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苗阜一拍手掌,终于了了一桩心事,“我实在是太累了你让我先睡会儿。”
“我真希望它们不是明晚让咱们演出。要不你干脆问问他们,哪位神仙有可以让人不睡觉的灵丹妙药什么的。”
“最好把配方也搞到,没有白胡子老头儿咱的家财也能到七亿多了。听信儿吧”苗阜在沙发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待好,“回头送请柬来的就是小乌鸦。要是它在外面敲窗户,你记得放它进来阿。”
想想就有趣,给一只乌鸦开窗户什么的。这算是种亲近野生动物的机会吗王声忍不住笑起来,冲他摆摆手。“行行行知道了宝贝儿,赶紧睡吧你。”
苗阜眨了眨眼睛,他确定自己非常喜欢王声笑起来的样子。好看,漂亮,心里高兴,随便怎么说都好,自己就是怎么看怎么喜欢。所以也不能怪自己三番四次逗得他笑场,谁教自己就好这一口儿呢。
看那家伙几乎在一分钟内就沉沉睡过去,王声留了一盏小台灯,悄悄坐到旁边另一张沙发上。他抬起手腕,缓缓摩挲着腕上那串白菩提。洁白的珠子像玉一样温润,好似在发出淡白的光。这本是精卫送给苗阜之物,一转眼功夫就到了自己手腕上。
这么重要的礼物毕竟苗阜是头一次在那些观众前演出,怎么说这也是非常有意义的纪念品就这么想也不想地就送给自己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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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已经三天了,就在两人都觉得这事儿是不是黄了的时候,请柬毫无征兆地就出现了。这一日的午休时间,苗阜正窝在沙发里刷微博,王声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他在外面打电话,窗子忽然叩叩轻响了两声。
苗阜一抬眼,乌鸦衔着一个大信封站在窗口左顾右盼。他立刻跳起身,为它打开窗户。小乌鸦很自然地跳进屋,将信封交到他手上。
“先生,这是请柬。那个王老师那边,他会来吗”
“放心,他已经同意了。”苗阜将信封拆开,取出里面依旧是黯绿色的请柬。他迅速过目一遍,内容和上次没两样,就多了个王声的名字。他随手签下名字,又仔细看了看演出日期,开始在日历上找日子。“对了,是不是王老师也应该签个名”
“如果王老师参加的话,就需要签名。”
“那好,你等一下。”苗阜小心翼翼地将门打开一条缝,探出半个身子去。他看到王声还在打电话,就冲他一招手,见王声点了点头便缩了回来。
片刻过後,王声三言两语结束了通话,一推门先愣了愣。当然了,谁看见自家桌上站着一只乌鸦不得愣一愣神这年头有鸟肯落在自己眼前比水星凌日还稀奇。他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送请柬来的那一位。看吧,那封深绿色的请柬不就在桌上摊着呢吗
“我来介绍下,”苗阜一抬手,“小乌鸦,这位是我的搭档,王声王老师。”
那通体漆黑的鸟儿人模人样地向他低头鞠躬,细声细气地说了句话。“幸会幸会,久仰老师大名”
“不,不敢当。”会说人话的乌鸦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在自己眼前发生,王声觉得自己脑子多少有点迟钝。做足三天的心理准备也不意味着真体会到的那一刹那就能表现得像呼吸那样自然。
“王声,这位就是对面的外交官发言人小乌鸦,真名乌之。”
看着苗阜一本正经地向自己介绍一只鸟,王声莫名其妙地想起他在台上说的这个不用鞠躬,这是我养的狗。不过眼前这位是货真价实的鬼狐仙怪小伙伴,刚还口吐人言了呢。自己必须得打个招呼,于是王声很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你好。”
“如果王老师也同意为我们演出的话,请在请柬末尾签下名字。”
“签名就当是同意。”苗阜补充一句,将笔递过来。
王声接过来,看了一遍文字,扭头问他。“这是说的哪天”
“明晚,确切的说是後天凌晨。”苗阜早已看好了,“怎么,夜里有活动吗”
“没有。正好。”
“乌之代表精卫大神与我们大王向先生与王老师表示由衷感谢。那么後天的寅时初分,请两位在剧场中等候,乌之将依约接先生与王老师前往九宫戏楼。”衔起签着两人名字的请柬,小乌鸦恭恭敬敬向他们最後鞠一躬,拍打着双翼飞出窗口。
看着那只乌鸦从视线中消失,王声突然转过头来,十分不解地看着苗阜。“诶你说,为什么它叫你先生,却叫我王老师呢”
“可能吧它是跟着我对你的称呼,哎,就跟着这么叫了。”要不是王声提出来,苗阜还真没注意到。不过这解释好像也不太立得住脚虽然自己是叫过好多次王老师,可同样宝贝儿,小饼干也叫过不少回了呀。要说为什么不叫後面两个苗阜想了想,得出两个结论
第一,它们觉得那些称呼只有自己才能叫;第二,把那几个词说出来实在是太羞耻了。
称呼什么的那都不叫事儿,工作才是第一位的。一如既往地认真完成白天的工作,两人都要想办法抓紧时间休息。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作为一名优秀的演员,不管给谁演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到第二夜演出散场後,苗阜和王声不约而同找了些借口留了下来。
距离三点还有一段时间,他们就已经回到了舞台上。像上次一样,苗阜只留了一盏头顶的灯,空寂无人的座椅向远处渐渐延伸,整个剧场没入一种安静而神秘的气氛中。两人都穿着一身牙白的长衫站在台上。
“你上次也是这样站在这里等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