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都与神器有些关系,怕是他们守护的神器都已经”
这些话笙萧默都不敢说与外面那些人听,怕因此人心惶惶
“妖神出世不可避免,非人力能够阻止,只是这过程还是不要妄造杀戮。”白子画叹了一口气,“摩严师兄应该没事,流光琴在我的身上,他们若是真的意在神器,想来很快就会找上我们的。”
“他们莫非想以师兄换神器,他们疯了吗”笙萧默忍不住问候这些人的智商在线否。
“这不是不可能,倒也不是唯一的可能。”
“师兄这真的不是杀阡陌干的吗”笙萧默忍不住问道,“若是杀阡陌解开了不归砚的封印,凭着不归砚的瞬移,一夜到各派并不是多大的问题。”
“不是他,今早,我收到他的传信,谪仙伞也不见了。”
一瞬间,笙萧默想起了红发长角的重楼,一下子失了言语,这世界上的能人异士并不是只有明面上的那几位。
之后几日,不归砚,谪仙伞,栓天链,幻思铃,玄镇尺,随着一个一个守护神器的门派不断失守,掌门人长老被一个个掠去,生死不知,就算是长留门人尽出查看,可是除了找到一般无二的药石,就无其他线索。
长留山一日比一日热闹,诸派掌门每日都吵的像是菜市场,各执一词,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蓬莱没有出任何事情,霓千丈坐在左侧看着这一群年轻人吵,确实是一群年轻人,各派丢的人越来越多,丢的情况更是防不胜防。
厕所,寝宫,甚至是厨房,无论那些人在哪里,都躲不过被劫走的命运。
从太白的绯颜掌门到天山派掌门尹洪渊,丢的人越来越多,丢得越来越没有规律。
只不过半个月,各派除了几个门派之外,陆陆续续丢了近百人。
这乐子真是大了,丢人丢上瘾了吗
这些事情发生的太快,长留收到消息马上就派人去各处查看。
毫不在意霓千丈有些得意的脸,也不顾他们的幸灾乐祸,白子画低下头静静思考这什么。
白子画想不出这世上还有谁会知道所有神器的下落,十方神器除了悯生剑与炎水玉下落不明,其他神器均是有人守护,他虽然知道一二,却并不知道具体放置于什么地方,就像天山的玄镇尺被天山派放在机关重重的九霄塔中,唯一知道各处机关如何的怕是只有掌门尹洪渊,或许异朽阁也知道一些。
白子画站在九霄塔前,九霄塔高耸入云,檐脚上翘飘然若鸟冲天而去,一切都与平常无二。
白子画神念一动,狠狠将塔扫了一遍,只是一遍,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叹息,果然如此。
这九霄塔中的玄镇尺明显已经被人取走,他注意到落在台阶上鲜红的血液,凑到鼻尖一闻,平静无波的脸上终于发生了一丝变化,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除夕快乐今天我能写几章发几章快夸我,我如此自觉地送福利
、紫熏上仙
胡歌端着托盘,行走在绝情殿的长廊,庭阶寂寂无声,唯有几只鸣雀偶有所闻,深秋的气温还是有些低的,青年身上的素色长袍却单薄的很,他三日前刚刚勘心,在这辈弟子中只算得上不上不下,毕竟朔风早已勘心,霓漫天仙剑大会那会就已经知微,蓬莱这些大派总有些资源秘法之类的,她这般岁数知微也是正常。
当然胡歌也不觉得自己有多差,神果加持下的他法力早已变异,如今的他若是单论法力,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其实他有些担心,就算他早没有常识,也应该知道他修真年岁尚浅,法力增长得那么快也是不正常的。
而且这一次的事情也处处透着诡异,他可不记得原著中有这样的情节,会不会是因为他的参与才让花千骨的剧情发生变化,未来又会有什么变化,白子画会因此如何,长留又会如何
只是这一切他都无法预测,没办法和白子画说,而白子画也已经够累了。胡歌不愿意将这些事告诉白子画,徒惹他烦恼。
“师傅,你起了吗”青年自然地上前,揭开纱帐露出床上那人绝色的容颜,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清清冷冷带着几分残存的睡意与疲惫。
这几日因为各派丢人事件,就连胡歌也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回来倒头便睡,更何况是被众人仰望依靠的长留上仙白子画。
“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十一师兄已经在偏殿等你。”胡歌将纱帐钩好,很熟练地为白子画整理衣衫,双手灵巧地穿过白子画的墨发,手中的长发柔软温暖,不像他这个人外表那么冰冷。
实际上白子画对于他这个徒弟确实是不同的,容忍他一步步地侵入他的生活,每日抽出时间与他论琴,教他立身于世应无愧于天地,无愧于自己,容忍他以偏执入道,胡歌想到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日子平淡如水,却又是有滋有味充满甜蜜的。
“你今日有空吗”
“恩”
“与我下山一趟。”
白子画想要下山并不是一时起意,他在天山的九霄塔里没有找到神器玄镇尺的下落,其他神器也不知所踪,那么自然能想到那些人下一个目标神器除了他的流光琴,就只有夏紫薰的卜元鼎与蓬莱的沉浮珠。
浮世沉浮,沉浮珠。
流光易逝,流光琴。
卜元生死,卜元鼎。
“师尊是担心紫熏上仙会遭逢不测。”十方神器有关于妖神出世早已不是秘密。
“她的 xing 子,我还是去看看。”
师尊总是如此面冷心热,只是这样何必呢
当胡歌跟着白子画见到紫熏上仙时,意识到那些事都是真的。
流传三界,紫熏上仙慕恋长留上仙白子画是真的,两人一同游历天下,一同成就上仙修为,一同登上空寂无人的修仙大道,朋友之谊,又胜却朋友之谊也是真的。
胡歌一时心中有些复杂,本来有些烦躁甚至是妒忌的心情却在看到紫熏上仙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心中只闪过一句话。
不如不见。
如果再不相见,便能再不相念,或许两人便能互相放过,免得徒惹命果纠缠。
可是,白子画始终是白子画。
“子画,是你吗你怎么会出了长留来看我”
紫熏痴痴地看着白子画清冷的眉目,手中调香的勺舀掉在地上也不自知。
不染纤尘的绝美容颜近在眼前,熟悉得好像日日梦回的那张,好像又有几分不同,真实得几乎荒诞。
“紫熏,多日不见了。”白子画叹了一口气,她还没看透。
紫熏将垂落在鬓边的长发挽在耳后,秋水如剪的双眸熠熠生辉,她气质高华,你一眼看去她像是十余岁天真烂漫的少女般轻灵,又像是高贵大方的名门娇女般优雅尊贵,可却又都不是她,如果说霓漫天像是一只凤凰,轻水像是秋日一泓清泉,她就是高于九天之上的名姝,明艳张扬的高傲之上又带着挥之不去的轻愁,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与无法探知的神秘。
但是当她此刻看到白子画的时候,她眼中满满都是犹如少女看到心上人的无边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