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旁的小沙发，可能已经清洗过，头发还滴着水，他潦草的穿着睡衣，神色有些漠然的看着膝盖上的东西。

    “harry。”eter开口，一夜没喝水，他的声音微微透着沙哑，“见鬼，harry，你翻了我的东西。”他坐了起来，看着harry膝盖上的黑色平板说道。

    harry随手将它扔在一旁，一脚踩在床上走到eter身边，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harry抬脚往他 xiong 口重重一踹，直接把他踢了出去。

    “harry”eter痛苦的呻吟到。在毒液的作用下，harry看似纤细的身体其实隐藏着巨大的力量，他这么用力一踹直接能踢碎正常人的整副肋骨。

    harry走到他身边，抬手狠狠的扇了他一耳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是还你昨天晚上的，eter。”

    “你真是太暴力了，harry。”eter挣扎着爬起来，一边并不生气的抱怨道。以他对harry的了解，harry这么直接的发怒至少能说明他并不是真的心情糟糕，“而且是你先勾引我的。”

    “说真的，eter，要是昨天是gen或者那个玛丽简，早就被你弄死在床上了。”harry揶揄道。

    “可是只有你能让我发疯。”eter说。

    “你在对我说情话吗eter，那你得说得再动听点才行。”harry缩回沙发，他的语气带着嘲弄般的优雅，“怎么样，eter，还在为炸弹的事责怪我”

    “我们都知道那颗炸弹根本杀不了你，eter到底是谁在找茬”

    eter无语。他去了浴室，用冷水冲了个澡，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他在镜中看向自己，才发现他根本没法去相信harry的话。

    harry笃定那颗炸弹没法杀他，但他却相信有那么一刻，harry是的的确确想要杀了他的。

    这个想法令他害怕，他情愿去忽略它。

    或许harry是在试探什么，他不知道。harry对他态度古怪到他根本无从去揣测他。

    harry的许多做法其实都在相互矛盾，就像陷在一种无止境的怪圈当中，一头是为了活下去不择手段的无常，另一头却是不管堕落何方都不在乎的自虐，斯歇底里，沉默而疯狂。

    “你就不能戒掉这些吗”eter走出浴室问道，然后他立刻意识这个话题有多么无用。

    harry正抽着烟，唇边烟雾缱绻。

    “别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果然，harry十分漠然的回答。

    “这才不是”eter想要反驳，却在瞥见对方手边的黑色盒子时顿住，语气也渐渐转变成一种质疑和戒备，“你知道那是什么对吗”

    “你什么时候知道dna组译器的事的”eter靠近他，汹涌的怒气在他心里翻滚着，“你一早就知道那女孩的身份”

    harry吸了一口烟，对他的怒气视若无睹，冷声反问“你什么时候和nken有关系的”

    “那是个意外，harry我所以现在是要来清算一下我们都对彼此隐瞒了些什么吗”eter有点自暴自弃的说，“你就是不会再相信我了，对吧”

    “你又有多信任我呢eter，谁都没那个资格去质问对方。”harry淡淡道，明显很不耐烦这种话题。

    “好吧，至少那个女孩的死跟你没有关系。”eter慢慢的，尽量冷静的说道，“harry，告诉我。”

    “我又不是杀人狂。”harry冷笑。

    “让我们把这一件事说清楚吧，harry，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组译器，这能救你。”eter顿了顿，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愤怒不曾消退，内心却开始困倦，黑猫说他终有一日会麻木，可是麻木之前，他还要这样痛多久无论他花费多少时间精力去缝补他与harry之间的关系，harry总有本事一瞬间又把它撕得粉碎。

    “她联系过我，或者说，她想向我求救，他冒失的在电话里告诉了我整件事，在那之前，我甚至来不及告诉她我办公室的电话被监听了，我告诉她找个地方躲着，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harry简短的说道。

    “等等你的电话被监听了在你自己的办公室而且你明知道还这么放任不管”eter不可置信的问道。

    “这跟你没关系，eter。”harry随意的说。

    “少爷。”

    eter回过头，osborn的管家站在门口，那张满布皱纹的面容双眼却炯炯有神，如同鹰一般犀利。

    “rarker的衣服已经干洗好送过来了。”

    eter这时才不好意思的察觉到他只穿着一身浴袍。

    “如果你需要早餐的话，可以自己去餐厅。”harry头也不抬的说。

    “我的确有点饿。”eter接过管家递来的衣服，“你不吃吗”

    “我没胃口。”harry一边说，一边去衣柜随便拿了一套衣服准备出来换上。

    幸好管家送完衣服就走了，eter o鼻子，有点尴尬的看着harry身上那些零星散落的深浅不一的红痕。

    “你不相信自己的管家么”eter问。

    “我连你都不信，你说呢”harry换好衣服，又拿起桌上的打火机，娴熟的点了烟叼在嘴里。

    eter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从harry嘴里抽走了那支烟，“去吃早饭吧。”

    “你他妈烦不烦”harry骂道，神色尽是不耐烦。

    “去吃早饭，然后我带你去一个地方。”eter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harry皱眉，却没有再拒绝。

    harry的房间里餐厅有一段距离，他们穿过铺满擦得光亮的地板，闪耀的阳光透过重重窗帘，在地砖上落下斑驳的投影，餐厅里传来陶瓷碰撞的轻响，以及两个女仆的低低的谈话声。

    当他和harry一起出现在餐厅门口时，女仆们由于太过惊讶甚至打翻了手中正在整理的花瓶。

    “你多久没来这里吃饭了”eter敏感的问道。

    “快解决吧。”harry拉开椅子坐下，神色厌倦。

    结果那顿饭他们还是没吃下去，因为harry只是吃了几口，就把盘子往前一推，起身捂着嘴几乎是匆忙的离开了餐厅。eter有些犹豫，还是跟了上去。

    然后他在一间卫生间找到了harry。

    他站在门口，握住金属把手，却没有进去。

    “harry”他担心的呼唤到。

    回应他的是harry剧烈的呕吐声。

    他再三犹豫着，最终还是松开手，背靠着门，疲惫的闭上双眼。

    这是多么脆弱的关系他们就像行走在悬崖边缘岌岌可危，那些一戳就破的谎言与底线，只要破坏一点，都足以让他们分崩离析。

    既无法放手，又无法原谅，只能在这样的盲目中继续奔走。

    跟着eter走进那个黑暗 chao 湿的废弃通道，harry意外的觉得很高兴，这至少意味着eter没有傻到再带他去河边扔石头或者什么约会。

    eter牵着他的手走在前面他当时直接的表示过他能看见，但eter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幽暗的隧道走下去。

    他甚至懒得去拒绝了。

    在eter说爱他时，他心里其实是有点嘲讽的。

    在内心一部分，他相信eter说的的确是真话，但正因如此他才不屑，他总不能说服自己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