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一般的皮肤,单薄的身体,柔软的姿态。
明台悲愤你们还记得这屋里还有个人吗
但他不会傻到出声。本来大哥就发了一通脾气,再去招惹,就不是罚跪能了事的了。
不但不能出声,还不能让大哥发现自己来过。
明台悄悄退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
听不到声音了,身上的热度才慢慢冷却。
作为局外人,只是稍微听到一点声音就会不自觉受到影响,始终浸在这样的声音里,他怀疑大哥是否有力气脱身。
理所当然会觉得羡慕。在灵魂的因应之外,还有身体上的深切吸引。
是想象中才会有的关系。
不知道有没有机会遇到这样的伴侣。那几率无限趋近于零。
明台的心理暂且不提,视角转回里间。
那里面是一个滚烫的漩涡。
其实已经做过很多次,但这一次,做的实感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鲜明。所有的动作都被拉长,身体像被一点点烫开、烙印,慢得几乎像是仪式。
明楼瞳孔的颜色是深黝的漆黑。
shi 润紧致的内部把他一直往里绞。
一分分束紧、勒缠、吮吸。
圆润柔软的臀瓣被硬质的指掌力度明确地捏住朝两边分开,鲜艳的红印落在细白的底色上。
被更深地顶入的时候,明诚轻喘着,叹息声像逸散在空气中的 shi 暖微风“明楼”
明楼回应他,暗哑的声音里始终有一分沉定“我在。”
结束的时候,明楼抱住明诚覆着薄汗的后背,静了一会儿。
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明诚左肩白色的绷带。
情况良好,没有渗出一点血来。
他慢慢抚摸着明诚延伸过纤薄脊背的一道凹线,这样轻微的举动都引出敏感的反应,深深楔入的部分被春水一般吸吮。
明楼声音低哑“你这样,我出不去。”
明诚抬起眼睛,睫毛和眼珠都被 shi 气浸得清黑,眼尾扬起一段柔软的弧度。潮暖的气流轻轻拂进他耳廓“不喜欢”
根本不需要回答的问题。显而易见的挑拨。
明楼捏了捏他鼻子,脸上一派淡定“到此为止。”
情事之后的倦怠温暖安心,可以暂时停止计算,进入无梦的睡眠。
事实上真是累得要命,挑拨什么的,纯粹是管挖不管埋。所以,从密合的状态分开之后,几乎是立刻,撑不开的眼皮就自动阖上。
明楼在窗边静静站了一会儿,看着窗外的树影婆娑,让腿间的热度慢慢退下去。不可能不受方才小插曲的影响,但他面上不动声色。
暂时放空的思维回归原位,他思索着明天的应对。
许鹤被杀,南田遇刺,这么大的事情他必然会被放进怀疑圈里。日本人喜欢粉饰太平,整共存共荣的新秩序,不得不笼络一些软骨头,但心底里从未真正相信过他们这群走狗,一众官员们都得风声鹤唳。
怎么在藤田芳政那里出脱自己、洗刷嫌疑
他早已想好,许鹤的事情是机密,那么,正可从机密这两个字上做文章。不刻意撇清,而是坦然地承认,自己知道这个南田没跟他提过的消息。主动把自己放进怀疑圈,才更见得坦荡无鬼。
防卫是基础,接着就是进攻。有意识地透露自己的情报来源,来自七弯八转的特务部门的亲戚的口耳相传,让藤田把注意力集中在情报外泄上,借他的手去铲除障碍。
将说辞在心中过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后,他走出去,端了盆温水进来,里面搭条毛巾。
明诚爱干净,身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痕迹,肯定睡不安稳,就算不洗澡,也得擦洗和清理。
以前的确没这个意识,但现在已经知道,在情事之后,还有一些麻烦的事情。
很意外地,摆弄枪和笔的手,做起这些也很娴熟。
其实,很多事情不是会不会做的问题,而只关乎有没有用心。
当关心一个人的时候,会自然而然地,打心底里不愿意有让对方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没想过有一天会做这样的事,不觉麻烦,心甘情愿。
手指带着毛巾擦过纤薄的胸膛,挺翘的乳尖,深幽的脐窝,修长的双腿这些当然足够迷人。
但在此之上的,是那种柔软地、安静地、理所应当地躺在这里的姿态。
为什么会有一个人,仅仅只是存在着就能带来这么大的欢喜这是神佛都不能解答的问题。马克思也不能。
修长的手指探入双腿之间,撑开,水润柔软的地方微微收合,但仍是禁不住手指的导引, shi 黏温热的白浊液体从淡红的入口缓缓淌了出来。
shi 漉漉的情色气息。
明楼捏了捏眉心,为自己的肾感到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善后工作做完,明楼将水倒了,毛巾洗过,去找明台。
他很清楚,如果不谈上一场,以明台的心 g ,八成这一晚没法入睡。再者,自己这边,明台这事也压在心上好一段时间了,多少郁气积压于心,也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他必须让他明白,家人为他担的心,今后要走的荆棘的路。既然做了选择,跳了这个坑,便再不能拿自己当孩子,只能谨慎,必须谨慎。前方风云诡谲,稍一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明台从来怕被人念,今日受过一番教训,倒是难得老老实实将话都听了。未来能做到几分尚不可知,但比之从前蒙昧时总是多了一分明悟。
末了,明楼嘱咐他“即使知道我的身份,以后也不能直接联系我,必须通过郭副官。”
明台不解“为什么”
明楼耐心解释“保持常态。这样才不会被日方的侦听部门发现问题。”
让明台认识斗争环境的严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慢慢来吧,希望还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