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一路来至主屋,果然听见屋内传来常萍的声音,薛洋一脚踹开房门,将屋内的熟人吓了一跳。
那常萍原本在和几位心腹交谈,却突然被人踹了人,原本心里就有鬼,这一吓,表情更是惊慌,抬头一看,顿时吓的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薛洋一脸 yin 翳,眉目间全是狠厉之色,然嘴角的一抹弧度更让他看起来如地狱罗刹一般,极其骇人。
“你你你这是作甚”常萍哆哆嗦嗦的挤出一句话,薛洋一抬眼,又是吓的一个激灵。
“呵,我我当然是来找常家主讨个说法了,”薛洋冷笑一声,“常家主”三个字咬音极重,同时降灾出鞘,剑身反 she 的冷光打在薛洋的脸上,更加骇人,“常家主,那安依,和你那老不死的爹有什么关系”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见安依的名字,常萍脸色明显一变,却还是强装镇定,猛然一拍桌子,喝道,“你这人好没教养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
“别叫了,不会有人来了,”薛洋不屑的看了一眼常萍,道,“你和你那爹真是一模一样,就是两条只会叫的狗。”
“你”常萍气急,也不管先前的惧意,抽出自己的佩刀就向薛洋冲去,“你这浪途子今日我就替你爹好好教训你”
“呵,我可是孤儿,你就这么想死吗。”薛洋轻笑一声,抬起降灾挽了个剑花就将常萍的一击给破解了,不得不说,这一世有纱萝的教导,他的修为和剑法都精进不少。
常萍后退几步方才稳住身形,抬眼一看,顿时气急,那薛洋不仅身形未动,还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气的常萍直磨牙,他朝四周大吼一声,“还在看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
被常萍一吼,四人皆都回魂,忙抽出佩剑一齐向薛洋发难。
看五剑将至,薛洋冷笑一声,脚跟一登,顿时冲至五人面前,一手猛然按在一人的脑袋上,那人重心不稳,向前倒去,薛洋趁机跃到那人的肩头之上,借助他的肩膀猛然一登,空中一个转身,手执降灾猛然挥下,力道之大,旁边的一人直接身首分离。
薛洋一把抓住那人的脑袋,不待众人做出反应,已然将那脑袋顺势撞向了另外一个人,受冲力的影响,那人顿时头破血流,向后倒去。
五人顷刻间一死一伤。
然而薛洋的攻势还没有停止,砸晕了那人之后,薛洋一脚着地,同时向后一滑,降灾挥出,将一人拦腰斩断,顿时肠子肝脏流了一地。
常萍和剩下的一人哪里见过这样的死法,即使是遇见走尸也是已经死透了的,哪里比得上这呕人的血腥味和还散发着热气的内脏渗人,当下一人便吓的舍了佩剑,一下子跪在地上呕吐起来。
常萍虽是极力忍着,面色也是一片惨白。
“这就不行了亏你还是家主,常家的人果然都是垃圾,”薛洋一甩降灾,顿时一道血痕溅落在地,降灾剑身不见丝毫血珠,“垃圾呢,就要学会消失才行,免得脏了别人的眼。”
说罢,薛洋举剑一挥,顿时热血喷涌而出,溅了薛洋一身,同时也溅了常萍一脸。
常萍只觉脸上一片温热,伸手一抹,竟是满手的鲜血。
“喂,垃圾,现在你打算说了吗。”薛洋半跪在常萍面前,似笑非笑道。
“你你”常萍嘴唇喏动,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薛洋站起身,猛然一把扯住常萍的头发,冷声道:“我可没心情在这里陪你玩,说安依和常慈安到底什么关系你都隐瞒了什么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全说出来,不然,折磨人的法子我可不缺,保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被薛洋狠劲扯着头发,常萍痛的一张脸几乎变形,只能呲牙咧嘴的说道,“你这样做,就不怕晓星尘知道吗”
“”闻言,薛洋表情穆然一冷,突然放开常萍,常萍应声噗通一声倒在地上,薛洋再次半跪在常萍面前,一手扳起他的下巴,道:“仔细一看,你长的还是人模狗样的,卖到倌馆,当个小倌如何。”
“你你敢”听到薛洋如此言语,常萍顿时气红了一张脸,不禁怒吼道。
“呵,我有何不敢,”薛洋说着,手下猛然用力,常萍顿时痛的脸色一变,“栎阳是没人敢收,但栎阳外呢,你真当你常家名誉满门啊,而且,我也不一定要用人侮辱你啊。”
闻言,常萍脸色霎时一白,心下猛然升起一股不安,“你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阿猫阿狗也可以啊,反正能上你不就行了,管他是什么,”薛洋说着,放开了钳着常萍下边的手,却突然在他周身点了几下,常萍顿时软了身子直直的倒在地上,“我封住了你的穴道,放心,不是死穴,但你要想强行突破,你这一身修为怕是要废了,这法子只对比自己弱的人有效,谁叫你太弱了呢。现在我可是去找东西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想想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罢,薛洋转身就走,常萍兀自躺在地上,脸色是变了又变,直觉告诉他,薛洋做的出来。
“等一下我我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在薛洋即将走出屋子的那一刻,常萍终是猛一咬唇,大吼出声。
第33章 静女十二
经过常萍的一番描述,十年前的真相终于清晰。
三年前,常萍偶然在自家后院撞见过一少女,少女满脸惊慌,让常萍几乎以为她在逃命。常萍见少女在院子里乱转,又看她穿的一身粗布衣裳,以为她是哪个下人的孩子在院子里迷路了,常萍便主动向少女搭话,谁知少女听他表白了身份后竟神情一变,继而出手挟持了自己。事出突然,常萍一时间始料未及,反应过来时刀子已经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常萍想要反抗,却惊觉少女的修为竟和自己不相上下,一时间竟无法脱身。
少女命令常萍立马将自己带出常府,并且准备一辆马车和一千两的银子,否则就杀了常萍。少女心切,直接在常萍的脖子上切出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常萍自幼家人疼爱,哪里被人这样对待过,当下就带着少女出了常府,并且将少女要的东西交给了她。少女得到东西后果然立马离开,临走前,少女威胁常萍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常慈安。
黄昏时分常慈安处理完事宜回到家,然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常慈安却摔门而去,独自骑着马向出栎阳城的小道上奔去。常萍自少女的事就觉得有些不妥,一直想要将少女的事告诉常慈安,却始终没有机会,然而常萍却偷偷跟着常慈安发现了一间密室。那间密室藏身于常府已经荒废的一个柴房,平时就连送柴的人都不会进去。常萍等到常慈安离开后偷偷去了柴房,发现常慈安大乱之下竟忘了锁门。同时他也疑惑道,为何废弃的柴房常慈安却要独自弄一把锁。进入柴房之后,常萍依照常慈安的做法打开了密室,进去之后发现里面是一个很宽阔的房间。常萍最终在密室里发现了一本有些残缺的手札,通过翻阅,常萍终于知道了自己先前碰到的少女叫安依,这本手札,记录了她从被关到这里之后发生的点点滴滴。
“通过那本手札,我知道了安依和父亲的关系,”常萍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垂下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表情,但声音中却透出一丝凄清,“安依五岁的时候被父亲发现,父亲发现安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