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呆到了晚上10点左右,还是什么都没发现,周围连一点气息的变化都没有。
“不清楚,当时那几个研究生也是随口提到,只知道是晚上。”苍阳子穿着一身纯白色系的纯阳道袍这身衣服可是他精心炼制的装备,有着很好的防御能力以及一系列的附属特效。自从决定了今天要来会一会所谓的“干达婆”之后,他犹豫再三,还是穿上了全套的作战服装。
其他人也并没有太大区别,包括零碎特别多,特别显眼的千白楼在内,大家把能带上的家什可以说是统统带上了,毕竟这是接触“神”,哪怕是个小世界里面的接近神的天人,总之小心无大错。
“气息没有变化并不能说明什么,干达婆本来就是香气之神,必然非常擅长控制气息和味道如果对方真藏在湖里,这么长时间我们毫无所觉本身也说明他的藏匿水平了。”萨拉斯图面色严肃地分析道。
千白楼不开口,只是手指不断舞动,时不时有琐碎的荧光从他的手指里飞出或者飞回,他也不断地微微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和自己控制的蛊虫进行沟通。
就这样,几人在戒备中,绕着泽园湖慢悠悠地绕着圈子,空想大学的学校寝室规定是晚上11点寝室关门熄灯但不断电,因此当时间不知不觉滑到了12点的时候,整个学校已经陷入了一片静谧。
等待了超过5个小时,几人都有些疲惫,各自不再说话,只是默默走在一起,又或者是在湖边稍微坐着休息一下,夜风秫秫,远远地传来一些蛙声虫鸣,却并没有任何异常发生。
“我们要在这里等一整夜吗万一这干达婆并非是每天晚上都出来呢”千白楼单手托腮有些无聊地看着湖面随口问道,有些昏昏睡,人早没了一开始的警惕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将自己身上的蛊虫按照功能和强度分批一波一波地放出去,前一波回来后一波离开,宛若斥候一般。然而一直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加上收放蛊虫多多少少也是要耗费他的灵力和心力,因此到后面已然没有了那么好的精神。最后他干脆把几种比较强且速度快的蛊虫分散到各处,让他们有情况再回报。
不过眼见已经过了十二点,蛊虫也没有任何回报,千白楼忍不住打了个哈切,感到分外的无聊
停顿了几秒,千白楼突然发觉有些不对他说完话发完呆打完哈欠这么会儿了,居然没有任何人回答自己。
“喂,我问你们呢,你们都睡着了吗”千白楼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去,却发现坐在自己背后的几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诶你们怎么啦苍阳子”千白楼连忙冲过去想要扶起自己的队友和搭档,却发现对方宛若醉酒一般身体既软且重,根本没法做出平躺以外的任何动作。
“你在担心他”温和柔媚的声音从千白楼背后响起,却带着男子特有的沙哑,宛若上好的研磨咖啡粉末滑入壶中的声音一般。千白楼却觉得自己的汗毛瞬间炸了起来他声音就在他的耳朵后响起,对方的气息甚至都扑到了他的耳廓上,但是他却什么都没发现身体里的蛊虫宛若醉酒昏迷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仿佛被他瞬间僵硬的动作逗乐了一般,那声音在千白楼的耳朵边发出了一串带着喘息的轻笑,一只白皙却线条分明的男子的手臂轻轻地环上了他的腰,那力量虽然不至于弄疼他,却也让千白楼无法挣扎分毫。
“你的衣服很好看很特别”那声音继续带着笑说着,另一只手划过千白楼腰上和头发上系着的银质铃铛,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
“这个衣服大概会很适合跳舞”对方的嘴唇贴上了苗疆少年的后颈,羽毛般嚅吻着他耳后到脖子上敏感的皮肤,环住对方的手往后用力,千白楼就在完全无法匹敌的力量中倒入了对方的怀里,而那声音主人的另一只手,却已经是 o 到了他那套五毒制服的腰部前面说过了,千白楼这件衣服的腿是光着的,衣服用腰部就开始分叉了,活动倒是方便,这下更“方便”了。
千白楼啊啊啊啊啊啊小爷我的节操啊不贞操啊啊啊啊千白楼在心里拼命咆哮,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也开始脱力,从一开始的有力气只是挣扎不过,到了现在却是宛若中了十香软筋散一样,除了脑子是清醒的,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只能任由对方对自己上下其手。
千白楼苍阳子,你这混蛋快醒过来救救我啊我特么不想做个任务把自己给赔上啊啊啊千白楼努力地盯着地上躺平的苍阳子,然而对方现在正毫无所觉地躺在地上
千白楼不管你们谁,拜托醒过来救救我吧贞操是一回事我不想变成第二个苏茵啊啊啊啊啊
而就在千白楼拼命用脑电波呼唤队友的时候,那位干达婆已经解开了五毒腰上的彩丝腰带,把千白楼的上衣整个儿给撩开了
这个时候的岁寒,却正在做梦。
或者说,他很清楚自己在做梦,只是不知道如何脱离而已。
岁寒说起来,作为一棵树,我做梦的机会还真是不多呢不过,这个到底是梦境,还是记忆呢又或者只是某种神智上的幻觉又或者该叫做幻境
当下岁寒眼前是一片清澈宛若湛蓝琉璃的湖水,湖水并不算宽阔,但是周围景色极美。湖岸边除了一些零落别致的石头,就是无边无际的美丽花树。仿佛是重瓣樱花,花朵却还要密集数倍,且不断散发出如梦似幻的香味。随着一阵阵微风拂过花瓣烁烁而下,在树下堆起了厚厚一层粉色的云朵。
湖中有人,有美人,而且不止一个。
七八个艳若桃李的美丽男女在那湖中嬉戏,每一个都美貌非凡,体态婀娜且有风致,皮肤白皙宛若白瓷一般。女子相貌柔美,身段丰韵,男子虽有媚色却不显女气,猿臂蜂腰,体态舒展眉目间自有一种异域风情。
那几人在湖中嬉戏的姿态,既像是没有任何旖旎只是平常取乐,又在肢体接触间仿佛带有极致的诱惑,似乎只是普通的推挡都宛若带有某种玫瑰色的色彩加上他们都容貌极美,行动间又没有任何男女之间区别的行为,在有心人眼里,竟是可以看做男女之情,也可以看做男男,女女又甚者,在一些纯洁的孩子或者有为高僧眼里,他们的行为也可以说完全不含有任何情爱色彩,只是一片纯净。
岁寒这些,大概就是干达婆了确实,如果帝释天是天人,或者说最接近神的种族,那么侍奉帝释天的干达婆当然也是一个种族,有很多个体也是理所当然
就这样想着的过程中,那湖中的几个干达婆却已经进入到了比较“激烈”的活动中,他们却也是不分男女,只是靠近谁就与谁相好只见他们身体极致诱惑地起伏间,几人的眉目仍然一片纯稚,带着空灵禁的色彩。
岁寒如果不是现在摆明了处于危险当中,就这么看着其实也挺有意思的但是现在这样显然不是个办法啊,怎么办呢
虽然当然知道现在不是看活体表演的好时候,然而当下的岁寒只有想的能力,没办法做任何事,也就压根无法尝试脱离这个幻境因为他现在是一棵树,一颗离湖边比较近的那种奇怪的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