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彦将军抬走”
润玉眼睛通红,怒目而视,狠声道,“我看谁敢动”
旭凤趁润玉防备旁人的时候,突然近身点了润玉的昏穴,润玉几日没有进食,身体已经很虚弱,虽然察觉到了旭凤的动作,但仍被旭凤一击便晕了过去。
旭凤搂住昏倒的润玉,吩咐道,
“来人,将大殿抬入卧房,请大夫为他诊治,将彦将军抬入灵堂,不得有误。”
“是”
旭凤又找人交代了几句洛阳城重建的事,才回到润玉的身边。
润玉睡得很不安稳不踏实,眉头微微皱着,时而喃喃低语着“阿佑”两个字,他听得眼圈都红了。
睡了半日以后,润玉醒来的时候,旭凤以为他会继续吵着要彦佑,已经做好了劝他的准备,然而,润玉醒来什么也没有做,他很平静地问了灵棚在哪里,润玉一直很平静,直到下葬时,见到润玉的眼睛很红,但没有流泪。
后来的润玉,冷得如冰一般,连一句话都不说了,就像没了灵魂。
旭凤常常来看望他,来时,不见他抬头,走时,也不见他相送,说是行尸走肉也不为过。
听丫鬟们说,深夜常常有一人站在回廊栏杆处,一句话不说,时间久了都知道,那是大殿下。
旭凤差人送去的补品,原封不动送回,旭凤让太医去为他诊脉,同样近不了身,从前温润的大殿,对谁都冷冰冰的,禁止任何人的靠近。
旭凤以为,时间会慢慢让他好起来,只是没有想到,噩梦才刚刚开始。
凡间历劫35
一内侍一路小跑,跪在旭凤的身侧,“启禀二殿下,大事不好了,大殿下逼宫了。”
旭凤一听,猛地站起来,“你说什么大殿在逼宫在哪里”
那内侍忙回道,“在朝会。”
旭凤忙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到那里才发现,整个宫殿都被禁卫军围了起来。
他缓缓走了过去,见润玉一手拿剑,直指父王和母后,满身的杀气。
他急道,“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润玉见他来了,面色一点未变,眯了眯眼睛,说道,“旭凤,你来得正好,这么重要的时刻,你这个正主怎么能缺场你且听听,父王母后为了你都做了什么同样是皇子,我以为我只是不讨人喜欢,原来,竟都是希望我死。”
旭凤皱皱眉,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润玉踹了一脚一旁跪着的内侍,旭凤认得,这内侍常常出入母后的宫中,是母后的亲信。
润玉厉声道,“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再说一次。”
那内侍战战兢兢,已经被润玉吓破了胆子,他抖着声音说道,“那日,有将军传来消息,秦兵分兵南下攻打洛阳,企图诱导我军出兵,调虎离山,然后围攻洛阳,是王后,是王后压下这个消息”
旭凤听着有些懵,母后压下这个消息做什么
润玉呵呵冷笑,“堂堂大魏王后,为了除掉一个不入眼的皇子,便在陛下面前诱导陛下命彦佑出兵,因为她知道,一旦彦佑出兵,那皇子必定全力相救,我说的没错吧,母后”
润玉寒声道,“亏我那时还想着送父王母后及旭凤出城,为大魏留下一线生机,亏我辛苦谋划,生怕大魏几百年基业毁在我手里,若我知道,秦分兵突袭洛阳,使出一计调虎离山,我绝不会让洛阳成为一座空城,你们,为了要我的命,险些将大魏几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你们将前线的将士放在哪里将身后的黎民百姓放在哪里”
润玉眼睛红了,气得咬紧牙关才不至于痛下杀手,他恨声道,“母后,我知你厌恶我,你可以冲我来为什么要牵连彦佑他是彦将军唯一的孩子,他是以后大魏的栋梁,母后,你不喜欢我,可以,你想让我离开朝堂中心,可以,若你想让我辅佐旭凤,我都可以,你想让我死,那好,我们各凭本事,但你为什么要牵连一个不相干的人”
王后瞪着他,心里的怒火也压抑了将近二十年,“若不是你那个母亲,我怎么会被关半年的禁闭若不是她存心害我,我怎么会受了半年的气”
润玉冷笑,“你只是被软禁了半年,而我的母亲却被这王宫囚禁了一辈子,你一直欺压我,排挤我,一直想要我的命,而我,从未想过忤逆,可惜你们终究是容不得我,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旭凤在一旁听得傻了眼,“母后,是这样吗”
王后颤着声音,“旭凤,我也是为了你啊”
只这一句,就证实了一切,他懂了,为什么润玉昨天看见他的时候,只说道,“旭凤,你其实什么也不懂。”
他现在懂了,守城时,若不是他出去救人,那么死的将是润玉和彦佑,他险些连累润玉死,“大哥,我”
润玉声音平静里透着冷意,“旭凤,我担不起你这声大哥,你若说你无辜,那我只想说,彦佑更无辜,今日之事,你若旁观,我也不会感激你半分,你若插手,你就是我润玉的敌人,我也决不姑息。”
旭凤闻言,退了一步,上次润玉对他说决不姑息,也是因为彦佑
润玉再次冷冷地看着如今的魏王,说道,“父王,您年事已高,还是与母后颐养天年吧孩儿在后宫寻了一处父王和母后修身养 xing 的好去处,父王和母后会很喜欢的。”
魏王怒了,气得手都在发抖,“放肆来人,拿下这个逆子,打入天牢”
凡间历劫36
魏王一声令下,堂下却无一人行动。
润玉叹息一声,将剑扔在一旁,连看也不想看他们,只说道,“奉劝父王母后,趁我这个逆子还顾及那么点情面,不要做无谓的抗争,来人,送父王母后回宫”
“是”
魏王见到,瘫坐在龙椅上,王后更是抖得不成样子,而旭凤眼睁睁地看着,他却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
润玉的眼尾是红的,他的拳头紧紧地握着,心里的那口恶气仍然出不去,彦佑,说到底,你还是因我而死。
旭凤在一旁看着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但是他无能为力,他只知道,他和润玉之间,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几日后的润玉登基大典,旭凤吃惊地看着润玉鬓角的头发已成白色。
之后的三年,润玉一直在征战,似乎想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夺回丢失的城池上,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虽然陌生,但润玉似乎很放心将所有事都交给他处理。
三年期间,齐国灭亡,大秦几次攻打魏国都以失败告终,后来大秦送来书信一封,信中说道,大魏平息了与匈奴的关系,又单凭自己的实力夺回丢失城池,我大秦很是佩服,在当今魏王的统治下,两国之间绝不相争。
当今魏王润玉带着军队凯旋那一刻,旭凤领着百官相迎,他不敢相信,润玉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接触中,旭凤发现,润玉太过冰冷,近身三尺都感觉自己像被润玉冻住一样。
在众大臣眼里,如今的魏王有些喜怒无常,那次,有大臣举荐贤臣家的女儿,期望魏王尽快大婚早生龙子,润玉一怒之下险些将那老臣拉出去杀了,从此以后,此事再无人敢提。
他从来都不知道润玉可以冰成这个样子。
他想同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