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千年几万年都不比上魔尊你的一根手指头。”胡歌无奈地笑笑,一边应着重楼的话,一边完成今天的劈柴任务。
长留山仙气充裕,这树长得也比凡间的好,木纹致密,坚硬异常,万年不腐不知道,百年不坏不腐却是可以确定的。
这样的木柴,胡歌第一次拿着柴刀砍柴时,用力砍下的柴刀差点脱手而去。
重楼盯着认认真真砍柴的某人,心中一顿无名火起,这人还能不能有些追求。
手中的魔气一荡,胡歌手中的柴刀就飞了出去,垒在一旁一堆劈好的没劈好的木柴混成了一团,
胡歌看着这人如同孩子一般说变就变的脸已经习惯了。
他有些无奈地道“这是我今日的功课。”
“你欠我一战,已经欠了千年了。”
“那不是我”
“可是对本座来说,你与他没有什么不同。”
“呵,他会是我这般修为吗”胡歌冷肃的话让重楼一滞,这人已经落入轮回,下凡时一身仙骨被剔,一身修为被毁得干干净净,如今也只有这无用的仙身留下,睁着茫然无知却又熟悉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嘲笑他的自欺欺人,重楼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
千年前与他一战的人已经不在,就算他穿越时空而来也再也寻不到那人的踪迹。
一头张扬的红色头发都有些耷拉下来,浑身上下的魔气都有些涣散。
胡歌有些复杂地看着重楼,他想到这几日这人虽是三句话不离地催着他练功,却并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甚至他能感觉到,重楼将他当做与他平等的人,一个可以畅所言的朋友。
重楼其人痴迷武力,追求强大武力的同时也被自己的执念牵绊,一心想与飞蓬一战,长此以往,他若是能与飞蓬一战还好,若是不能,执念越深,求而不得,必将有碍修为,影响心境。
作为朋友,他觉得他都应该点醒他。
“你太执着了,并不是只有对手才能让你进步,你千年来执着于飞蓬到底是为了和他一战的承诺,还是与他意气相投的朋友之义又或者你只是缺少个朋友你到底分清出了吗你到底要的是什么”
许是胡歌的眼神太过直白,明晃晃地带着大人看待无理取闹小孩的无奈,让重楼也不免有种自己在无理取闹之感。
“本座本座才不屑于自欺欺人。”重楼孤傲地冷哼一声,终是全身的魔力一荡,身影消失在眼前,“本座暂时不想和你一战了,我们日后再约。”
语气依旧是霸气无双,只是在胡歌看来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胡歌失笑,对于这睥睨天下霸气无双的人,所有有关于飞蓬的事都能让他变得不像往日那个孤傲冷漠的魔尊,真是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不过相逢一杯酒,临别一句话,各自相安,江湖再见就是了。
他弯下腰去收拾一团糟的木柴,待他抬起头,举起柴刀继续劈柴时,一双绣着回云纹的雪白长靴出现在不远处。
清冷脱尘的仙人就站在他的身后不知看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 某小哥被某空巢老仙压在身上威胁中
胡小哥老白别动手
白子画说你今天做错什么了。
胡小哥努力想,莫非是我在桃翁课上睡觉被告到尊上那里了,桃翁你个老不修,真是小气。
白子画恩再想想。
胡小哥莫非是我和坏人交朋友被发现了。
坏人魔尊大大飘过
白子画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那里,竟然背着我和野男人勾勾搭搭,野男人竟然还上门了。
胡歌。
白子画我还是好好给你上上家法。
胡小哥qaq
关我毛事,他找的又不是我。
、不是他不是他
“尊上,你好什么时候来的吃过没有”胡歌嘴角抽动着咽下了剩下的话,就如同重楼提到那人时会突然失控,他在白子画的面前也是这般失态又狼狈。
清冷如水的眸子扫过茫然无措青年手中的斧头,眼前的青年双手白净且骨架匀称狭长,这样一双手即使抡着平凡的斧子砍着柴也是说不出来的好看。
白子画想,这人好像无论做什么事都带着认真与专注,专注地对待他遇到的每一个人,比如重楼,比如他。
“我早已修成仙身。”白子画声音依旧清清冷冷,不染半分烟火气,胡歌却从中听出一丝笑意,耳根微微一红,尊上这是回答他那句吃过没有吗。
尊上这个画风一定是他刚刚听错了。
“他走了。”清冷的仙人平淡地说道。
听不出欢喜,也听不出遗憾。
“魔尊大人估计是有些要紧事,急着去办。”胡歌温和地笑着,努力忽略刚刚自己在尊上心中建立的伟岸蠢货形象。
“你怎么会认识重楼”白子画修为高深已经到了上线的
“我不认识他,在长留山之前,我甚至没有见过他。”
白子画眼中波光一闪,还是开口道,“飞蓬是谁”
“他呀,我也没见过他,但是我知道这个人,或许在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胡歌的脸上露出深深的怀念,这个名字或者说这个角色带给他的实在是太多了。
无胡歌不仙剑
这既是所有看过他仙剑李逍遥与景天留下的评价,也是他最骄傲的一件事,从仙剑一到仙剑三,
他终于从车祸的 yin 影中出来。
他是胡歌
不是吗
白子画撇开眼不去看那人的微笑,那种带着些微的苦涩,也带着骄傲,像是从大火中浴火而生的凤凰,带着伤痕,依旧骄傲长鸣。
他突然有些好奇那个飞蓬到底是谁,能让这人这般骄傲欢喜。
“神界第一战神飞蓬,镇守神魔之井的将军,掌管神界重兵,由于长期镇守神魔之井,时常感到寂寞,后终于遇到唯一能与自己匹敌的魔尊重楼,六界顶级高手,二人惺惺相惜。因其与重楼相约在新仙界私斗,被神界发现后被贬入凡间,从此神界再无飞蓬。”胡歌带着一丝感叹,将那段湮灭在岁月中的往事娓娓道来。
漫托鹍弦传恨意,云鬟日夕似飞蓬。
“神界已灭,你又从哪里得知”莫非你真的是他的转世。
“我不是他的转世。”像是知道尊上在想什么,胡歌轻轻地笑了,“我可没有他那么伟大,我只是仰慕他,长相又与他有几分相像罢了,至于这些,我是听某个友人提起的往事,至于他为何知道,我就不知了。只是我这辈子没有机会能见到他了。”
白子画眉头一皱,直觉这人不认识不是真话,但也确定这人所说再也见不到友人却是真的,那人对于胡歌怕也是重要得很,不能再见,怕就是死了。
“生死有命,大道轮回,修道之人不要太过执着于生死。”
“是,尊上。”胡歌哑然失笑,这人竟然以为他的友人死了。
“胡歌,你的道是什么”
清清冷冷,比之稀世的宝石还要通透的双眼注视着胡歌,胡歌觉得自己像是要被他从上到下看得干干净净,但是多年的演技不是盖的,白子画知道自己说的是谎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