,不太想搭理。
“没什么。”
“国师可是不看好潼关之战”
“今日之前,还是看好的。”苏寂闲懒得和他站在宫城门口喝西北风,径自走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