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禅去了。”
“没礼貌,那是高僧。”
“我管他高僧低僧,反正都是秃驴。”
“你呀。”
有仍薏吐了吐舌头,继续和有仍莒东扯西扯的乱聊。
当天夜晚,有仍薏原本已经换了衣服要睡觉了,却总觉得心神不宁,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索 xing 起身到院子里走一走,兴许就困了。
有仍薏在院子里走了一遭,见天色不算很晚,突发奇想想去找有仍莒,既然自己睡不着,那就闹一闹他,省的自己一人无聊。
她悄悄来到了有仍莒的房外,没有惊动一个下人。有仍薏见有仍莒的房内黑着,想着他或许已经睡下了,便打算打道回府,却突然听到有仍莒的房内传来一声响动。素来对机关很感兴趣的有仍薏知道,那是暗门关上的声音。有仍薏一下子被吊起了好奇心,有仍莒的房内怎么会有机关呢
有仍薏悄悄溜进了有仍莒的房间,按照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估算了一下,朝墙上是一个位置 o 索过去,一阵 o 索后果然让她找到了猫腻。
她朝一块转头轻轻按了下去,只听轰隆一声,旁边的墙壁上果然开了一道暗门。有仍薏看着暗门,突然觉得很不安,有仍莒的房内为什么要开一个暗门他为了什么爹爹知道这件事吗如果今晚自己不来,那么这件事是不是将永远没有人知晓
有仍莒虽然平日里 xing 格很温和,对自己也很宠,但她从来不知道有仍莒在想些什么。他总是一副笑着的模样,好像没有什么会让他不开心的事情。穆然的,有仍薏觉得,进了这道暗门,自己就会知道有仍莒在想什么了,但也有可能,她和他再也做不成家人了。
“只是一道门而已,不进去也没关系啊,再说了,谁没个秘密什么的。”有仍薏说服着自己,她最终还是决定不要去窥探有仍莒的秘密,不管有仍莒在隐瞒什么,他总不会伤害这个家的。
这样想着,有仍薏就要去关暗门,穆然的,却听到了脚步声。
有仍薏身形一顿,脚步声是从暗门里穿出来的糟糕
有仍薏赶忙去关暗门,却终究是晚了一步。
“莫忆。”有仍莒的声音从暗门处传来,有仍薏转头,果见有仍莒站暗门前看着自己。
“哥哥”有仍薏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干涩。
“你看到了什么”
眼前的有仍莒没有笑,不止眼神,甚至声音也十分冰冷。
有仍薏觉得这样的有仍莒十分陌生,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哥哥我只是想来找哥哥我”
她的声音在颤抖。
“我还以为能再拖一段时间的,结果竟然是被你发现了,真糟糕,要是被有仍戶发现还说得过去,结果是被你这个家伙发现,感觉真恶心。”冰冷的,刺骨的话语从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传来,有仍薏不敢置信的看着有仍莒。
“就是这种眼神,还真是高枕无忧的大小姐才会有的眼神,令人作呕,既然你发现了,就不能让你活着了啊。” 有仍莒说着,从腰间抽出了佩剑。
“哥哥”有仍薏又后退了一步,她的身子抵到了桌沿,她终于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了,她在害怕有仍莒。
有仍莒伸出一根手指,抵到唇瓣,轻声道,“嘘”
注视着有仍莒的动作,有仍薏有一瞬间的失神,她以前和有仍莒做游戏的时候,他总会做这个动作。一瞬间的失神,让有仍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有仍薏只觉腹部一痛,悲鸣还未出口,一道手刀袭来,有仍薏便失去了意识。
有仍莒将佩剑抽出,甩出一道血花。有仍薏失了意识,身体软绵绵的跌到了地上,腹部的伤口顷刻间便将衣服染红了。
有仍莒看了一眼有仍薏,眼中的厌恶毫不掩饰。他抓起有仍薏,向屋后的空地走去。
夜晚中,有仍莒照着月光挖了一个深坑,将有仍薏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坑里,而后向里面添上第一捧土,第二捧土鲜血染红了泥土,他活埋了她。
有仍薏站在大火前,看着在火焰中挣扎的大师兄有仍莒,她的表情十分平静,目光不似在看一个活人。
“没有复仇的快感吗”穆然的,有仍薏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有仍薏转身,看见身后漂浮着一名少年。
“我想让他死的更惨一些。”有仍薏道。
“哇喔,你的表情还真是平静呢,没有被我吓到吗。”
“我死了吗”有仍薏道。
“当然。”
“死了多久。”
“呀一般人都不肯接受自己死掉这件事情的,你这么平静就接受了我有些尴尬啊不过你现在的情况还真有点特殊,肉身死了,灵魂却还活着,俗称活死人。”
“我被莒重伤,还被他活埋,埋了一天一夜我才爬出来,一开始就没觉得自己能活。”有仍薏的声音依旧十分平静。
少年挠了挠自己的脸颊,道“确实是这么回事呢,有仍薏,享年十四岁,死因窒息而死,死亡时间一天,看来你被埋进去没多久就死了呢。”
少年看着手中的本子,念道。
有仍薏看着少年手中的本子,又一指火海中的有仍莒,道“他呢”
“我看看啊,”少年目光扫了几行,“啊,找到了,有仍莒,有仍戶养子,背叛师门,欺师灭祖,享年十九岁,死因大火焚烧致死。”
“前面那些不用念出来,”有仍薏又将目光转回火海,“不止莒,还有其他人,凡是背叛了有仍家的,全部在火里。”
“值得吗,召唤出九九八十一恶鬼和地狱业火,业火会直接焚烧人的魂魄,你所犯下的罪比有仍莒还要重。”
“他不配姓有仍,”有仍薏道。
“嗯这是”少年注意到了有仍薏怀中抱着的东西。
有仍薏抱紧了怀里的头颅,声音终于有了一丝变化,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是我的爹爹”
“哦是这样啊,”少年若有所思的看着有仍戶的头颅,“有仍莒杀了你父亲我查查他还割下了你父亲的脑袋。”
穆然的,有仍薏的身躯颤抖了一下。
少年注意到了有仍薏的变化,道“我还以为你悲伤过度傻了呢,这不还是有情感的么。”
有仍薏低下了头,紧紧的抱住有仍戶的头颅,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我母亲呢”
少年抬眸,翻了翻生死簿,道“你母亲虽然被人追赶跌落山崖,但她还有七十一年好活。”
有仍薏抱住头颅的怀抱稍稍放松了一些。
“那么,现在该你了,”少年啪的一声合上生死簿,“你的罪真的很重啊,下十八层地狱都赎不清。”
“对于像你这种罪的人, yin 界自有一套惩罚法则。”
“为了赎清你的罪孽,从这一刻开始,你就是彼岸花海守路人,名字么纱萝。”少年的手拍上有仍薏的头顶,有仍薏只觉脑中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同时强烈的困意袭来,有仍薏挣扎了一下,却还是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少年横抱起有仍薏,轻轻一笑,踏入了 yin 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