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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分页 平氏

作者:Miang 字数:9295 更新:2022-01-08 10:31:19

    海上的旅程尚且算平安。

    船只慢悠悠地在内海上飘荡了一日有余, 次日将近入暮时,便已遥遥望到了对岸四国的村庄。简陋的港口蒙在夜晚的雾气之中。

    附近都有平家的船只在巡逻,保不齐什么时候便会有一场战争。因此, 若要下船, 必须抓紧时间。船上的人们借着夜雾的掩饰,纷纷静默无声地上了岸。

    “阿定”

    阿定将下船的时候, 九郎忽而扯住了她的手。

    “啊大人。”阿定侧过身来, 向他行礼。虽然已在之前郑重地道过了谢, 但阿定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感激之情, “九郎大人的恩情, 我不会忘记的。”

    九郎张望一下四周,将她拉到角落里,压低声音,问“你是平家的人吗”

    阿定愣了一下,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九郎见她眉宇间微微慌乱,心里也有了些分寸。他不松手,紧紧捏着阿定的手腕,说“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 叫做纯。昨夜她喝多了酒, 已都说了出来。你们两都是平家人, 是吗”

    他的目光有些锋锐, 在这种时候,显露出来阪东武士的气魄来。

    阿定吓了一跳,心立刻噗通跳起来, 有些脚软。

    小纯竟然会在这种地方说漏嘴真是令人头疼。

    “你的主人是谁”九郎问,“是平家的男人吗”他紧紧地逼视着阿定,想要从她的眼里得到答案。

    但是,他却没有立刻大呼小叫地让人射杀了面前的女子,似乎还想要给她一个否认的机会。

    阿定没见过什么大场面,但现在的场景可由不得她胆怯。

    若是不想个法子,也许就会在这里被乱箭射死了

    阿定垂落眼角,露出了哀伤的神情“我的主人只不过是个难以自保的女人罢了。她虽然是平家人,但却早早嫁出去了。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可怜的廊御前呢”

    说着,阿定就偷偷地观察九郎的神情。

    九郎愣了愣,表情有了一分古怪,像怀恋,也像是怜悯。他握着阿定的手,悄悄松开了。“她的丈夫,对她不好吗”九郎询问,“所以她才派你来平家求助”

    “是的。”阿定小声地说着,语气很低落,“夫人躲到了山上,住进了尼姑庵。她常常对我们说,要是有个哥哥在旁保护该有多好。但夫人毕竟只是一个女子”

    九郎那双清透的眼,有了一分阴霾似的复杂之绪。

    阿定在心底舒了一口气自己说的话,看来是奏效了

    廊御前是平家庶女不错,但是廊御前的母亲,却也是九郎的生母常盘夫人。

    常盘夫人貌美逼人,当年的平家家主见她美貌,就强逼她做了自己的妾室。常盘夫人带着九郎,在平家的势力下生活了数年。在这几年里,常盘夫人便生下了有着平家血脉的庶女,廊。

    廊御前与源九郎义经,正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下船的人已走的差不多了,雾气也快要散去。若是再不下船,船就要启航回程。掌船的人已在吹哨吩咐,若是九郎再不决定,阿定就要重新回到内海那头的美作国去了。

    九郎听着旁人催促的声音,终于下决心松开了手。

    “算了。一个女子,只是被战争卷入的无辜人罢了。”九郎叹了口气,眸光微融,“你去吧,路上小心些。对了,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去见见廊御前。”

    说罢,他便命人把小纯带过来,再将阿定朝下船的踏板上推去。

    阿定跌跌撞撞地下了船,一回神,看到九郎站在船尾,衣摆被夜里的海风吹得鼓鼓的。他远远望着阿定,手边的一盏灯笼似夜幕里明灭的星斗。

    渡口上的人已散了,只余下两个女子。破破落落的渡桥上,停着一只晚归的水鸟。一叶圈在木桩上的小舟,随着波浪而浮浮沉沉。

    阿定望着九郎渐渐远去的身影,想起了本丸中的大人们诉说过的故事

    源九郎义经童年时,跟着母亲两度改嫁。因为身上流着源氏之血,他被母亲孤立排斥、隐瞒身份。虽然渴望家人的陪伴,但却只能孤独生活。

    廊御前并没有说过“渴望哥哥”这样的话,这都是阿定编出来的。

    因为说了这样的谎言,她心底满是愧疚。

    “真是吓人呀”小纯凑过来,丝毫不知自己惹了麻烦,“我不过是喝了点酒,睡了一觉,第二天竟然要捉我也不知道我们是怎么了”

    阿定苦笑哎呀,小纯啊

    离开了村落,再走上一段荒芜的小路,才能靠近平家所在的屋岛。虽然成日赶路,但阿定却并不嫌辛苦。也许是因为从前做惯了粗活,她觉得“只需要走路”是一件格外轻松的事情。

    在一日一夜的赶路后,她与小纯终于到了屋岛。

    听闻是廊御前遣来的信使,平家的使女就接待了阿定与小纯。

    虽然平家人退出了京都,但骄奢的习惯却并没有改变。他们退到了四国地带,守着偌大西国,营建宅邸、修葺庙宇,将原本荒僻的屋岛建设得犹如京都一般繁华。平家人所居住的宅邸,更是华美不输京都六波罗的屋宇。

    阿定站在平家人的门前,仰起头来,微微吸了一口气。

    这宅邸的繁复精美,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她甚至想要伸手摸一摸那上翘的屋檐,看看上面镶饰的箔片是否为真金白银。

    领路的女官明子看见阿定这副吃惊的模样,露出又嫌弃又骄傲的神情来。

    “请往这边走。”明子说话的音调,优雅而绵长,是纯正的京都贵族强调,如春日樱花悠悠飘落;走路时细碎的仪姿,也透着风雅的美感。

    阿定瞧见明子的模样,不由涌上了自惭形秽的念头。她试图悄悄模仿明子的姿态,但却总是不得其法,显得有些滑稽。

    毕竟,如明子这般的女官,都在平氏一族接受了十数年优雅的熏陶。那浸入骨髓的平安风雅,并不是一朝一夕间就可以学会的。

    明子有心想给这两个京都来的使女下马威,便指着庭院中几棵光秃秃的树,道“那个啊,是京都的吉野樱花。吉野的樱花在三月开,但是屋岛的樱花却在四月开。为了让这几棵樱花活下来,夫人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呢。这里春天的景象,美的不可思议。”

    阿定听了,叹为观止。

    同时,她又想到了三日月对自己的教诲平家在这种细枝末节的风雅奢适上大耗钱财,还有多少钱可以用来养兵作战呢

    平时子夫人的房间很快到了。

    时子夫人是老家主六波罗殿平清盛的继室妻子,在六波罗殿平清盛过世后,时子夫人将儿子平宗盛扶上家主之位,便开始潜心向佛,日夜替自己亡故的夫君念经诵佛。

    也许是因为信佛的缘故,时子的房间与她高贵的身份不匹配,并没有奢豪极致,反而有些清净淡雅。

    明子向时子夫人说明了阿定与小纯的来意,递上了廊御前亲笔所书的信。

    正在抄写经书的时子夫人,微微顿了一下手中的笔,却没有抬头。她身侧的另外两名女官,也是垂着头颅低声不语,毫无响动。待时子夫人写罢那一句经文,才接过了廊御前的信。

    “廊啊”待看完廊御前的信,时子夫人双手合十,慢慢道,“就请她就留在京都吧。如今的宗盛殿,恐怕也是没空照料她的,更别提接她来屋岛了。”

    时子口中的“宗盛殿”,即平家如今的家主,曾领着从一位太政大臣官职的平宗盛。

    听到时子夫人的话,纯子与阿定的表情都变了看来,时子夫人并不打算对廊御前伸出援手了。

    也对,廊御前并不是时子夫人的亲生女儿,时子夫人恐怕不会怜惜她。

    就在此时,走廊上传来了一道声音“祖母,廊御前也是平家族人,为何不帮上一次呢”

    平时子闻言,放下了手中笔。略显苍老的面上露出笑意“是维盛呀。上次叮嘱你誊抄的莲华经,抄的如何了”

    轻慢的脚步声渐近,那出声的男子慢悠悠地走到了绘着海川奔浪的纸门前,原是一名戴着乌帽子的青年男子。他穿着近绀鼠色的二蓝直衣,衣襟间插着一张淡樱帖纸,仪态与装束皆是无可挑剔的贵公子模样。

    他走到门前时,恰好有一片落叶飘至他肩头。他注意到了,微微笑了一下,便轻飘飘地捏起那片叶子,道“今天和我有缘的东西,可真是多呢。”

    他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如同樱与梅同时绽放了。

    虽然阿定不记得这位“维盛”具体官职如何,但先行礼总归是没错的。

    “恰好誊抄完了,今日便来送还祖母。”平维盛说着,命身后的侍童奉上一卷经书。旋即,平维盛展开手中淡金的蝙蝠扇,不紧不慢道,“宗盛殿前两日还提过廊御前的事情,想来宗盛殿也心有担忧吧。”

    这名为平维盛的年轻公子一开口,时子夫人的态度便有了变化。

    她展开佛经,见经卷上字迹挺秀清隽,极是仔细严谨,便露出了淡淡笑容。一边笑,她一边道“既然如此,明子,就将此事告知宗盛殿吧。哎呀哎呀,在繁忙的时候,还要拿这种事叨扰宗盛殿,真是过意不去。”

    明子应了声“是”,就退出了房间。

    “至于这两个使女”时子夫人扫过阿定与小纯那一身不成体统的壶装束,微蹙了眉,道,“阿廊说,想请她们留在屋岛。可这副乡下人的模样,也实在是不成体统了。”

    “先留在夫人身旁倒也无妨。”一个年长的女官以蝙蝠扇掩面,拖长语调道,“慢慢教导也就是了。夫人不是说,来屋岛时有些姑娘没跟过来,做事也不习惯了吗就让明子教导她们礼仪吧。”

    时子夫人并不在乎两个下等使女的生活,随意地点了头。旋即,她招招手,让平维盛坐到自己的身旁来。

    这里已经没有阿定和小纯的事了,她们二人低着头退出了房间。将要离开时,平维盛抬头,朝着阿定轻浅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直如日轮月华般炫目。当下,小纯便羞涩了面孔,小声问道“这位是谁呢我竟然不知道他的尊号”

    女官明子恰好从家主宗盛殿那里回来,听到小纯这种没见识的问题,顿时没了好气。明子用蝙蝠扇轻轻地打了一下小纯的手肘,说“把手脚缩起来步子那么大,简直不像是平家人的使女。那位呀,是小松中将殿,你竟然不知道”

    提到这个名字,阿定就知道了。

    “小松”是平维盛在京都时所居住的地名,“中将”则是平维盛的官职。以府邸与官职名来称呼男子,是京都对上流公卿的礼仪。也只有那些惯有美名的权臣或是贵公子,才会有这等待遇。譬如平家的老家主,就号称是“六波罗殿”。

    小松中将殿平维盛,在京都可是有着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名气。他有个美号,唤作“樱梅中将”他在法皇殿下的生辰上,冠戴樱枝与梅枝翩翩跳起了青海波舞;他起舞时那俊美如天神的仪姿,令全京都的女子都为之痴狂,因而赠与他“樱梅中将”的美号。

    平家子嗣众多,平维盛不过是时子夫人诸多孙子、养孙中的一位。但维盛能在时子夫人面前如此得宠,恐怕便是因为这风雅温柔的仪态吧。

    明子受命教导阿定与小纯的礼仪之后,更是看不惯她二人略带小家子气的模样。在安排完了她们的住所后,明子便立即热情满满地投入到改造两个使女的任务中来。

    一整个晚上,阿定与小纯的房间里,都回荡着明子故作严肃的声音。

    “定将脚步再缩小一些把手指并拢不许扯着袖口”

    “怎可以这样粗鲁地打呵欠,纯你的扇子呢”

    “畏畏缩缩的,像什么样子你是平家的使女,你该有平家下侍的骄傲”

    “名字也不够时髦,还是定子顺耳一些,显得高贵。”

    真不敢相信,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明子,在教训人的时候竟然会有如此凶狠的一面。

    阿定虽然在努力地学习了,可她那丹后与京都混杂着的口音,却让明子很不满意。

    “今天晚上,你就好好琢磨你的乡下口音吧”临离开前,明子对阿定说,“既然会说京都话,何必操着你的丹后乡下口音呢”

    阿定刚被教训了一个晚上,立刻用所谓“贵族”的仪态,温柔地向明子应了是。

    说来她也有些哭笑不得若非是去新选组的那次任务时,她终日与阿梅、小静那群纯正的京都人泡在一块儿,她也不会学会京都话。没料到前一次的任务经验,竟然也派上了用场。

    明子离去后,阿定就在房间里琢磨着说话的方式。

    明子说,夫人潜心向佛,阿定至少也要学会念佛。阿定认识的字少,只能让小纯念上一遍,再自己死记硬背那些拗口的句子。等到小纯去睡了,她也一直在走廊上默默背念着。

    屋岛的夜晚格外冷,庭院中的树木也透着一分凋枯之意,满是清冷寂静。阿定站在走廊上,一个人默念着,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因为困意,她的身子微微一晃,险些摔倒在地。所幸,有人出现在她身前,接住了她的身体。

    “为什么这么认真”大俱利伽罗用手搂她的身体,蹙眉问着,语气微惑,“虽然对你没有兴趣可你这样的认真,完全没有必要吧。”

    何必对这次任务如此认真

    所谓“任务”,不过是三日月拿来搪塞人的借口罢了。

    阿定跌入了他结实的怀里,被他身体的温度烫了一下,意识立刻清醒了。她立即退出身来,回答道“这样的机会很难得,我也想做个明子女官那样优雅的人。”

    说罢,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有了柔软的笑“三日月殿、加州大人他们,都是厉害的武士大人。我跟随在他们身旁,却总是表现得那么粗野,实在是有些不衬。他们对我如此关照,我也应该为了大家更努力一些。”

    她说这话时,眼角眉梢都在笑,似乎是想到了很令人欢喜的事情。可当她接触到大俱利伽罗的视线,那笑容便瞬间消失了。她快速地低下了头,并不敢直视他,一副微微胆怯的样子。

    不知怎的,这样的反应,令大俱利伽罗的心底有些莫名烦躁。

    刚才,还因为三日月和加州清光而在温柔地笑着,不是吗

    为什么在看到他的一瞬,那种笑容就消失了

    虽然心底有些烦躁,可大俱利伽罗已习惯了独自一人的感觉。他冷着脸,说道“我对这种事没有兴趣,你不必告诉我。”

    阿定垂了头,说道“是。伽罗大人,也请早点休息吧。”

    说罢,便要急着退走,免得败坏了眼前这位大人的心情。

    她走的匆匆,这般模样,令大俱利伽罗攥紧了拳头。

    他本想就此离去,可乱腾四郎的忽然出现,却令大俱利伽罗再度转回了目光。

    “主君很累吧”乱藤四郎在阿定面前跳着,掂着脚,试图替阿定擦拭不存在的汗水。他一副关切的模样,很担忧地说,“主君不能和我一起玩耍,现在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了三日月殿为什么要给主君这么繁重的任务呢”

    阿定怕乱藤四郎一直跳的太辛苦,便很顺从地弯下腰来,接受了乱的好意,让乱替自己擦着额头。她脸上又露出了那种温柔又欢喜的笑容,说“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呀。”

    看着阿定对乱藤四郎笑着的模样,大俱利伽罗愈发沉默了。

    一直缩在阿定怀里的乱,忽然踮起脚尖,朝大俱利的方向张望了过来。见大俱利的目光与自己撞在一块儿,乱露出了无声的笑容,像是得到了糖果的孩子似的。

    大俱利的眉微皱一下。

    他背过身去,在心底道这种幼稚的挑衅乱藤四郎果然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

    即使迁到了屋岛,平氏一族依旧未屏退贵族的习俗。清晨的平家,是在一片井然有序里度过的,所有的仆从都悄然无声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在主人面前恪守着礼仪。

    明子派人给阿定送来了衣装那是一套她从未有机会穿着的服饰,踯躅色小袿搭上薄红梅的下裳,再配以坠着流苏的蝙蝠扇,正是京都所流行的女房装束。

    据说普通的使女是没有资格穿这样的衣物的,只有时子夫人身旁的女官才有这样的待遇。也许是那日孙子平维盛的劝说令时子夫人心底喜悦,这才恩赐地允许阿定成为她的使女。

    阿定费了好半天功夫,才穿上这套衣物。本就美丽的容貌因着衣装的缘故更显得美艳逼人,光灿得要令人抬不起头来。她去见明子时,便有其他女官在小声地议论着。

    “这位女公子是谁之前可不曾见她跟在时子夫人身旁。”

    “听说是京都来的”

    阿定独自前往明子的房间。

    途径那片栽种着吉野樱的庭院时,她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望向了那光秃秃的树枝。她从未见过京都盛开的吉野樱,不由在脑内悄然幻想了一下满山吉野樱怒放的模样。

    恰在此时,高枝上传来了鸟鸣声。

    是鸦吧

    阿定抬头,便看到两三只漆黑的乌鸦在冬日的树枝上蹦跳着。不仅如此,那光秃秃的树枝上,竟然还坐着一个细瘦的人,着红色水干,却赤着足,白瓷似的脚垂在枝下,慢慢地晃悠着,模样便如经卷中的仙人似的。

    阿定微诧。

    这个人是

    瞧见阿定的眼神,这与乌鸦嬉戏着的、纤细清隽的家伙张口了。

    “竟然是审神者吗让为父瞧一瞧。来,叫父亲。”

    阿定噎住。

    父、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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