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恶作剧地伸长手臂,硬是让久纪连手套的毛都没碰到一根。
“金木研”久纪觉得蹦起来抢手套的样子实在太蠢,于是就抓着他的肩膀,几乎挂在他身上去够。
一个男生的体重压上来,金木差点没后脑勺着地摔了。他连忙用没带手套的手抓住一旁的扶手,等站稳后又搂住他的腰,防止他压着自己一起摔了。
久纪花了好大力气才夺回自己的手套,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一只手都能按住的金木竟然仅靠着不到三厘米的身高差就让他如此被动一高遮百丑这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吗他那么多年的牛奶都喝到哪去了
久纪感觉受到了奇耻大辱,走路都不禁带风。
金木跟在他后面,搓了搓手指,有点心猿意马就刚才那个手感谁会想到这又细又软的腰属于一个男生还是一个能徒手撕喰种的纯爷们自称
这一届高二生的修学旅行注定要被记入校史了。学生们也因此逃过各种观后感等作文作业,只有佐藤和清水写了上万字的检查,还被停课回家反思,在之后柴崎老师的葬礼上,她们混在自发前来悼唁的学生里,却还是被柴崎老师的妻子和女儿揪了出来,差点挠花脸。
学校也算是惹祸上身,毕竟决定让学生出门找人的是他们。清巳花了好大力气才将事情完全压下来,只是想要完全消除负面影响,还需要很长时间。
悲伤的气氛持续了整个下半学年。
清巳是按照成绩排班的,尤其是高二升高三的时候,久纪为了不被踢出去,玩命地背古文,背的金木都不止一次劝他要劳逸结合,最后久纪古文考了92分,感动的老师痛哭流涕。
永近和金木一拍即合,决定报考上井大学,两人软磨硬泡又有秋实在后面叨叨,久纪最后也选择了上井。春假的时候他们去上井转了转,咨询了专业问题,各自都对未来有了个大致的规划。
春假结束后,大家升入高三。
老师使出浑身解数,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课间都在押着学生做题,如果可以,他们想直接把学生的脑壳拍开把知识都塞进去再缝上。学生们的一切社团活动都被强制停止,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作业和听不完的唠叨。他们不得不把全部精神都放在了学习上。
高三这一年所有人都过的人仰马翻,就连金木也不例外,花间的排班少了一半,在暑假后更是直接辞了职,埋头苦读,每天学校里从教室到图书馆,回家不是卧室就是书房,无声地给久纪和永近造成巨大压力。
永近妈妈似乎信奉题海战术,习题册是以“捆”为单位往回买的,愁得永近直掉头发。久纪也愁,虽然秋实表示,他可以入股上井成为校董让久纪直接被录取,但绝不希望自己弟弟在之后的学习中因为成绩太差被劝退,所以特别叮嘱诹谷川要监督久纪学习。
久纪有时候都有点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曾经想过自己未来要怎么过,他手里有新药19,药之味15和药生15的股份,坐在家里啥也不干也能白吃白喝一辈子,他自己也有投资和炒股,所以也就是混个高中文凭,在公司挂个闲职,悠哉度日。
而现在他却因为要考大学而头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想要混日子的想法就消失了。
而现在的久纪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改变,并就专业问题,很认真地和两个哥哥谈了一次。既然不是混日子,他就要先考虑未来工作,然后再选专业。
秋实表示无所谓,公司管理层有他没他都一样久纪嘤嘤嘤,忙成狗的冬实表示你不如直接接替我的工作,让我回到实验室做我的理工男好吗
久纪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他已经明确了自己未来要做什么。
药师寺的食品公司药之味主要是做零食的,在新药一脚从财阀核心位置上踹下来后,这些年过的算是不咸不淡。说是日本前三的公司,但在近些年也要被挤出去了。
而新药是个遍布世界各地的跨国企业,年营业额高达数百亿美元,两个哥哥和药师寺几个分家的人光是管理新药就焦头烂额。和新药相比,药之味难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两个兄长和分家的几位长辈管着新药已经是竭尽全力,药之味难免会被放置一下,目前只靠分家的一位长辈在管理。
久纪是一个合格的药师寺,他哥哥那些书他也都翻阅研究过,同时他自己也有做生意的天赋,他投资炒股,虽然有赔,但赚的更多。但系统 xing 的学习还是需要的。他打算报考上井的商学研究科,将来为兄长分担压力。
商学研究科是上井的王牌学科之一,困难程度可想而知。
久纪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和金木一样沉迷学习,每天早起背古文,上课认真听讲下课誊抄笔记,不但要写作业还多做习题他觉得他把过去十七年偷的懒都还上了,考试结束后他整理用过的资料时,发现全部摞起来几乎和他等高。
两个学期很快就过去了,学校的课程已经全部结束,大家迎来了包含圣诞和正月假期的寒假。
明年这个时候,大家就各奔东西了,而且毕业考在即,有些大学已经开始进行入学测验了,所以今年圣诞班长就组织了大家一起去唱k,强制参加。
天生五音不全的久纪和最不擅长应付集体活动的金木就像两个仓鼠,努力减弱存在感,抱着零食摆出一副要从头吃到尾的架势。那边嚎完两首歌后被赶下台的永近跑来拉金木唱歌,结果金木撂下话,今天他拿到话筒之时,就是和他友谊的小船掀翻之日。
永近退散了。
十分钟后,被女生们托付重任的永近重出江湖,目标从金木变成了久纪。正好服务员送来了几个女生点的冰激凌,他偷渡了一个,结果还没到久纪手里就被金木截胡了,“他已经吃过一个了。”
“我还能再吃一个。”久纪可怜巴巴地看着被金木截胡的冷饮。
金木理都不理他,把冰激凌塞回永近手里。“英你也别老惯着他。上个月烤肉大会,我就去了一趟洗手间的功夫,你就给他烤了一堆肥的冒油的五花肉,他一回家就吐了你知道吗”
永近“”
大概是永近投来的视线太怜悯,久纪觉得自己有必要一振房东纲。他眉毛一挑,正要发飙,金木变魔术一样从校服口袋里掏出半袋黄油奶糖,迅速剥了一块,手一抬塞进久纪嘴里。
吃到糖的久纪立刻眉开眼笑,脸颊鼓起一个包安静地吃起糖来。
永近觉得金木真是越来越像是久纪他老娘了。
圣诞节后没多久,就是新春了,这是日本最重要的节日。
正月前,久纪跟着金木去扫了一次墓,然后和去年一样准备回总宅过年。
只是,计划不如变化的快。
秋实早就和未婚妻约好去她家里过年,老妈依旧音信全无,本以为今年就是回去和冬实一起吃顿年夜饭,结果冬实也临时有事国外可不正月过年,又不巧遇到一个有点棘手的运营问题,冬实完全脱不开身。
综上所述,久纪就被剩下了。
久纪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毕竟他们家不是一般的豪门,正月就算不去主动拜访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