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枫岫这样熟练的样子。那会让他觉得难堪。
拂樱枫岫本是敏锐之人,何况又与拂樱如此贴近,自然迅速察觉了拂樱的走神。
那双黎明晨曦一般深紫色的琉璃眼眸中,因情慾而起的朦胧尚未散去,却是充满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疏离感。
拂樱挣动了一下双腿,想要下地,枫岫顺势放开右手,让拂樱的左脚能踏在地上──虽然只是虚浮地点着,怎么了
没有回答,拂樱只是努力地倾过身去伸出手,打开了莲蓬头,虽是已经转到热水的刻度,加热的速度到底没有这么快,微凉的冷水洒在发热的肌肤上,激起阵阵颤慄。
枫岫没有退出,只是放慢了动作,一下一下极缓却极沉地顶入,一边亲吻着拂樱的唇角,让我猜猜,你准备要变脸了
拂樱没有看向他,只是短促应道没有。
莲蓬头洒出的水花渐渐转热,淋浴间里开始昇起一片热气蒸腾,迷濛得即使如此贴近的两人,也看不清彼此的眼。
说谎。枫岫轻笑起来,贴近拂樱颊侧,耳鬓厮磨,好友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诚实
拂樱心底一跳,才想开口,枫岫已然大动作地提高他右大腿,刁钻地重新插了进去。
呜──
拂樱疼得泪花乱转,抬眼就是狠狠瞪向枫岫。事已至此,他再怎么迟钝也该发现了枫岫在生气。
啧,有什么了不起的,要生气大家一起来啊
你放开我,混帐
虽然同样被悬宕的情慾折磨着,拂樱却是开始大动作地扭动挣扎,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枫岫被这样一惹,差点就要直接 she 了出来,赶忙定下心神,眼见拂樱神情倔强,也只能妥协地松开手,但没让人离开,而是仍旧双臂支墙,将人圈在自己势力范围之下,到底怎么了
拂樱转开脸不看他,迳自拿过浴棉倒出沐浴精油,开始搓洗身子。
枫岫暗嘆一声,我来吧。
说罢就要接过浴棉,拂樱却夺过手不让,干脆背过身去,不用,你离我远一点。
累积了整晚的火气几乎要冲破临界点,枫岫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知道现在拂樱正在气头上,不是谈话的好时机,于是也默默地梳洗起来。
淋浴间一个人洗是还够宽敞,可要挤进两个大男人的话就有点别扭了,何况又是差点擦枪走火的两人。虽是各自沉默不语,只觉得充斥在每个角落残存未退的情慾气息不断侵袭而来,让人心惑神迷,无法维持若无其事。
见拂樱将墨色长髮全拨到身前,正试图擦洗不容易搆到的后背──雪白背嵴上还带着方才被压在墙上时造成的红痕,枫岫心底一动,想也没想地伸出手,轻怜地来回抚 o ,会痛吗
现在才问,未免太晚。拂樱的声音仍是冷冷淡淡,却没有拒绝他的触碰。
这次终于顺利地拿过拂樱手底的浴棉,枫岫不疾不徐地自拂樱后肩开始擦洗起来,哈,那是因为好友你,总是令我迫不及待啊
这种话也敢说,不愧是情场老手,我该称赞你吗
拂樱背向着他所以看不清表情,不过话里某种意味让枫岫颇感有趣地挑高了眉,情场老手我怎么不知道我几时多了这个头衔
人贵自知。从鼻间传出的冷哼。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我以为真正的情场浪子,该是火宅佛狱战无不胜的凯旋侯才是。
少含血喷人,我可是很下半截的洁身自爱突然噎在喉头,怎么样也说不出口了。
本来他确实可以抬头挺 xiong 地大声宣告自己的洁身自好,毕竟跟某个绯闻花边一天到晚爆个没完,墙头多到可以列队翻牌子挑选的知名王牌律师比起来,他凯旋侯简直像是天使下凡一样纯洁到不行。只是若要这样说,那他们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又算什么
第五章
怎么又在发呆。背后某人不满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伴随炽热的身体贴了上来,拂樱,你今天
没你的事。不等枫岫问完,拂樱就打断了他。
不关我的事不怀好意的大掌缓缓爬上拂樱前 xiong ,恶劣地轻缓来回划着圈,那就关极道的事吗
拂樱蹙起眉,差点忘了追究这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不要告诉我,是尚风悦找你来的
不是。枫岫咬了他的耳朵,是我在你身上装了追踪雷达。
少鬼扯了你们两个绝对是内神通外鬼拂樱一脸痛心疾首,可恶的小悦,胳臂往外弯
唉,谁叫有人分明酒量不行,偏偏还要喝得那么醉,向来关心好友的枫岫当然不可能坐视不管啰。
你最好是拂樱瞪他一眼,復又想起别的,怒道谁不行了你才不行
枫岫坏笑起来,恶意地顶了顶他,到底行不行,我想好友应该很清楚才是
枫、岫、主、人
拂樱忍无可忍地吼出声,转头就想干脆下手掐死这个人间祸害,却正中枫岫下怀,只不过是一眨眼的疏神却已经失了先机,整个人被压制在冰冷的雕花磁砖墙面上,放开我
嘘,好友,小声点。枫岫在他耳后低喃道虽然不解风情正是你可爱之处,不过这种时候怎么样也不该大唿小叫啊
不用你、嗯
环过 xiong 前的大掌捻起其中一朵青蕊悠然地厮磨着,延烧至今尚未退去的情慾便在瞬间捲土重来;另一手轻车熟路地穿过防线,捋住那已然半挺的柱身,逼出拂樱几声喘吟,枫、呜──你这混帐
叫我的名字。哄着,同时手底开始缓缓动作。
别想
听话拂樱按住那人腰身,再度缓缓深入。
拂樱本是打定主意要反抗到底,无奈跟对手的层级实在相差太多,要害还掌握在对方手里,只能兵败如山倒,你走、不要啊啊、太深了
配合着手底的节奏,枫岫开始缓缓律动。方才的拓宽跟润泽都让枫岫的动作顺畅许多,他却不急着攻城掠地,只是维持着一定的频率,逐步向拂樱的底线逼近,拂樱,叫我的名字。
咬牙不语,本来冰冷的磁砖已经被他的体温给熨得微温,光滑而没有半点可以施力之处,拂樱只能死死按住墙面忍耐,使力到十指的指尖都泛白。
真是倔强啊
枫岫低声轻笑了起来,原本规律的节奏开始崩解。在身前动作的大掌越发加快,恶劣地佐以粗厉指茧不断往最脆弱的顶端刺激,逼得那已是泣泪的小兽频频颤抖,像是随时都会宣洩;可在身后进犯的炙热却变缓了下来,只是格外又狠又重,次次都打在让人无法忍耐的那一点上,将那人最动听的声音从身体深处碰撞出来。
啊啊、嗯嗯、不拂樱的意识开始逐渐空白,睁着眼睛却什么也看不到,汹涌的快感流窜全身,几乎要将他淹没,喃喃地呓语着,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什么,太深了、快不行、太、慢
明明知道拂樱就在崩溃的边缘,枫岫却慢下了动作,低下头咬吮着雪白的后颈肩背,烙下一朵又一朵粉樱,到底是快,还是慢
持续悬宕在身体里、无法解决的情慾宛如一场疯狂的热火,彻底焚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