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咚”
“啊嘶”一摔,一砸,倒霉地遭受了两次重击的青年怒道,“雷狮你快给我起来”
“安迷修”震惊之下,他根本听不真切任何言语,只反复地用手触摸着那张沾着血污与炭灰的脸庞,对于下方的抗议置若罔闻。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终于回过神后,他压低了眉头质问道。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喘息艰难的青年奋力地吼道,“快起来啊混蛋你想压死我吗”这场仗打得他几乎精疲力竭,现在又来这么一遭,作家先生觉得自己的命都要交代在这鬼地方了。
年轻的公爵闻言,后知后觉地一惊,连忙扶着对方站起身,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正要说什么,一抬头却又对上了无数双好奇的眼睛。
“都围着我干什么回营地去”身陷自家骑兵包围圈的男人恼羞成怒道。
长出一口气,苦恼地抓了抓汗 shi 的额发,雷狮正要别过脸说些什么,一时不察,竟被人从后方锁住了咽喉
“雷狮,”贴近对方的耳廓,青年咬牙切齿地问道,“我问你,当初冒充父亲给我写信的人是不是你”
“安迷修,”男人僵硬着身体,有些欲言又止,“呃”
“怎么”
“别对着耳朵吹气,”公爵先生的脸上透出两抹不自然的潮红,羞赧的话语不受控制地带了些低哑,“会,会有反应的”
“嗯”
“”
“”
迟钝地醒悟后,仿佛摸到烫手山芋般,安迷修一把将对方推开了去。
“谁,谁吹气了你还有羞耻心吗禽兽”他涨红了脸怒目而视道。
“我不是,”男人不悦地皱眉道,脸颊上还带着尚未褪尽的红晕,“我只对你这样,这不能算禽兽。”
、chater
次日,元气受挫的教廷军队并无过大动作,只那些被 she 下的信鸽数量又多了不少。
“这位不知该怎么称呼的先生,我们是时候该谈谈了。”
身着轻甲的青年将马梳在水桶中涮净晾好,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声音,只温柔地抚摸起骏马的颈侧,在这温顺的大家伙乐颠颠地将脑袋凑过来时,又抬手亲昵地揉了揉那尖尖的耳朵。
“喂”被无视的公爵大人阔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只没完没了的手,“我说,我们该谈谈。”
“会议早就结束了,大人。”他想要抽回手臂,未果,“您也看到了,在下刚从前方回来,需要休息。”
“时候还早,阁下不必着急。”
“万事还是趁早的好,”暗暗使力挣了挣被紧紧扣住的手腕,安迷修磨着后槽牙,克制地露出了一个公式化的微笑,“这军中的营帐物资可远不如您想象得那么充足。”
“这好办,”男人勾了勾嘴角,从善如流道,“我的营帐分一半给你。”
“不必了。”似乎透过对方的笑容看到了一口白森森的尖牙,年轻的作家打了个冷战。
“阁下太见外了”雷狮还要说什么,却被一个不甘寂寞地凑上来的大脑袋打断,那只被自己抓着的手竟又顺势摸起了那碍眼的白马。
“啧”坏脾气的公爵大人动作粗鲁地挥开了那个不看气氛的脑袋。
高大的骏马抬起脖颈,微微歪头望着某个很是无理取闹的男人,眨了眨温柔的眼睛,其中仿佛带着孩子气的懵懂和委屈,竟把对方看得有些心生愧疚。如果这家伙再凑过来就勉为其难地摸摸它吧,雷狮正这么想着,那匹马却通人 g 似的向他低下了头。
心下微动,他不由放开了那被自己抓了许久的手腕,手指微微屈伸,正要将小臂探过去
“哼噗”突然打出来的一个响鼻将没防备的男人惊得一僵,竟老老实实地愣在原地被喷了一脸口水。
白马直起身子,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仍旧僵立在原地的人类,优哉游哉地转过身去,淡定地吃起了草料,不时轻甩的尾巴昭示着自己此刻不错的心情。
“噗,”率先回神的作家先生不及忍住,就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雷狮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
“安迷修,”草草擦了把脸的男人面色不善道,“你现在最好别招惹我,如果你不想让你这位战友登上餐桌的话。”
“”
跟随某位叛军头子走进营地最大的帐篷,安迷修随手拉过一把木椅坐下,指尖轻叩桌案,“说吧,要谈什么”他好整以暇地抬起头,却看到对方竟不声不响地解起了领口的绑带。
“雷狮,你,你你”青年惊得差点跳起来,“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用我说吗”微讶地挑了挑眉,男人靠近道,“你都千里迢迢地赶来找我了,不会现在却又要说什么没想清楚之类的蠢话吧”
“帮,帮助深陷危难的朋友,不是理,理所应当的吗”慌不择路地后退的作家先生背抵营帐,“倒是你,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们不是朋友,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将小臂横搭在青年头顶的支柱上,紫色的眼眸中满是玩味,“这不是上次阁下亲口对我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