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花形看着他,真是固执。藤真身上有着非常潇洒的一面,但也有比谁都纠结的地方,或许是身为他们的主将不得不这么做,强逼着自己坦然面对,其实他比谁都痛心疾首。
“你找我出来,究竟是想说什么啊”
是那么回事吧,这家伙心里也放不下啊,其他队员怕是一样吧。惦念着篮球队的事,心思没有完全踏实下来,不想接受尘埃落地的事实。大家都一样心中这份哀愁宛如淤血般,不知多久才会彻底散去。
“你不是说遇上什么难解的习题了,找个地方坐下来,我给你提点提点喽挑了半天,到底要买哪本啊快点决定。”
花形这家伙就是爱绕弯子哈,明明是想谈篮球队偏偏要拿学习的事当借口,哎,总算有点习惯他这处事方式了吧,可分别在即。
唉,这胸中的淤血
藤真和花形决定在一家名为“初雪”的图书咖啡店坐一坐。
拥有美丽店名的店家,然而
走入店门,藤真不由得倒抽口冷气,双目圆瞪,呆立在门口,花形甚感不解小声问他“怎么了”。
“嗨,藤真学长,你好啊”
“咦,几天没见,怎么换人了”
坐在店堂迎面二层位置上的仙道笑着冲他们招手。
“原来是他们。”花形不明所以,推了推眼镜,径直迈开长腿登上通往二层的扶梯。
混蛋你给我搞清状况啊藤真内心一片怒骂。打什么招呼,用不着这么礼貌,更不要和那两位坐一起啊
期末考试结束,湘北和陵南都没有比赛,没有升学考试的压力,眼下正轻松呢,仙道和流川这几天差不多天天出来玩。
“噢,原来你们也是被店名吸引进来的啊。我们可是常来哩,因为啊初雪真是个好名字哦,和我外婆的名字一样,应该说是花名,她的本名叫初江。外婆年轻时在浅草的铭酒屋工作,好像很出名耶,几乎无人不知,在那一带有着月夜江上之落雪的美名。现在也是个风姿绰约的老太太,在老年活动中心可受欢迎咧。”
仙道得意地给藤真他们解释。流川只作不语。
早如此我绝对不会走进来啊,藤真只心说道。
“那么,你们二位这是”仙道饶有兴味地交替看着对面两人的脸,继而笑道“藤真学长,你该不会是真的是”“闭嘴”
花形一脸懵然,完全不知他们讲什么,表情比流川还呆。
藤真清了清嗓子。“我们呢,是来讨论习题的。”他扭头对花形说,“招呼也打过了吧,那就别打扰人家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坐。”
花形愣愣地点头,起身跟着藤真走回店堂一层。
他们找了个靠近墙边书架的位置坐下。
点好了饮料,花形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了。
“他们的关系,就和我们学校里某些人一样吧”
此人虽显木讷,但并不迟钝。
藤真“啊”了一声。“外面的传言,你就一句没听过”
“嗯看着倒还算合衬。不过,他们是不是误会什么了”花形连这点也感觉到了,“误会我们了”
藤真胳膊搭在椅背上挠着鬓角。“要不,你去解释一下。”
“不了,我讨厌这种事。”
这种情况通常会欲盖弥彰,越解释越容易误解,最后越描越黑。
“把习题拿出来吧,我们别再浪费时间了才是正经的。”
高中最后一次大型赛事的结果并不理想。海南大附属篮球队只拿到第三名。想必在许多人眼里这已经是很强很了不起了,但对于他们来说充满了遗憾,特别是牧和仅剩的几个三年级队员。
国内各地高手众多,不过某一县区的山大王欲想在全国称雄并不简单。牧并不否定获得的那些荣誉,只不过感到自己甚是渺小,不值得骄傲,空有野心和一腔盲目的热情是不够的。远远不够,既知差距唯有加倍努力才是,然而
时不待人高中生涯,要结束了
不论黯淡,抑或辉煌,终究都要落幕,归于平静,在相模湾的海水冲刷之下,在时间的洗涤之下,全部被冲淡,只剩缭绕在心里头的一抹回忆。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花自何时开,却自今日落。
这首诗如今完完全全映衬到自己身上了。
谁都不是赢家,他和藤真谁都不是赢家他们的时代彻底完结了,不论是县内还是国内。
他不是个情绪丰沛易于沉缅的人,小小伤怀过后,即刻投入下一战。
现在只剩升学考试了。
啧,还有件事总觉得没脸见那家伙,答应他要拿冠军的。
神奈川县有那么多区市,说小也不小了。不过吧,日本本身就不大,光顾高档餐厅时不时还能遇上刚好来吃饭的艺人呢。再加上大家的活动范围基本集中在这么几个地方,所以遇上熟人的几率的确很高。
牧在镰仓某神社碰上了仙道。
这回仙道是独自一人。他的临时宿舍就在镰仓市,距离陵南高中步行十二分钟的距离。
牧来神社是求考运的,仙道就是闲逛吧。
“上回在快餐店,多有得罪,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仙道露出愣怔的表情,“上回”不知他是真的不记得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
“嗨,你没计较就好。”
“前辈你你一个人啊”仙道有些诧异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