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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分页 兄弟

作者:Miang 字数:10679 更新:2022-01-08 10:31:23

    “大人们要梳头吗”

    年轻的主君很愉快地询问着, 堪称冶艳的容颜上,漫溢开一种名为“喜悦”的神情,就像是见到了期待已久的恋人似的。

    髭切与膝丸对望一眼, 并不说话。

    “不梳头吗”阿定追问道, “不梳头的话会死的哦。”

    她会死。

    兄弟里的哥哥终于发话了。

    “好呀。”竟然是很轻松地答应了。

    这位兄长的琥珀色眼尾微微上挑着,就好像含着笑一样。

    “喂喂兄长”膝丸听了, 小声说, “你忘记长谷部是让我们来做什么的了吗”

    膝丸的眼睛和哥哥有些像, 但轮廓却更锋利一些。

    想到压切长谷部的嘱托, 髭切斟酌了一下, 继而笑起来,轻松说“那不冲突。长谷部想见主君,主君替我们梳头不冲突,对吧”

    髭切刚把“长谷部”这个名字说出口,一直在旁警惕的大俱利伽罗再也按捺不住了,显露出身形来,拔刀相对“压切长谷部”大俱利冷冷质问道,“他派你们过来的吗”

    山姥切和小乌丸已经先行回本丸了, 这里只有他与乱。

    如果真的要战斗自己可能并没有优势。

    “不要那么说嘛。”膝丸连忙摆手, 解释道, “长谷部只是和我们打了声招呼, 说想见审神者什么的,我就特意喊了兄长过来,看看能不能接主君回去。”

    髭切却对长谷部的话题不感冒, 只是执起阿定的手,微弯淡琥珀色的笑眼,说“主君想替我梳头吧请不要客气。”看起来,似乎是一位悠闲、谦逊的绅士样子。

    “免了。”大俱利扯回了阿定的手,冷冷对髭切说,“你们太吵了,快点回去吧。”

    “啊”髭切有些扫兴,转头对膝丸说,“看来今天是不能和主君一块儿玩耍了。先回去吧,足丸。”

    膝丸“是膝丸兄长”

    髭切“啊啊啊,好的,膝丸膝丸。名字变了那么多次,我怎么会记住啊薄绿。”

    膝丸“兄长的名字也变了很多次啊”

    两兄弟离开后,阿定便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她对大俱利说“你把我的食物放走了。我很饿。”

    大俱利伽罗愣了一下。

    “食、食物”他不太明白阿定的用词。

    “我饿了。”她执拗地说着,用手指扯住大俱利的袖口,眸光向上飘去,“失去的食物,就由你来补偿吧。”

    说罢,她踮起脚,轻吻了一下大俱利伽罗的唇角。

    主君的吻对大俱利伽罗来说并不陌生。

    他想起了那个夜晚的事,便楼主了女子细细的腰,低声问“你要我陪你吗”

    “陪我。”阿定笑嘻嘻地望着他,用舌尖舔了舔唇角。

    春初的夜晚是多雨的,未过夜半,便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有情人的眼泪似的,庭院里的池塘泛开了圈圈涟漪。

    回过神来,阿定便已蜷在大俱利伽罗的怀里,浅浅地小憩着,放松身体的疲惫。

    混乱的精神状态,让她不该在此时出现的人格悄悄苏醒。

    她听着外头沙沙的雨声,慢慢睁开了双眼。入目是男子不着寸缕的胸膛。紧贴在眼前的肌肤,透着无法比拟的热度。

    阿定吓了一跳。

    怎么怎么回事

    她支起身体,薄被下滑,便发现大俱利伽罗的手臂还横在自己的腰上。两人如亲密眷侣似的枕在一块儿。

    “醒了”大俱利伽罗没有睁眼,只是扣着她的腰,将她按回了枕上,说,“再睡会儿吧,天还很黑。”

    “”

    阿定缩在他的怀里,忍不住颤了起来。她不敢发声,更不敢问这是怎么了。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背,憋着不说话。

    因为她颤的厉害,大俱利伽罗察觉了,就睁开了眼,问“冷”然后,很迅速地把被子盖严实了,险些把阿定闷死。

    阿定缩在一片黑暗里,脑海中只有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不是梦。

    这不是梦。

    梦中所见到的,和付丧神大俱利伽罗度过的夜晚,并非是糊涂的臆想而已,这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她才会在大俱利伽罗的怀里醒来。

    以此类推,从前的也不是梦,只不过她在醒来之后,就忘记了共度夜晚的人是谁。唯一记得清的人,便是大俱利伽罗

    阿定很害怕。

    她怕的不是付丧神,而是自己无法对少爷保持忠贞的爱意了。她和少爷的爱,便是以“共度夜晚”的形式存在的。如果她和其他人同床而眠了,那就代表着她背叛了少爷。

    阿定的心底一团乱麻,于是一整日,她都郁郁寡欢地坐在水塘旁,拨弄着几瓣飘落的花瓣。九郎来的时候,她也没心思抬头,只是闷闷不乐地盯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

    九郎见了,叹了一口气。

    “今早宗盛被处斩了。”九郎对她说,“平家已经不在了,你也只有忘记那儿的生活。”

    阿定揉着花瓣,不言不语。

    她其实并非是在怀念平家,可在九郎看来,她只可能因为平家的覆没而闷闷不乐。

    九郎回想起在美作相遇的时候,顿时有了些物是人非的感慨。

    那时的她表现的多么与众不同。虽然身上带着一种乡下人的卑微感,可眼睛却是很有活力的。但现在的阿定,则没有了那种活力。

    “忘记平家的事情吧。”九郎十分不忍,在她身旁蹲下,将她拥入怀中,道,“我可以照料你的生活。”

    男人的拥抱,令阿定回想起大俱利伽罗的怀抱。她瞬时如触电了一般,将九郎远远地推开,小声地说了第一句话“请、请不要碰我。”

    九郎刚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半晌后,他才叹气道“好吧,我不碰你。”

    顿了顿,九郎又问,“你有什么东西想拿回来吗留在平家的东西。”

    阿定想了想,忽然道“资盛殿给我写了一封信,留在了忠衡卿处。我能拿回那封信吗”

    九郎闻言,微微一怔。

    她言语间,好像和平资盛很是熟识,资盛似乎也将生前绝笔交托给了她。

    莫非阿定与资盛,已是一对恋人

    他又想到平家兵败之日,阿定趴在船舷上哭得泪眼模糊,便愈发坚定了自己心中猜测。

    “阿定,你和平资盛”九郎试探着问了问。

    听到“资盛”这个名字,阿定便想到了屋岛的吉野樱与落入海中的青叶笛,眉眼间陡然弥散开一股哀伤之意。九郎见了,立即笃定自己想法,顿时觉得心下一滞。

    还有什么是比这更折磨人的呢

    难得喜欢上的女子,却是敌人的妾室。且她挚爱之人,还在自己的进攻逼迫之下投海自尽而亡。

    平资盛之死,恐怕要成了横在两人之间一道永远过不去的坎了。

    “好,我去替你找那封信。”九郎答应了。

    九郎很快将那封信找来了。

    资盛写字很随性,但这一封留给阿定的信却很是认真。阿定仔细看,还能瞧出一些字来“战事已无可挽回,身死在所难免。但绀纸金佛卷上有言,人有来生,下世犹可再见”云云。

    林林总总,七八列字。

    阿定看完信,难免觉得心中哀伤。

    正好此时,髭切与膝丸兄弟又来造访了。

    “主君,这种地方住着也不太舒服,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膝丸提议道。

    “见见长谷部什么的”髭切不小心说出了了不得的话。

    “兄长”膝丸恨不得立刻糊上自家哥哥的嘴。

    很可惜,已经迟了。大俱利伽罗听到“长谷部”这个名字,立刻拔了刀,以刀刃朝向两人,冷冷道“什么目的长谷部发现审神者的存在了吗那家伙”

    那家伙对主君的态度,可谓是“执念到疯狂”的地步。谁知道,长谷部想对主君做什么

    “嚯还真是凶险。”膝丸亦拔出刀来,直指大俱利伽罗,“都说了,长谷部只是想见见主君。我和兄长就帮他一个小忙而已。为什么要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啊”

    “乱。”大俱利紧握刀柄,叮嘱乱藤四郎,“先护送主君离开这里。”

    “收到”乱像是第一次出阵似的,很兴奋地牵起阿定的手,说,“主君,我们一起逃走吧”

    阿定根本理不清面前的状况,但她知道,乱和大俱利伽罗应当是不会害自己的。于是,她跟着乱一齐朝外头跑去。

    平安时代女子的衣衫实在有些不便于运动,阿定跑了几步,便被层叠的衣物绊住了脚步。她立即蹲下身来,撕碎了衣服下摆。

    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髭切不知何时已悄悄跟了出来,一记手刀劈在了她的后颈上。

    “谢谢招待啊。”他笑着对一旁气鼓鼓的乱说,“主君就交给我了。”

    “我还没认输呢”乱并不愿意轻易交出主君,短刀一挥,朝前刺去。

    “铿”的一声轻响,原是髭切单手拔出了太刀,轻而易举地抵挡住了乱的一击。

    乱握着短刀的手因为用了狠劲而颤个不停,表情很不甘。然而,髭切手中的太刀却如一道越不过的山,让他根本无法前进分毫。且那金色短发的男子只是单手握刀,一副从容有余的模样,甚至还有闲心理一下肩上披着的外套。

    “不是夜晚,也没有地形的优势。”髭切笑了起来,神态很漫不经心,“而且,你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战斗。经验上的差距,可不是靠做鬼脸就能弥补的噢。”

    随即,他便带着昏睡的主君一同消匿在空中。

    阿定撕裂的、色彩鲜艳的衣摆,被风吹卷着落入一旁的河流中,挂在了崖壁的树枝上。

    源义经九郎做了一个梦。

    他遇见了一个非同一般的美人儿,心仪于她。但她却是敌人的女人。

    后来,九郎杀的敌人片甲不留,也将那心仪的女人带回了京都。但她却终日闷闷不乐、郁郁寡欢,只求自己把曾经恋人的信带给她。

    九郎答应了,找来了那封信。

    然后,女郎在看完那封信的夜晚,投入了京都的河川之中。下落时的衣摆,被山崖的树枝刮破,留下几缕破碎的鲜艳布条。此外,只余河水涛涛,再无踪迹。

    屋外雷声轰鸣,白电闪过。九郎从梦中惊醒,察觉额头冷汗涔涔。

    “只是梦吧。”九郎说,“只是梦。”

    阿定从黑暗之中,悠悠醒转。

    她微微动弹了身体,便听到一阵哗啦啦的响声,那是金属彼此摩擦的刺耳轻响。有什么东西桎梏在自己的手腕与脚腕上,冷冰冰的。

    她努力恢复了视线的清明,却发现面前依旧是昏黑一片的。光线很黯淡,只有窗棂间漏入的一线天光,方可照明空气中飞舞的尘埃。

    正是借着这缕光,她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扣上了沉重的镣铐。身体虽然能活动,但碍于锁链的重量,却无法灵活自如,更别提扯着这些锁链离开房间了。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了出来她被人囚禁了。

    “乱、乱”她慌张地小声喊道,“你在吗”

    “他不在哦。”有人回答。

    阿定吓了一跳,朝着声音的来源处看去,这才注意到黑暗的角落里,似乎是跪坐着一个男子。他见阿定终于醒了,便站了起来,朝她走来。

    双腿修长,身材高挑,明显是个男子。

    等他走入了那一缕薄光之中,阿定才看清他的容颜啊,是膝丸啊。

    “我犯了什么错吗”她小声地询问。

    “也不算什么大错。”膝丸说,“只是鬼怪妖魔之物,难免让人不敢放心。”

    “”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膝丸微歪头,语气略有差异,“你是恶鬼啊。”

    阿定怔住了。

    面前的男子可不像在张口乱说。

    “我是恶鬼吗”她有些急切,用手指抓紧了裙摆的衣料,死死地扣弄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你做了很多坏事哟。”膝丸说着,托着脸,煞有介事的样子,“有点数不清了呢。”

    阿定的头渐渐疼了起来。

    有许多乱七八糟的回忆涌了进来,她不得不抱着脑袋,将自己的身体龟缩起来。她开始回想到从前的一切与谢的乡下,少爷的面容,不算愉快的夜晚,被嫉妒扭曲了面容的女主人,出现在枕下的梳子

    然后,那一切纷乱的思绪,归为一个念头。

    “男人啊”

    “玩玩就可以了。”

    “饿了的时候,就用他们解解闷吧。”

    膝丸弯下腰,用手托起了她的面颊。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摩擦着她微温的脸颊弧度。几缕淡茶色的碎发,自他额前落下,挠得阿定的面容微痒。

    “长谷部对我和兄长说,他想要见一见新来的审神者。”他琥珀金的眼眸,流转着阿定无法理解的情绪,“但长谷部似乎不知道,你是一只恶鬼。为了长谷部好,我和兄长只能辜负他的意愿了。”

    膝丸是一柄能够退妖的刀。

    他是源家代代相传的宝刀,在流传到源九郎义经的手中前,已服侍了历任主人。跟随源赖光的时候,就斩杀过名为“土蜘蛛”的妖物。

    按理说,他可不应该轻易放过面前的恶鬼。

    但是,恶鬼被禁锢起来,关在角落里,也就不算是恶鬼了吧,只是一只什么都做不了的鬼魂罢了。

    膝丸离开了。

    这间房间安静了下来,只余一点残光。阿定蜷缩着,能听见外面的流水声。此外,没有丝毫的人声,安静地可怕。她在微微恐惧中闭上眼睛,将自己缩为了一团。

    她不知道膝丸会将自己囚禁多久,只期待着大俱利伽罗他们快点找来。

    光线暗淡下去了,外头的天黑了,她沉沉地睡去。然后,她在极度的饥饿中惊醒。

    饥饿。

    饥饿。

    饥饿。

    极度的饥饿感,折磨着她的身体。她想要出门寻找食物,但却被锁链禁锢着身体,只能堪堪走到门前,抓弄着榻榻米的边缘。

    也许是她折腾出的声音太大了,膝丸回来看了她一眼。

    “恶鬼的本性发作了吗”

    门扇被推开,膝丸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那儿。他蹲下身来,盯着阿定,询问“你在寻找什么呢”

    “食物。”她抬起头来,眼眸湿漉漉的,透着微转的水光。

    “食物”膝丸蹙眉,“妖魔的食物吗”

    没人告诉过他,饲养妖魔需要什么食物啊。

    下一瞬,女子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唇上。

    她伸手揽住了膝丸,又吻了吻他的耳垂,说,“你就是我的食物。”

    膝丸愣了一下。

    虽然他的脑内还在理智地思考着“食物”的问题,但身体却有些不由自主了。女子的身体温而软,有着让人爱不释手的魔力。

    于是,膝丸只能对自己说抱歉了,兄长,这就是妖魔的力量啊。

    经过这一天后,膝丸明确地知道了妖魔是需要食物的。

    将她饿上两天,她就会很不顾一切地投入自己怀里来索求食物。因为饥饿而在哭泣着的、任人为所欲为的样子,简直不像是凶恶的鬼怪,而像是个柔弱无害的女孩。

    “臂丸,你在发什么呆”

    “”

    被哥哥唤回了神的膝丸立刻认真地纠正道“是膝丸”

    “嘛没什么区别嘛。”披着白色外套的金发付丧神悠闲地笑了起来。

    两兄弟坐在走廊上,喝着新煮好的茶。

    “长谷部又在催问了。”髭切合上眼,捧着茶盏,说道,“问我们找到主君了没有。”

    “没有。”膝丸很利落地回答,“他想要见主君,就自己去找。”

    髭切轻轻地笑了起来,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会儿,他说“啊我这就走了。”髭切站了起来,顺了下耳旁金色的发丝,“这两天,先回镰仓公那里了。”

    与弟弟道别后,髭切就步出了房间。然而,他却没有依照之前所言,直接出门回镰仓去,而是转身朝着庭院的角落步去。

    阿定龟缩在黑暗之中。

    膝丸给她衣服和水,除了用锁链桎梏了她的身体以外,其实一切生活都无大碍。

    膝丸每隔两日就要来找她,美其名曰“喂食”。

    她终于知道了,自己用什么东西来填补饥饿感。

    于是,深深的疑惑与困扰就涌了上来。

    她还爱着少爷吗

    还是已经爱上了其他人了呢

    无法理解。

    门“吱呀”一声开了,光线泼洒了进来。因为逆光,她看不清来人,只能微阖着眼睛,小声说“膝丸大人”

    明明还不是喂食的时候的。

    “啊,是我哦,不是膝丸。”

    来人并没有合上门,而是让久违的阳光尽数倾泻下来。

    髭切跪坐在她面前,带着闲适的笑,一副温和的模样。

    “啊您也是,来退治恶鬼的吗”阿定询问。

    “那倒不是。”髭切很悠闲地回答,“我是活了上千年的老刀啦,对这种事情也不是那么的有所谓。”

    “是吗。”阿定喃喃道。

    髭切打量着主君的身体。

    她美得惊人,衣下露出的肌肤一角,却留着外头那家伙的痕迹。

    “主君,你想离开这里吗”髭切忽然问道,语气很是关心的样子。

    他的脸很有迷惑性,确实是温和的、没有攻击性的,像三日月那样风雅温存。比起弟弟,髭切似乎更温柔一些。

    阿定的心底燃起了希望。

    “可、可以吗”她满怀希冀地注视着髭切,“我可以离开这里吗”

    “我会努力的。”髭切微微颔首,说道,“请您相信我。”

    这一瞬,髭切在阿定的眼里,似乎变成了海上的稻草那样的存在。因而,她注视着他的眼神里,也有了希冀与崇拜。

    髭切享受着她的目光,慢慢地笑着,心底却是完全不同的想法。

    哎呀呀,主君可真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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