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习惯,然后投其所好,以达到分化敌方阵营,加固我方势力,尔后将慕少艾一举拿下的不轨目的。
是个好思路,笏政暗暗赞叹,自己那点小道道在南宫神翳面前那就是小巫见大巫,没什么看头。思及此,笏政便将他所知道的阿九小朋友的喜恶都如数说给了南宫神翳听,并在学长大人的首肯下滚出了病房都没看到阿九醒过来。
第二十章
笏政敢拿这皎洁的月光跟路过的左邻右舍起誓,眼前这个一手抱小孩一手提行李的人绝对不是他的老相好,绝对不是
“您老这是”笏政挡在门外没敢让慕少艾进门,开玩笑,现在是什么时期啊,南宫boss火力全开准备追回昔日亲亲爱人,现在的状态目测应该是草木皆兵,蛮不讲理,发起狠来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简直就是自杀 xing 袭击式的攻城掠地,他笏小政怎么敢在南宫神翳身后造次这要是放慕少艾进来,还是这么一位将状态切换成一脸平静但眼底明显写着挡我者杀无赦的慕大医师,笏政即便用脚趾头思考,也知道事情是大大的不妙。
慕少艾回答得简洁“他在我家。”
得,敢情是小俩口闹矛盾,慕少艾把他这当避难所了
这么挡在楼道口也不是个事儿,笏政不情不愿地让开半边身子,替慕少艾拿过包,阿九伏在他肩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笏政被看得莫名,不由问道“怎么了”
阿九像个小大人那样微微叹了口气,“外面下雨了。”
笏政领着他俩进屋,拉开窗帘一看,哟,还真是,早时晴好的天,此刻却是淅淅沥沥下着雨,势头虽不算大,但是又绵又密的,光是看着都觉得冷。
慕少艾把阿九放下,径自走到浴室查看了一下,放好热水,再出来的时候阿九已经抱着干净的衣服站在门口了。笏政跟在后面,“壁橱里有干净的毛巾。”
点了点头,慕少艾转身拿出了毛巾,递给阿九,这才出了浴室,往客厅走去。笏政没挪动脚步,猫下腰和阿九咬耳朵“什么情况”
阿九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回答道“少艾生气了。”
废话,你大爷我早就看出来了笏政一边腹诽一边悄悄瞥了客厅那里坐着的人,不过这话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谁也不知道阿九什么时候就又不肯开口说话了,总不能吓着孩子对吧
笏政耐着 xing 子问道“为什么生气啊”
阿九抱着衣服,头上还顶着干净的白毛巾,看上去别样可爱,笏政忍不住想要伸手捏捏他,阿九却迅速退进了浴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原本清亮的童音因为穿过门所以显得有些闷,“非礼勿视。”
这年头的小孩比大人还不好糊弄,个顶个的人精。
笏政哭无泪,贴着墙角根儿走两步退三步,蹭了老半天还离沙发有不短一段距离,慕少艾看不过去了,“坐。”
唉,这鸠占鹊巢的比自己还像个正主儿,笏政认命地走过去,在慕少艾对面坐下,“您老准备坦白从宽还是要我严刑逼供”其实论起严刑逼供笏政绝对不是慕少艾的对手,毕竟人家是拿刀的,自己定多也就挥舞一下小白旗在旁边呐喊助威。
倒了杯水,推到慕少艾面前,笏政想了想,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以防等下对面的人上起火来把水都泼了,那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这事还要从上午慕少艾做完手术说起。
和同事打了个招呼,都还来不及喝口水歇歇,慕少艾就匆匆忙忙往阿九的病房走去,可是一开门就他看到套着最小号病服都显得松松垮垮的阿九光着脚丫在桌子前倒水喝,房内除了他就没其他人了。
南宫神翳不在。
慕少艾抓起旁边的毯子就把阿九包得严严实实的,又给他套上了鞋子,顺手一 o 杯壁,居然是凉的,慕少艾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但对着阿九他不能说什么,只得先将阿九抱回床上,慕少艾这才转身倒了杯热水拿过来。
“慢慢喝,烫。”慕少艾细细地吹了几下,阿九喝了有小半杯,这才停下,“还渴么”阿九摇摇头,慕少艾便把杯子放到了床头柜上,又环视了一圈房内,撇到沙发上南宫神翳的大衣,慕少艾皱着眉头问阿九“大叔呢”不幸能被阿九喊作大叔的人不多,南宫神翳忝占唯一名额。
阿久觉得有点热,但又知道少艾是不会允许自己把毯子拉下来的,便只得回道“我才刚醒过来,没看见大叔。”
慕少艾伸手 o 了 o 阿九的额头,又探了下脉,的确好了很多,“饿么”
阿九这回倒是点头了,慕少艾打了个电话叫了外卖。其实外面的食物他并不放心,可现在也只能先将就一下,好在只是白粥,先给阿九垫垫肚子还是可以的。
虽然对这没什么滋味的白粥一点好感都无,但阿九是真的饿了,呼噜呼噜地也喝了大半碗,就着慕少艾抽过来的纸巾擦了擦嘴,阿九抬头问道“少艾,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慕少艾还没来得及回答呢,负责阿九的医生就推门而进了,刚好听到阿九的问题,便笑笑说道“我正是和你们来说一下的,阿九小朋友已经没什么大碍,慕医生你可以去替他办理出院手续了。”
把阿九拜托给了护士,慕少艾匆忙到前台办理好了手续,这才又回到病房。一路上绷着个脸,路过的医护人员有认识他的,本来想跟他打声招呼都被他这样的脸色给吓了回去。等到慕少艾走过去了才有人怯怯问道“慕医生早上那台手术做得不顺利”慕少艾可是他们医院重金礼聘回来的喝过洋墨水的医生,照理说应该是不可能的。
果然,立刻有人反驳,“呸呸呸,闭上你的乌鸦嘴,手术做得可顺利了,我们科室有人看着呢,说慕医生年纪轻轻刀上功夫却是过硬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有人当上了好学宝宝,不耻下问。
“大概是给累的”这真是个好理由,临时会议小组成员心满意足地就地解散。
办理完出院手续,慕少艾抱着阿九离开了医院,本来手术做完他就能回去了,这一来二去又耽搁了不少功夫。
先看见南宫神翳的是阿九,因为他的小脑袋瓜子趴在慕少艾的肩头,正好能看到慕少艾看不到的,而且他手上还攥着自己的大衣。
就算没看到慕少艾的正面,南宫神翳也能肯定这人生气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南宫神翳的头又痛了起来。
早些时候醒恶者打电话过来,说翳流出了点急事,让他回去处理。南宫神翳估 o 着不会花很长时间,阿九又还在睡,他问过护士,小孩还得一个多小时才会醒过来。本来想打电话给笏政,又想起他今天也有工作要忙,粗略算了一下,南宫神翳觉得自己应该可以在一个小时之内回来,牙一咬就出了门。
可是翳流发生的急事比南宫神翳想的要棘手许多,他本是个忙起来就不分白天黑夜的人,等到再次醒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自己已经离开医院两个小时了。
和醒恶者说剩下的事情自己斟酌着办,晚上再联系,南宫神翳抓起车钥匙便往外冲。
再后来便是现在这种僵持的局面,南宫神翳拦在慕少艾前面,“对不起,对不起。”乱了方寸的人只得一个劲儿的道歉,连解释都忘了。
慕少艾语气比神色还冰冷,“我知南宫董事长贵人多忘事,道歉就不必了,还请让开,你挡着我上车了。”上出租车,南宫神翳就是为了这个才把他拦在这里的,“我送你们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