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王先吃了一口,比以往酥脆喷香的口感让他满意至极,连吃几样才停了停,说“果然不一样。”其实他不是第一次吃这神仙食,他后宫一个妃子就极其喜欢,他在那里尝过一二,感觉不错,但跟现在比还是差了些。
“这是神仙食”神仙吃的
“神仙吃了都喜欢。”没错,他家阿桑就非常喜欢。
“你可会做”
“会。”苏迹很想说我不会,但这玩意儿就是他带来的,整个朝歌估计都知道他梦神仙的事,根本做不了假,一打听就知道。
“正好可常做与孤吃。”受王都不再问他愿不愿意,直接拍板。
“不知道大王听没听过一句话,美食令人心情好。”苏迹不慌不忙的说。
“虽未曾听说但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
“那是因为不常吃的缘故,天天吃的美食就不是美食,只是家常饭了。”苏迹说“您现在觉得它好吃,是吃的少,等您连续吃上三天五天怕是听到这名字都够了。”
“哦是吗”受王不可置否的看了他一眼。
苏迹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抿嘴一笑“我打个比方,就是您宫里的美人,现在天天在您眼前晃的,是不是也感觉稀疏平常,貌不惊人了”
受王哈哈一笑,指着苏迹点点“你这狭促鬼。”
“我说的是大实话,您要是真觉得好吃有空来吃就是了,新鲜又有趣,还能出来散散心,您说是不是”
“你不想跟我回去。”受王收了笑意,淡淡的说。别以为他听不出了他的意思。
“不知道您身边有多少长侍”苏迹没有否定,接着问。
“你想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是吗”
呃,奶奶的,被人截话了,他只能实话实说“不是不想,是不能。”
受王表情淡淡的,等他的下文。
苏迹看他不说话,知道是在等自己的答案,自己的回答要是不能令他满意怕是今天这关不好过了。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好法子,想着要是实在不行只能硬来,雪女带几个还不成问题,就是可惜了他这个刚打开是局面。
苏迹硬着头皮说“苏迹是有苏部落一族首领,我的族人还等着我回去领导大家过好日子,您的好意只能心领了。”
“你首领”受王诧异的看过去,他没想到这个孩子给自己的是这样的答案,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不禁上下打量一番,虽然他没听过什么有苏部落,估计是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部,但他们有苏部落没人了让个孩子来当首领
苏迹完全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用猜,语气了全透着呢。他感觉自己找到了突破口,说“正是,我是有苏族首领,我们部族人口稀少,又刚遭敌人入侵,族中死伤无数,我也是才接任首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都低了两分“我们极其仰慕朝歌的繁华,为了日子好过点,我们倾尽全族力量才在这朝歌城开了这么个食肆,希望可以改善生活,日子不那么难过。”
受王暗暗点头,接受了他的说辞,“既然仰慕我朝歌,去我宫中岂不是更接近我朝歌中心”
苏迹一顿,卖了回惨差点没把自己卖了,赶紧把话拉回来“您是好意,我明白,我也很是仰慕您和您的朝歌城,但是我是有苏族首领,我年龄小,但也需要对部落负责,我的坚持您能明白吗”
受王自然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但他还是问“你能为部落做什么”
“做我所能做到的一切,比如来朝歌开这家店。”苏迹定定的说。
“让你的族人迁到我大商如何”他实在喜欢这个孩子,想了一个绝佳的注意。
“不。”苏迹这次并没有顺着他的话讲,坚定的一口拒绝。
“为何”受王本以为自己的提议定会被他双手双脚赞成,毕竟诉苦就想得到好处,他给足够的好处定然能得偿所愿,可没想到竟然被一口拒绝,脸上顿时没了好颜色。
“将来,我的有苏城定然不亚于这朝歌,我也要它如此繁华美丽”他如同一个天真的少年一般说着豪言壮语,看着受王的眼闪闪发亮,“到时我要请您去我的有苏城做客,请您吃最好吃的有苏饭”
受王挑起了眉,放下手中的酒杯,已经很久没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辞,听着怎么可乐呢他并没有觉得被冒犯,反而感觉这个少年真诚,有趣,敢想。让已经听听惯了阿谀奉承和阴奉阳违以及各种好话的他耳目一新。
这孩子有他少时志气。
受王不禁来了兴致“你可知道我的朝歌城建了多久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自然都打听过了,这王城是武丁大帝时期开始建造,建了好多年才有现在的模样,花费了无数的心血人力。”苏迹表现的像一个真正的少年,略带天真的侃侃而谈,“虽然我们有苏人少地薄,但是我们可以先建一个小城,等以后人多了再建大城,几百年后肯定能建的像朝歌一样大。”
“那你几百年后请我去吃饭”受王调侃道。
“大王要是不嫌弃我们的城小,肯定不用几百年,也就十几年吧。”苏迹皱眉算了算,“您等的起吧,等我再长长,多赚点贝,多换粮食,多买趁手的工具,估计差不多。”他一竿子把时间约到十几年后,那是他早已自顾不暇,哪里还能记得他这个小小的有苏族。
“好,孤等得起,你可别失言。”受王终于笑了,跟他面前的少年玩笑般的做下约定。
“当然。”
受王愉快的吃完这一餐,走之前还个他留了个玉鱼牌,言说有解决不了的困难可以向他求助,还开玩笑说他可不想以后没机会吃他的有苏饭。
苏迹真的有几分受宠若惊,简直惊讶的无与伦比,脑子里瞬间冒出来的就是这画风不对
直到送走了这尊大神,苏迹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可算是糊弄过去了。其实现在想想这受王跟书里写的真不太一样,完全看不出残暴的模样,不知道是不是格外青眼与他的缘故。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好像也没美得倾国倾城,咋就这么招人喜欢呢。
“到底怎么回事”一送走那不得了的客人苏白就关了店门,本地的伙计打发回家,只剩下他们几个围着苏迹焦急的问。
苏迹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通,最后把手里的玉牌交个苏白“这是大王留下了,有实在解决不了的去宫门口求人。”
“我不要。”苏白没好气的说。那种人猫一天狗一天的,谁知道以后认不认。再说看今天的架势就不是好相与的,他才不求他
要说今天开始是士兵真把苏白给吓坏了,他不怕打架,也不怕死,可他们的首领还在里面首领出了事他怎么交代
苏迹一下子把玉牌塞进他手里,指着他身后的两个族人说“拿好,保命的。不管自己也想想他们。”
苏白这才不情愿的收下。
、治治他
地上, 几枝颜色奇特的断树枝被随意丢在地上, 断裂的伤口隐隐有红色胶状液体流出, 如同液化的红宝石,璀璨迷人。
扶桑指间捏着一撮碧青蒿草, 摄人的眉眼难得的有几分失神。
不行, 还是不行。
不论是八千年的琼枝还是野地的蒿草, 都没办法推演出他想要的答案。就像有一层看不见的纱遮住了天机,让他无从下手。
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在推动, 他无法推演, 却心生不宁。万年没有他的消息, 这一段时间竟然时不时的会冒出一二, 虽然最后都是误传,可这未免也太过于频繁。
扶桑望着天外星空, 他目力所达之处已经是很远很远的天外, 星辰明灭无始无终。
他,究竟在哪里
不知不觉夜已深沉, 陷入深思的扶桑一时间忘了时光流逝。
他这一站就是十多个日落月升。也就是说苏迹被他扔到了朝歌十几天。
苏迹从一开始着急上火,咬牙切齿的要他回来好看,到后来就只能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怎么老也不见人回来, 额头硬生生憋出一个大大的红疙瘩, 心头那叫一个乱字了得。
你不回来倒是给个信儿也行啊,啥也不说,不知道去了哪, 为啥事,有么有危险,通通不知道,这让他他从心底感到一种深深的挫败。
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他们之间的差距大到像有一条鸿沟,他们并不平等。
我是不是也应该修个仙呢
不不不,应该先把手机造出来,起码先找到人再说。
下次阿桑要去哪儿他一定跟着,绝对不让他一个人单蹦。
他就是这么积极向上不气馁,怎么样
啥要哭要闹要分手有病吧你。
不过,小爷我一定要治治他这毛病,非给他掰回来不可。
话说装逼招雷劈,扶桑没装逼,但苏迹不理他了。
我的黄泥人生气了,我却不知道他到底在气什么,饭不做,话不说,睡觉都是背对着他,这到底怎么了
其实他们平常也是各干各的,可扶桑突然间就觉得无法忍受黄泥人的忽视,终于再一次晨起没饭吃时,他情绪波动到了一个新高度。
苏迹收拾完自己就去工地,才不管扶桑的黑脸。
诶出不去他推推无形的墙,笑了。
终于憋不住了吧。
“你到底在闹什么”扶桑口气略重,沉着声说。
苏迹不说话,也不看他,低头戳着腕子上的红点,跟里面的红珠宝宝一戳一顶的玩儿。
“你,说话。”扶桑沉下脸,一把抓住他自娱自乐的手,一双妙目严厉的盯着他,用上了命令口吻。
要是一般的人被他这般看早吓得啥都倒出来了,可苏迹只是抬眼看着他,任他抓着,就是不说话。
扶桑心里说不出的不得劲,好像有一股到处乱窜的气在五脏内府横冲直撞,然他又是憋屈又是不忿,却不知道改怎么办。这种气的肝疼的却又舍不得动他一根汗毛的感觉让他陌生之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说话。”他重复着刚才的话,好像认定所有的难受都会因为他的开口而化解,固执的坚持。
“说什么”苏迹终于开口,淡淡的问。他很少有这种口气和表情,像是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紧接着扶桑就发现自己的不舒服并没有减弱,反而随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成倍增加,完全与他的想象背道而驰。
“不要这么跟我说话。”扶桑拧着眉,手一使劲,把人拉的更靠近自己,直到他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到心底踏实了一点点,不再悬在半空中。
苏迹感觉自己快要装不下去了,扶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脖颈,让他心痒痒的要命,但还是忍住了。
“怎么说大人”苏迹故意喊着别人对他的称谓,一脸的漠然。
“不要惹我生气。”扶桑忍不住一口咬住那张气人的嘴,真想嚼巴嚼巴吞到肚子里,这样他就不会让他难受。
苏迹挣了两下要推开他,可他箍的非常紧,手臂的力量大得像是要把他的腰折成两半,为了自己安全着想,他从了。
其实他早就想从了。
硬忍着不亲近喜欢的人,这绝逼不是件好玩儿的事,苏迹决定这件事了结以后再也不玩了,没得自己找罪受。
亲的差不多了,苏迹趁他有那么点松懈,就想着该推开了,该推开了,可是心里好舍不得,要不再亲一会儿
这么纠结着,一亲再亲,没完没了。
越亲越没气势,最后不知不觉就攀上了他的脖子,再没了给他教训的心思。
谁先爱上谁先输,奶奶的一点儿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