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天涯两难堪
静夜无声,呼吸声大得像是狂风呼啸,谈无甚至能听见自己血管里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如同惊涛骇浪。他虽然闭着眼睛,可素还真的一举一动却都能在他脑海中清晰的引显,他知道他贴近他的唇,他知道他想吻他。
“不要,”唇瓣划过唇瓣,像两片分飞的花,火热的唇落在白皙的颈侧,谈无偏过头说“不必做那些无用的事。”素还真贴着谈无的脖颈没答话,他知道师弟用这种冷淡的态度一次又一次的告诉他,这只是个法门、不带任何感情。
“行了,你”谈无拉开素还真的手,极私密的地方被人反复按揉抚 o ,即使那触碰再细心再温柔,也还是令人难以忍受。
“这怎么行,你会受伤。”素还真抽出手,又挖了些膏脂,仍向那处探去。
不一会儿,谈无又一次拉开他的手,重复道“行了。”
素还真长长叹息了一声,“你这是何苦”
谈无并不容他把话说完,咄咄逼人地抢白道:“我说行了就是行了不过是个法门,你快些吧”
不过是个法门若这不过是个法门又何必这样不厌其烦的重复若这不过是个法门又何必如此抗拒体贴温存都是在自欺欺人。素还真停了动作,只是望着谈无,见他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在这样相近相亲的时刻,竟满是漠然和不耐烦。他的皮肤白到透明,淡青色的血管从脖颈蜿蜒而下隐没入领口,素还真不知道那里面的血液是不是也是冷的,冻得人心寒。
“你”谈无见素还真不再动作,不由一阵疑惑忐忑。他心里百转千回的捉 o ,惊觉自己竟从未想过素还真也许不愿与他有肌肤之亲。世间爱怨生疑、大抵如此。越思越想越是尴尬,他羞愤交加强笑了一声,拼命压抑着浑身的颤抖,咬着牙讽刺道“难道还要我求你还是要我就这么回去”
在极近的距离里,素还真听见谈无的牙关止不住发出咯咯的撞击声,他的薄唇紧紧抿着、绷成一条冷硬的线。素还真知道师弟气得发抖,像谈无这样高傲的人,今日主动前来已是极限,若他如此放下身段、自己还不领情,照师弟的脾气,他俩必定得有一个横着出去。可素还真不甘心,他想要的更多他用十年来牵住他的手,便再能用二十年让他习惯他的拥抱,再用五十年去试着吻他,再用百年、千年去缠着他他并不介意等,他知道自己等得到。总有一天,他能水到渠成的拥有他,情之所至、肌肤相亲,而不是以可笑可悲、自欺欺人的双修的名义。真是好不甘心他们的感情被如此揠苗助长,对素还真而言比烈火焚身、骨碎神消难受得多。
“无”素还真觉得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到头来却只能挤出这么两个字,也只有这两个字才真正重要。他看见谈无一双锋锐的吊梢凤眼在暗夜里明亮摄人,利剑似的瞪着他,眼神中都是决绝坚定、孤注一掷。他怎能辜负他他怎能伤他的心谈无躺在他床上,长发流泻如瀑,身上清甜的香气一丝丝的传来,若有似无、捉 o 不定,他怎么可能不心动可是这心动却是酸涩的,苦到心痛。
他缓缓抵住那隐秘的柔软,感觉到师弟颤抖了一下、身子紧绷得像一张弓。谈无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梗着脖子连声催促道“快些怎么如此磨叽”
“无,你放松些”素还真隔着内衫去抚弄师弟的腰侧。谈无如被火燎、啪的打开他的手道“别碰我”这话一出口又觉得实在矫情,忙又说“别做没用的事。”
二人明明都是真心实意,怎奈造化弄人,一个预知苦果、愁绪万般,一个介怀不甘、无限饮恨,他们本来心有灵犀,可此际犀牛角却变成了牛角,平白生了许多怨怼。一来二去,皆不得法,两人心里情火、火、怒火都烧得厉害,谈无怒道“素还真,你是不是故意如此成心折辱我”
素还真怒极反笑,谈无抗拒他的亲吻触碰早令他满心愤懑,此时也顾不得许多、脱口道“碰都碰不得,你倒教教我、如何折辱你”
谈无咬着下唇不答话,那瓣薄唇被晶莹的贝齿硌出了个清晰的牙印。他抗拒素还真的温存,因为比起疼痛他更害怕温存温存令人沉沦,疼痛让人清醒。他需要疼痛,他不能放任、更不能迷失,他不该在这个过程中感受要一丝一毫的快乐与满足。他们注定没有结果,他们相处时他的一切享受陶醉、意乱情迷都将是个笑话,所以他自虐般的克制着自己。牙印越来越深,血洇出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素还真见师弟如此自苦,哪里还有火气心中一片疼痛悲凉,他用手指去轻抚谈无染血的唇,分明是如此柔软、为何吐出的话偏偏锋利如刀他想去吮吻他唇上的血,可又知道谈无必定不肯,只能叹息着说“我还死不了,师弟不必为我”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谈无打断他,深吸了口气、强自放松身子,又催促道“快些。”
这种疼痛全然超乎谈无的想象,像用一把烧得火热的钝刀去割最细嫩敏感的血肉,有一种被从身体内部活生生剖开的错觉,大腿疼得开始抽筋,腰肢止不住的颤抖着、下一刻好似就要折断。他用手背挡住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手掌上都是弯月似的细小伤口,是他自己的指甲留下的。承受着这样摧人心肝的疼痛,谈无竟还能不吭一声,只是细密无声的喘息着。
“无”素还真柔声叫着师弟的名字,他自己也难受之极,忍耐得满头都是汗水。他在越发馥郁的万年果香气中闻见淡淡的血腥味,赶忙用手去碰二人交接的地方,一手黏腻猩红。他心下大骇、不敢妄动,生怕再弄疼了他。
谈无觉得师兄的汗水滴在他身上如同滚水一般,烫得他心口发热,他已疼得麻木、索 xing 全豁出去,低低说了句“继续”等了片刻,他见素还真仍无动作,便又一次重复道“我说继续。”
九浅一深,九九八十一次交合,谈无被撞得头晕眼花、五内颠倒。他听见素还真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无、无、无,他心里一阵腻烦忧惧,哑着嗓子呵斥道“噤声”
“不让吻、也不让碰,连名字也不许我叫”素还真把谈无的手从脸上拉下来放在唇边亲了亲,酸涩至极的说“你到底让我怎么样”他一边这样说,一边狠狠一顶,谈无猝不及防叫了出来,眼眸中浮上一层水色。眼见谈无十分羞窘又要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素还真忙俯下身凑在他耳边道“师弟,看着我书上不是说了,要 yin 阳调配、心意交通”
谈无看着素还真近在咫尺的双眸,满怀心绪纷至沓来,最终只是叹息。素还真握着他的手压在枕上、与他十指相交,他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尤似结发。
最后一次交接撞击,素还真感觉到谈无的身子不停地痉挛发抖,他知道二人都已到了极致。黄帝素女房中之术,交感 yin 阳而求道,还精补脑以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