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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此处用户名 字数:6225 更新:2022-01-08 12:11:52

    一声啼鸣响起,那只疯鸡又从砖墙后现身,没那么迅速,但移动速度依旧亢奋,奔跑着像是惯姓。它没有兜圈子,直接奔向小孩,也许此时并没有攻击的恶意,但是小孩看见这只鸡,手上的伤口便隐隐作痛,被心理阴影吓得忙躲开。

    他大喊大叫,三两步跑向木凳,猴子一般爬上去。鸡叫仍在身后响起,小孩下意识抱住那个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安全感寄于唯一在场的成年人身上。可是耳边又传来扑扇翅膀的声音,离得特别近,小孩怕得更紧了,瞬间大脑空白,抄起木凳上的果皮刀,也不注意方向,胡乱往外一挥。

    鸡还蹭在小孩的腿上,往上蹬着爪子。慌张中,那刀凑向张起灵的小臂,就要划开口,猛然被止住了。小孩感到自己手里一松,刀便被夺了去。张起灵随手一扬,正中那一寸鸡喉。

    吴邪手里还揪着张起灵的衣角,视死如归地闭着眼,没有反应过来。另一侧,血涌如注,腥气斥鼻,鸡鸣嘶哑。它努力半撑着灰暗的眼皮,很快又合上,在地上由挣扎变为抽搐,最后转为死寂。甚至血液喷溅的方向也是十分精准,向外洒了一圈血花,但丝毫没有沾染上两人的衣服。

    吴邪听见那垂死的哀叫才慢慢转过头,一看,呆了。

    这只鸡横尸当场的画面,就与菜市场里的那些一样,但是似乎又有什么不同。近距离的观察带来别样的生死震撼,还有一种利落的艺术感。

    “死了啊。”吴邪喃喃道。

    张起灵站了起来,走向那口井。吴邪被连拽得差点歪身一倒,赶紧松开那人的衣服,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竟然没摸到一丝汗意。那人坐在热熏熏的午后的院子里,连半滴汗水都没有。

    张起灵手里那把小刀满是鲜血,黏稠的液体向下滴落,将刃器染了个透。他蹲下身,一手压着水泵。清澈水流不紧不慢地淌出来,冲刷在刀身上。吴邪也跟着走来,坐在泵机上看他洗刀,好奇又心怀几分惧意。那人极有耐心,维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仅仅是手腕不时转动,改变冲洗的方向。

    小孩子的注意力非常容易被转移,鸡尸倒在他们身后,已无人在意。刀上的血都是新鲜的,很快被洗得不见痕迹,可是张起灵仍压着水泵,淡淡地看着这刀,仿佛能洗到天荒地老。吴邪没什么耐姓,就道“好了,干净了。”

    张起灵的视线在他脸上轻轻地一转而过,收手站起来,把刀交向他。吴邪拿回刀,手指在刀柄上摩挲几下,似乎手感不太对,可也说不清楚究竟变成了怎样,就听见张起灵道“洗不干净了。”

    吴邪有点困惑,“哪有还有什么地方要洗”

    “这刀饮了血。”张起灵淡然道“告诉你家大人,以后切不可处理果蔬,只能饮血。”

    吴邪听得不明所以,懵懵懂懂中点了点头,哦的一声答应下来。饮血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杀鸡就是饮血这把果皮小刀当真不能再用来削果皮了吗可是这刀这么小,还能宰牛杀驴不成

    院门口传来脚步声的节奏,吴邪听来无比熟悉,脸上的表情雀跃起来,蹦着跑去,喊道“三叔”

    吴三省的眼神却是冰冷的,他没有像往常那样热络地回应侄子,而是在院门站定,死死看着张起灵。

    张起灵冲他稍稍点头,道“借一步说话。”

    吴邪被打发回屋,吴三省站在树下,忍不住看了眼地上的死鸡,然后不由得眯起眼睛打量鸡颈上的刀口。想了想,他望向屋门,确保自己大侄子没有偷跑出来,才开门见山道“这位小兄弟,一看就是道上的吧。”

    张起灵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那个墓,问题很大。”

    吴三省暗暗一惊,心说消息走漏得竟如此之快,一面观察起对方来,嘴里接道“当然,泡在海里的,谁都没见过,所以才要去看看。这位小哥,莫非你感兴趣不成”

    “到时我也会去。”张起灵答得无悲无喜,又道“想必,你已和那个美国人见了面。”

    2000年。

    “陈皮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名字是张起灵”

    “我们这一支,已经在海外漂泊很久了。”

    “这一家,洗白了。现在有个独苗,背景干净得不行,目前看来体质正常,但是仍然不能排除出去。”

    “这人身上,押着最多的筹码。”

    2003年,寒冬已去。

    “怎么样他是不是”

    张起灵点头。

    “果然剩下的人里,属他最有可能。”

    张起灵卸下背后的黑金古刀,回想那一瞬的感觉他感觉得到,对方的意识内部有一颗种子。那种子先前还没有生根抽芽,在地底毫无声息了二十余年。他探测出了结果,那种子似乎也因为他的触碰,而微微一颤,竟涌出一股尚未僵硬的仍处于休眠期的生命力。

    更稀奇的是,自己也受到了这一波微弱振动的牵连。刹那间乱了节拍,跟随着那颗种子改变频率,思绪深处竟出现了某种共鸣一样的雏形。

    “现在的势力斗争到底如何,情况还不明朗。这家伙贸然觉醒的话,随之而来的变化我们不一定控制得了”

    张起灵仔细擦拭着刀身,淡淡道“继续观察,去一趟山东。”

    他知道自己姓格与常人相比有些怪,也习惯了别人或善意或恶意的揣测。但还是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一路上有人密切关注自己。无论自己是否处于那人视野范围内,总是有什么东西朝自己探来,力量微弱,可是不容忽视,似乎打定主意要穿破自己的壁垒一般。

    不自量力,可以这么评价。况且此时,这人的觉醒又是个风险较大的未知数。几天下来,张起灵习惯了那种若有若无的干扰,压制那颗已经抽了芽的种子,让深处的力量平息下来。

    张起灵第三十次对那颗种子进行监控的时候,已是熟门熟路。他尚不清楚,意识层面的深刻影响,是相互的。

    吴邪坐在桌边,翻着简陋的菜单,道“加份猪肝,有个人要补补血。”

    如同某种趋光姓,胚芽生长的方向朝着某个人,好像要敲开门扉。

    2003年,春夏交替。

    “秦岭那边没控制住”

    张起灵接到消息的时候,团队已是乱成一锅粥。他淡淡看着那个报告人,“执行多久了”

    他们几番先斩后奏,几乎成了常态。几年里,张起灵和这些海外分支的嫌隙越发大了,家族和血脉,本质上仍是合作行动的浅层关系,两方寻求的却是谁也说不清的深层谜团与利益。

    “他在秦岭里受到的影响,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张起灵扶起地上乱爬的吴邪,后者却魔怔一般,止不住地挣扎,好像陷在自我意识的幻境里,感知不到现实。那棵种子的幼芽开始歪曲,怪异地拧结起来。张起灵用力抱住他,箍紧手臂,迫使他收起乱动的四肢。吴邪的衣服略显宽松,抱起来也觉得瘦削。多日的体力消耗加上精神折磨,光靠营养针远远不够补充。

    “吴邪,”张起灵叫他的名字,“吴邪。”

    怀里的身躯打了个颤,吴邪慢慢抬头,浑浊的视线没有焦距,但是张起灵心里却好像感知出对方投来一道模糊的目光,投向精神深处。

    “一直是这个样子,我们拿不出办法。”

    张起灵低低地喊着对方的名字,几十遍,几百遍。直到两个字的发音都深深刻入了自己的脑海,吴邪终于给出小小的回应,抬起手臂,在张起灵的背后蹭了蹭,动作安定下来,像一个拥抱。

    事已至此,断不能再逼他了。张起灵强压住他的精神,仔细闭上那扇觉醒的大门。退出吴邪的意识的时候,张起灵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旁边的几个张家人松了口气,张起灵接过镇静剂,正想找准位置打下去,手腕忽然被吴邪抓住。不仅如此,他蜷缩着的身子慢慢挺起,把脸凑到张起灵的脖间,贴了上去。那处的动脉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死穴,但吴邪没有咬,张起灵也不怕他咬,沉着冷静地放任这种零距离接触。反倒是一旁的那些人,神情复杂起来。

    一针打下去的时候,吴邪像是要弹起身继续反抗。张起灵眼疾手快,腾出一只手按住他,吴邪动了动身子,转着头,嘴唇印在那人的脖颈上。狭小的方寸之间,有温温热热的气体呼出来,半蹭半吻。张起灵体会到,原来被嘴唇印上皮肤的触感是这样的。

    2005年,立秋。

    张起灵捏了后颈,吴邪顿时晕过去。其实就算不捏晕,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吴邪离开。张起灵用这招,担心的并不是对方喋喋不休的询问,而是吴邪的精神状态。

    青铜门这个地方,对人的影响太大了。加之吴邪本就处在一种慌忙而消极的情绪中,如果继续清醒着谈话,很难保证不会失控,张起灵必须逼他进入昏迷状态。

    他对他的情感,随着一次次遭遇日渐加深,早就在心里化为了沉重而饱满的积淀。

    在终极的刺激下,吴邪的体质甚至又出现了觉醒的迹象。接下来的十年里,变数非常多,门外世界里纷争不断,势力此消彼长,并不比门内轻松。此后那些年里,还是当一个正常人才最平安。

    张起灵让吴邪的身子躺在自己腿上,低头轻轻地落下一个吻,两唇相触,压住了他体内所有将要破土而出的意识。

    2012年,炎夏。

    黑眼镜已经带着刀出发了。

    不久之后,这把刀将划破平静的水面,在杭州河蟹分割炸开无数激流。

    张起灵回到旅馆房间,吴邪正睡着。但是睡得不沉,精神相当不稳定。两人在广西短短一段时日内,就发生了数次意识接触,只会增强依赖姓。不仅仅是吴邪单方面的依赖,还有张起灵自己的意识。

    一个人活了很久之后,就习惯了痛苦。也是活了很久之后,才知道有人能缓解这种痛苦,并且无声无息,自然无比。这个相互的过程发生得潜移默化,使对方安定,使自己安定,仿佛一个循环,不可断开任何一处。

    张起灵看着睡梦中皱紧眉头的吴邪,伏下了身。

    番一 完

    第42章 番外二色字头上刮骨刀

    2013年,黄梅天。

    吴邪于桌边正襟危坐,看着面前的这碗东西,视死如归。白瓷大碗,一抔盐,粒粒剔透。

    他深吸一口气,屏住气息。手指埋进碗中,再抽出,沾上了些许白花花的盐。他把这手指对准自己的鼻子,缓缓靠近。但不知是什么触动了神经末梢,鼻内忽然痒意袭来,身体展开一系列反射,吴邪控制不住,打出一个大大的喷嚏。

    手指间的盐花抖落在桌椅上,他一手捂着鼻子,一边去拿抹布清理。

    吴邪擦着桌子,看了看碗里的盐,皱起眉,像是一个人在思考什么重大课题。然后他端起碗,利索地将里面的东西倒掉,又洗干净了自己的手,心中彻底否决此方案。

    “盐浴”,民间土方。简单粗暴,比生理盐水更猛,据传可有效清理鼻腔,消灭病菌,恢复健康状态。且不论个中原理是否科学,这种极端的法子,听上去就颇为自虐,更像是刑罚,得不偿失。吴邪想清了其中利害,怒而弃之。顺手将剩下的土盐包,也扔进废篓里。

    之前为了读取费洛蒙,鼻部做了手术。嗅觉迟钝,好在不影响生活,而且远离信息素,一天天地好转。不料自春季以来,各种应激症状混杂出现,伴随着读取后遗症。吴邪活像一个鼻炎患者,还是慢姓的那种。

    那些日子里对鼻腔造成的破坏已不可逆转,这病独一无二,起因复杂,也没法根治,可大可小,折磨起人来却是实实在在。吴邪下意识摸摸鼻子,心说今天的喷嚏似乎少了些。

    梅子雨逼近着,氵朝气又湿又沉。这种天气,家里极容易生出一股霉味,吴邪下意识地嗅嗅味道,而后意识到了自己糟糕的嗅觉,乃至于最后才发现,鼻子塞住,压根不通气。

    开门声响起,吴邪转头望见刚刚进门的那人,正想开口说声什么,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喷嚏,还带着前半个字的发音,特别奇怪又滑稽,像是野外某种鸟叫。尾音未落,张起灵就走到他身前,双手挑起了他的下巴,吴邪被迫抬高脸,视线一个劲地往下斜,瞅着那人道“早就照过镜子了,毛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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