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必须把你的灵魂分裂出来,剔除狼人的那部分,我绝不允许斯莱特林的血统存在恶心的污秽”他挥动魔杖,周围遍布出黑色的烟雾像一段锁链似的将我捆绑住。
“放开我”我挣扎了一阵,发现没有任何作用,知道现在一时半会很难与他对抗,于是我将魔杖悄悄滑落进袍子里,等待时机。
“不用担心,灵魂的分裂与魂器的制作,这一切进行得很快,也许有一天你还会习惯上这种感觉。”他说着,打开了那个黑木匣子,“我曾经以为这事迟早得等到干掉那个讨厌的男孩再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快永生,哦,多么令人着迷的词,从今天开始,你会领略到的,孩子。”他的魔杖划过我的脸,轻声这么说着。
“不,我已经明白了”
“你说什么”他看着我。
“在说出这一切之前,我建议您先将我放开。”我说,“放心,我不会再逃走,就算我要逃走,以您的力量想要抓住我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不是吗”
他看着我的眼睛,试图用摄神取念窥探我内心的真实 xing 。
然而他忘记了,一个瞎眼的巫师对于摄神取念是有很好的封闭作用,因为谁叫他只有一只眼睛呢尤其还是与他相同的萨拉查传人,相比之下,就更有办法来对付摄神取念了。
他解开咒语松去了我的捆绑,就现在我从袍子里 o 出魔杖,迅速对他发 she 出了咒语他没有想到,但还是轻而易举消去了我的攻击。
事实上我也并没有想真的攻击他,我只是需要给自己一个逃跑的缓冲时间,就趁刚才那会功夫,我已经跳出了地下室,正当我要赶紧幻影移形离开时,他却追了上来。有一件事情,我至今也无法明白,从来都离不开魔杖的父亲,那刻为什么会突然选择用手来抓住我,而嗜血的因子使我毫不犹豫的露出锋利的牙齿咬了他一口。
最后在他愤怒的咆哮中,我逃离了马尔福庄园。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又回到了五岁那年,孤儿院旁的麻瓜小屋里,克里斯太太的猫已经老死了,约翰先生的花盆也只剩下荒芜的杂草。我把自己藏在泰晤士河畔的桥下,坐在围栏边晃荡着两条腿,学着那些贫穷人家的麻瓜孩子一样,用石子在水面上击打出一个又一个无聊的水漂。但是,我知道,无论我们如何努力,小小的石子都永远没法击中对岸那些灯火璀璨的奢侈,那些在夜晚游走于河上纸醉金迷的邮轮。而我,憎恨这样的贫穷。
年轻的父亲坐在我的身边,我和他的影子交叠投在斑驳的桥洞下,他握着我的手,我能感觉到我们都充斥着对这个世界的不满与怨愤,而这样的不甘却正是来源于我们一文不名的出身
当我从刺眼的白昼中醒来时,阿米库斯的妹妹阿莱克托卡罗已经在旁边守着我很长一段时间了。
“我这是在那里”我拍了一下有些昏沉的脑袋,意识到周围环境的陌生。
“不不用担心,是是麻瓜开的旅店。”阿莱克托带着一点结巴,似乎是在向我努力的解释。
“旅店我为什么会在旅店”我使劲的回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从我离开马尔福庄园后,伤口很快就开始复发,我漫无目的游荡在深夜的街道,试图捕获猎物,然而
“你你昏倒在伦敦格鲁伯街的巷子里,我我就”
“你跟踪我”
“不不是”她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忘了结巴急忙解释,“是,是黑魔王派我来的,是他派我来寻找你的。”
“就你一个人吗”
“不,还还有我哥哥”
“怎么,阿米库斯也来了吗”我抓起了魔杖,我可一点都没打算和他们回去。
“没没有,我们分开寻找的,如果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我可以不告诉他。”她赶紧摇着手。
我讥笑她“怎么,不怕黑魔王知道吗”
她低下了头,神色显得有些矛盾。
此时,我才注意到了她垂下的右手用纱布包扎了很大的一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
“没没有”
我嗤笑侧头看着她“难道你一个巫师在麻瓜界还会被麻瓜砍伤吗别告诉我你们碰上了凤凰社的人,而你们又一次失败了。”看来又被我猜对了,这帮蠢货。
“不是的,是是我自己划的。”她的回答让我有点诧异。
“你自己划的”我还想再诘问她,然而,看到她藏在袍子里的那条手臂在微微颤抖,喉咙深处残留着的熟悉血腥让我立马就明白了。
我撇过头“行了,你走吧,告诉黑魔王,我是不会再回去了。”
“你,你真的打算这么做吗可是,可是”她想说什么,但无从开口。
“没有可是,我对那里已经感到了厌倦。永远遮光的帘子,一尘不变的黑色,不是阿瓦达就是钻心剜骨的惨叫,这些都让我开始腻味与发自内心的讨厌这么多年我受够了”
“可是,可是,现在你又能去哪儿呢战争已经开始了,蓝道夫,我们需要你。”
“随便去哪里,总之我不会呆在这里了。我要离开英国。”
“离离开英国那是要去哪里”
“瑞典,比利时,弗洛伦撒,甚至西伯利亚都可以,总之我也不知道。”我随口那样说着。
“蓝道夫”她哀求那样的念着我的名字。
“好了,你离开吧,以后别再来找我了,什么大难不死的男孩,巫师与麻瓜的血统之争,这些都去他妈的,和我再没有任何关系”
阿莱克托看着我,还想说些什么,然而最后她决定什么也不说了,她沮丧的轻声呢喃了一句:“好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在今天见过你的,放心。”
在出门之前,她转过头来对我笑了,“你保重”
当阿莱克托彻底消失在幻影移形里时,我突然被她那种无奈而失落的微笑给击中了。
然而,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舅舅的背弃,灵魂的分裂,再也无法控制的嗜血,还是抓捕失败的哈利计划,这些都足以将我压迫到疲累。
也许,是时候,像我母亲说的那样了:我用一辈子的时光来明白,其实做一个麻瓜也很好
星期五是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伦敦多日来的雾天终于开了晴,不知道是不是阿莱克托遵守约定的原因,再也没有食死徒来找过我,连着近来的麻瓜界也平静得不像话,楼下的侍者和客人们调笑着新的时政,一切似乎都向着某种美好的方向而发展,只有我知道,战争不会停止。
可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要走了。
俄罗斯的最后一班船,等过了这个月,西伯利亚降下大雪,就会封航。
是的,等过了这个月,一切都会结束,被大雪覆盖的西伯利亚平原一望无际,届时即使再强烈的魔法感召,也没有办法传达,那里会成为我最终的归宿点。
我将魔杖锁进了陈旧的手提箱里,套上黑色的大衣,带上礼帽,向着远处的港湾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老伏好心好意想拉回儿砸,结果小狼狗篮子狠狠的咬了一口老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