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的进攻动作上身后仰,脚下往后退了一步。也就是在这时,众人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刹那间,陆云旗只感觉到脚下咯噔一声地有什么东西断掉,随后他踩着的踏台开始失去平衡地样往旁边一歪,让陆云旗本就不稳的身体立刻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栽了下去
痛
从五层踏台上跌下去的陆云旗不慎撞到了额角,巨大的眩晕感扑面而来,甚至让他的眼前都跟着黑了两三秒。可是陆云旗完全顾不上这些,在他恢复意识的瞬间,立刻捡起双剑重新扑了上去。
他现在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假发没摔掉还能再继续
陆云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台,只知道当思绪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后台的折叠椅上了,后勤部的姑娘不断地用沾了碘伏的棉球擦拭着他的额角。
“云旗云旗回回神啊你是不是摔傻了”豆豆慌张地在陆云旗眼前挥了挥手,总算将他的意识唤了回来。
“你真的要吓死我了”豆豆说道。
就在陆云旗从踏台上跌下去的那一刻,不少人的心里都凉了。然而也就是下一秒,陆云旗居然红着一双杀意浓浓的眼睛,迅速翻身上了那个颤颤巍巍的踏台,将后续几个动作顺利完成,并在结尾音效响起的同时成功地击杀了狼牙首领,将这场事故完美地转换成了舞台效果。
陆云旗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大概是潜力爆发了吧。面对好几个人在面前不断地说着他刚才有多厉害,陆云旗听得云里雾里,脑袋也愈发地浑浊,愈发地昏沉。
将他从这片嘈杂中解救出来的是一双有力的臂弯,似乎有人正抱着他走出了会展场地,室外的徐徐微风吹来,让陆云旗舒适了不少。
他靠着身后的那个 xiong 膛,安心地闭上了眼。太疲惫了,他想睡一会儿
再次醒来的时候,托着陆云旗的那个臂弯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柔软的大床。
陆云旗眯着眼打量了一下周围,柔和的壁灯,放在床头柜上的一瓶云南白药喷雾,过于宽大的双人床和落地窗这哪里是他的房间
丝丝痛意自额头处传来,陆云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探了探,果不其然地 o 到了一个大包。
坏了,这么大一个包,他会不会要毁容了
陆云旗很是担心,掀了被子就想下床去找个镜子看看自己。可他只是坐起身而已,脑子里就像装了碗浆糊一般的沉重,头晕得天旋地转。
陆云旗不太敢动了,他靠在床头按揉太阳穴缓着。
“怀瑾”
记得自己睡熟之前是谷怀瑾陪在身边的,不敢下床的陆云旗只好小声地叫着,卧室的门关得严,他还真没多少把握谷怀瑾究竟能不能听得见他的呼唤。幸好,谷怀瑾听见了,他推开门,带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醒了”谷怀瑾问道。他的脸色看上去有点不太好。“有没有头晕想吐的感觉还记得自己发生了什么事么”
“头晕,不想吐。”意识到对方现在的心情差极,陆云旗老实地回答着。“我好像是从踏台上摔下去了”
陆云旗往窗外一看,这才意识到外面天都黑了“比赛结束了结果怎么样”
“还知道惦记着比赛结果,看来没摔出什么大毛病。”谷怀瑾冷哼一声。“结束了,亚军。”
陆云旗登时激动起来“真哒”
他真的想和谷怀瑾进行一个拥抱分享喜悦,不过对方的脸色让陆云旗不敢这么做,于是他只好试图将话题转移。
“这是哪儿啊”
“你认不出来”听见他的问话,谷怀瑾反而眉梢一挑,反问道。
陆云旗仔仔细细地将房间观赏了一遍,看上去似乎真的有些眼熟。
“这里是你的那套新房子”
第九十四章
自从下了台被谷怀瑾带走后, 直到比赛结束,陆云旗都没回去过。到了晚间他终于苏醒,刚打开手机,消息列表就被瞬间挤爆,可见大家是多么的担心他。
陆云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到市的。他的病情诊断上写着的是轻微脑震荡,不过陆云旗自我感觉蛮良好,觉得身体状况还是挺不错的, 只可惜谷怀瑾并不这么认为。
于是被禁止下床活动的陆云旗只能躺在床上举着手机一一回复着消息到手指酸痛。见他终于冒泡,豆豆第一个戳了过来。
本以为社长找他只是想问问他的身体情况怎么样了,可陆云旗没想到, 在这之后,豆豆居然给他发来了一个红包,虽然份额不大,却也不小。看得陆云旗一下子有点懵。
陆云旗这是
长生天豆豆比赛的奖金呀你还不知道吗社团拿了亚军呢撒花gif
陆云旗当然知道这场大赛中的名次有奖金, 但是这个数额好像不大对,似乎太多了点
陆云旗有这么多吗
长生天豆豆不多, 咱们社团拿了名次学校那边也很开心,听说有人负伤,领导特意给你和小七开了一笔工伤费做为犒劳。
陆云旗“”
社员在社团活动中不慎负伤的案例那么多,可从来没听说学校里的那几个铁公鸡领导给哪个社团开过什么工伤费这种东西。
不知怎的, 陆云旗鬼使神差地慢慢翻了个身,悄悄看了看卧在他旁边的那个人。
用过了晚餐,谷怀瑾便把他工作专用的笔记本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走进浴室去简单地冲了冲澡,出来后很自然地就和陆云旗上了同一张床。一边处理工作, 一边陪他。
这张宽阔的大床容下他们两人完全不是问题,但这都不是重点陆云旗隐隐地红了耳廓。
尽管他和谷怀瑾相识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但是像现在这样卧在同一张床上的情况向来很少发生过。陆云旗紧张得不行,整张脸几乎都藏进了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卧室内灯光开得昏暗,谷怀瑾刚沐浴不久,发梢处还留有几滴水珠。他只是简单地系着浴袍便走了出来,靠着床头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处理工作。
谷怀瑾的浴袍领口微敞, xiong 膛和锁骨隐约可见。荧荧的屏幕光照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卧室内一片寂静,只有从谷怀瑾那边敲击键盘的清脆声音不断地响起。
知道他是在工作,陆云旗没去打扰,而且他也没有那个胆量,他只敢像现在这样,缩在被子里偷偷看着那个就在咫尺的人。
可能是工作不太顺利陆云旗见谷怀瑾从床头柜的抽屉中 地往嘴里刁了一支刚想点火的时候,似乎是突然出现了什么变故,谷怀瑾迅速撤了火机,就这样叼着那支还没来得及点燃的香烟,微微皱着眉头,专心致志地回复着电脑中的消息。
为什么都说认真时的男人最帅气,陆云旗今天总算见识到了
“看什么呢”谷怀瑾冷不防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