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次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估计只是喝多了,他知道醉酒的难受,当即便打算把大哥带回家好好休息。
四少看到情形有些不对劲也走了过来,关切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大哥喝醉了。”阿次觉得十分歉意“不好意思,四少,我们得先走了。”
四少扫了一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的确是喝了不少,不过都是些低度数的啤酒,喝醉不至于吧四少皱了皱眉,今晚的主要是红酒,啤酒需要额外去找服务生要,据他所知,杨慕初一直以来都喜欢红酒,如果真是气得想买醉,又何必多此一举
四少脸上流露出了鄙夷的神色,这么烂的把戏,也就能骗骗实心眼的阿次他当即冷笑了两声,嘲讽道“几瓶啤酒就喝倒了,你大哥的酒量还真是令人堪忧。”
阿次愣了愣,他看到大哥这个样子,心疼和着急就占了上风,的确是没有多想,现在听四少这么一说,大哥今晚酒量也的确是差了点他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酒瓶,好像、似乎还不止差了那么一点点
阿初气得想一脚踹到四少脸上,偏偏他演着戏还不能破功,要不然岂不是白白被他笑话还当着阿次的面
并不是他小气,只是有些东西,身为男人死也要捍卫住
想到这,阿初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对着四少张牙舞爪的挥了挥拳头,结巴道“谁,谁说我醉了信之,我们现在就、就来比一比”他抓起旁边一大瓶满满的红酒,作势就要往嘴里灌。四少脸上一团毛线,杨慕初,这么烂的招数,谁信呢你也就能哄哄三岁小孩。
但阿次却信了,他大惊失色,劈手就夺过了阿初手里的酒瓶,怒斥道“这么个喝法,不要命了”阿初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执意要去抢那个酒瓶,嘴里不停叫嚷着“我杨慕初还、还没怕过谁,谁不敢喝谁、谁孬种”
阿次果然深信不疑,认定了没人能跟喝醉酒的人讲道理,只好叹了口气,耐心哄道“好了,大哥,没人比你厉害,不喝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阿初将手指戳到四少鼻子上,得意道“信、信之,我得听我们家阿次的,我、我们下、下次再比”阿次对于初来乍到大哥就醉酒失态觉得很是抱歉,于是对着四少点了点头,赶紧就把人拖走了。
贴在阿次怀里擦肩而过的瞬间,阿初抬起头冲着四少眨了眨眼,露出了一个y险的笑容,博士与兵匪,高下已分,事实败给了演技
四少嘴角狠狠抽了抽,硬生生忍下了将他一枪爆头的冲动,来日方长,你不要太得意无赖与少帅,我只是输给了脸皮
一路上,阿初像牛皮糖一样粘在阿次身上,怎么推都推不开,好不容易到了家,两人一起跌跌撞撞的上了楼,等到把人弄上床安顿下来后,阿次已经是满头大汗。他喘了几口气顾不上休息,又打来热水帮大哥简单的擦洗了一番,将被子仔细盖好后,才转身离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忽然从背后拉住了他,顺势就拽到了床上。阿次一惊,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阿初压在了身下。
带着浓浓酒味的气息倾吐在脸上,令人神经一阵阵麻痹,阿次心里一颤,结巴道“大、大哥,你醒了”
阿初的唇角弯起了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叫人看得毛骨悚然,阿次心里立即有了不好的预感,他头一偏,一计肩肘压下,侧身就想往外逃。
阿初犹如逮兔子般将人提了回来,眼中厉色毕现。他腾出一只手将人钳制住,另一只粗暴的撕扯着已经凌乱不堪的衣服“杨慕次,谁借给你的胆子”他朝着那人急促起伏的脖颈狠狠咬了下去,出口已是愤怒的低吼“竟敢当着我的面和别的男人勾肩搭背、跳舞调情”
阿次脸上一窘,急急辩解道“那只是出于礼节。”“所以,你现在是还不服管教的意思吗”阿初脸色十分不悦,用舌尖来回舔舐着他不断颤动的喉结,这种又酥又麻的触感惹得阿次身体一阵阵痉挛,他又气又急,拼命的想将人推开,可惜如今的身体却是没多少力气,何况面对的还是一个气疯了的杨慕初。他只能徒劳无功的扭动着,左右躲闪那宛如暴风骤雨般的激吻。不过,这一副倔强桀骜的样子,更是让杨慕初心神激荡,有如烈火焚身。
“这里被他搭过”他死死按住身下的人,噬咬着他的肩胛,舌尖缓缓一路向下“这里被他抱过”不多久的功夫又辗转到了腰间“还有这里,这里”压抑了一晚上的醋意将理智淹没殆尽,他恨不得将阿次生拆入腹,藏得严严实实,叫任何人都打不了主意。
“大哥,别”阿次睁着无辜的双眼,神色有些可怜。“做错了就要罚。”他几下除尽了阿次身上的衣衫,熊熊欲望尽数化为了身下的灼热“大哥现在,就好好管教你一番”
第一百二十四章
橘黄的灯光洒落在屋内,带起一片柔软的温馨。阿次略显苍白的躯体坦露在光晕之中,无端添上了几分暧昧迷离,愈发惹得阿初血脉喷张情欲丝丝外泄,把全身的毛孔烧得火红,这诱惑真是要了命了
相对于阿初的情难自己,杨参谋还陷在要被管教的噩耗中没有回过神来,显然,他对这种所谓的管教方式并不满意,满肚心肠都在腹诽他今晚并没有做错什么,大哥分明是在借着家长的由头,方便自己行流氓的勾当
他用力挣了挣,全身都被禁锢得死死的,半点也动不了,火气不由又往头顶蹭蹭涨了几分。该死的,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老祖宗诚会欺人
泄气之下他梗着脖子将头歪向了一侧,嘴唇抿起了一个冷冽的弧度,一副老子誓死不从的态度。想他威风凛凛的侦缉处小霸王,竟然沦落到如今招架不能、任人鱼rou的地步,简直是奇耻大辱此刻他脑中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龙游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怎么,不服气”阿初好笑的戳了戳他气得圆鼓鼓的腮帮子,里面涨得仿佛能塞下两个天津狗不理的大rou包子。矮油,自家小混蛋,真是怎么看怎么可爱
“拿开你的爪子”阿次眼睛爆了爆。“偏不”阿初拉长了语调,忽又凑下身贴在他脖子上,一本正经道“真不愿意”阿次翻了个白眼,用眼神表明了态度。
不想跟你说话,自己看着办
阿初也不生气,张口就衔住了他的耳垂,又挑衅般的伸出舌头仔仔细细吮了吮,满意的看着那一抹绯红宛如戏法般从耳根蔓延到了全身。“想要”他挑了挑眉,又不怀好意的在那人耳边吹了几口气“看来,你的身体比人要老实。”
阿次痒得全身都抖了抖,脸色更加难看,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y险狡诈,无耻至极”“哦”阿初一边啄着他的唇,一边漫不经心道“说来听听”
阿次用力拍开他在身上继续作恶的手,低斥道“你假装醉酒,博取同情”阿初哑然失笑“这分明是自己蠢还不许人家聪明,杨参谋是不是太霸道了些。”他轻笑两声,又戏谑道“这就如同一只猪要求和它对垒的狮子也伪装成猪的实力,真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说谁是猪”阿次气得脸色发白,音量陡然拔了起来“你趁人之危、卑鄙无耻,非君子所为”阿初停了动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对,你身体还没好”他低头继续啃着阿次那一块香香的肩胛骨,一双手不老实的停在了那双修长的腿间,模糊不清道“所以更加要听医生的话”
久未经撩拨的身体在阿初的掌控下迅速起了反应,阿次的喘息逐渐变得粗重起来,额上一抹汗水滴下,好巧不巧落在了上下颤动的喉结上。阿初双眼变得通红,舌尖轻颤着卷了过去,哑声道“医生说禁欲会让身体负担更重,大哥得帮你好好调理”
阿次气得脑仁生疼,偏偏身下的小阿次此时又不合时宜的欢快起来,丝毫不顾及主人悲愤的心情,阿次伸手将枕头蒙在脸上,真是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阿初轻笑出声,肩肘撑起一个弧度,保持着刚刚好的肌肤相贴。小混蛋,大哥是真不忍心压坏了你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了下来,缠绵悱恻、绵延不绝,就如同他对身下这人的爱恋,不是不狂野,而是太珍惜。舌尖轻柔游走、辗转流连,在阿次身上烫下了一串串令人脸红心跳的符号。
眼前的小混蛋实在太迷人,脖颈以下虽然伤痕交纵,却丝毫不能掩盖分明的肌理,反而平添了几分野xg与不羁。光滑的皮rou与纵横的疤痕完美结合在一起,赤裸裸的冲击着视线,仿佛是最致命的挑衅。精致的锁骨带着曾被贯穿的印迹,裸露在空气中,混着蜿蜒的汗水,带着滑润的shi意,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种近在咫尺又毫无掩饰的目光让阿次羞愤不已,头脑一昏,他张口就咬住了对方妄图继续肆虐的唇。阿初动作猛然停了下来,抖着嗓子低吼道“杨慕次,这可是你惹的火”身体已如脱缰的野马,他再也控制不了,狠吸一口气,便向着那处神秘的入口,迫不及待的闯了进去
阿次剧烈一颤,咬牙忍过那一阵痛楚,终是提了提唇角,甘心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