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织语长心这口气,合着是想拿他们当门卫来用了吧
“哼,你们若真有本事,也不会让孤羽这么久还在外逍遥。”织语长心一声冷笑,并不想多做辩解“孤羽我们自会处理,你们只要服从安排就好。”
“明明就是个丫头片子,装什么大人说话,以为自己是谁啊”见会客厅门再度合上,战龙纹忍不住骂了一句。
“人家是朱翼的董事长,只要一句话,弄死你,易如反掌。”端正自己的坐姿,香独秀端起刚才晴时不见荷端上的茶杯,浅尝一口,忽然说。
战龙纹顿时语塞。
“香独秀,对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墨兰亭问。来时弑道侯叫他们多留意织语长心的用意,可如今人家赤的摊在他们面前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只能问这里比较聪明的香独秀,虽然他并不想承认。
“既然她不让我们插手,自然有应付孤羽出现的办法,我们作壁上观就好。”香独秀放下茶杯,起身离开,去问晴时不见荷哪里可以洗澡。
第11章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玉阳君身边都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他依然忙于和学海无涯与末世打交道,日子照样过得风生水起,那个孤羽要暗杀他的消息开始变得不真切。
只是苦了战龙纹他们,堂堂刑事科的骨干人员,却要留在朱翼做门卫,天天在那偌大的广场前指挥到往的车辆和登记来往人员记录,有时候碰上哪里水管坏了,还要充当临时水管工人帮忙维修,成天到处团团转。
而香独秀则对任何叫他做事的话听而不闻,成天不是躲在 yin 凉的地方睡觉就是不知跑到哪里去洗澡,过得美哉悠哉的。
这不公平的待遇把战龙纹被气得想暴走,结果换来香独秀一句好意劝解“战龙纹,你的火气太大了,早叫你晚上不要吃那么多肉,你就是不听。”
有一次,匆匆回来的玉阳君见到搬着躺椅坐在树荫下乘凉的香独秀,忽然问“这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芜园楼主香独秀了。”
“虚名,一切都是虚名,浮云而已。”香独秀依然躺在椅子上,看着远处的蓝天白云,一脸惬意。
“那你可知我是谁”玉阳君问。
香独秀看了玉阳君一眼,连带着的太阳眼镜都没脱下,就又看向他的蓝天白云,似乎那天空远比玉阳君的脸要来的好看似的。“抱歉,我对长相平凡的人没什么印象。”
当天晚上,战龙纹睡得很不安稳,老是听到有人在惨叫。
第二天战龙纹醒来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已经坍塌大半的床上,他们的临时住处被弄得一团糟糕,好多东西都被砸坏,香独秀一脸无辜的站在屋子中间,墨兰亭的脸上明显的有好几块淤青,样子气愤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睡一觉醒来,这里就弄得像被抢劫了一样。
“昨晚有老鼠偷跑进来,我和墨兰亭打了一晚上,好困,我要补眠,今天的工作就由你一人负责了。”香独秀伸了个懒腰,准备去要求晴时不见荷再给他找个房间。
“喂喂,这也太过分了吧”战龙纹抗议,为什么全让他一个人做
“昨晚我和香独秀都快累死了,你居然就这么好好的睡着,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不管,我也要休息”明显的,这回连墨兰亭也站在香独秀那边。
战龙纹看着乱七八糟的房间,仍是想不通怎么回事。不过从此之后,再无人敢指使香独秀做事,有好几人见到香独秀还绕道而走。战龙纹问起,香独秀转头问墨兰亭“墨兰亭,你还有没有兴趣今晚我们一起再打老鼠”
墨兰亭揉着之前受伤的地方,难得同意香独秀的建议。“好”
这晚,织语长心在自己的别墅里举行宴会,庆祝朱翼与学海无涯合作缔结成功。其中自然宴请到不少名流士绅,富商名媛。场面热闹无比。不过这苦了战龙纹他们,不断被指使去做很多不属于安保人员该做的事,还要时刻关注宴会上的一举一动。
织语长心虽说过不让让他们插手,但若真让玉阳君有什么三长两短,他们绝对脱不了责任,为了警局的未来着想,战龙纹他们只能忍了。
今夜的玉阳君显得格外开心,对于他人敬来的酒都是豪气干云的一口饮尽,不过他的酒量很浅,很快就上头,有些控制不住身体,走路摇摇晃晃起来。织语长心只有吩咐旁边的一名侍者扶玉阳君先去休息。
因为无人敢指派工作,香独秀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目光一直跟在玉阳君身上没有移开,直到消失在楼上才收回。
战龙纹和墨兰亭见到玉阳君上楼,抬脚要跟上,不过还是被人拦了下来,只能悻悻的走到香独秀身边。
“不就有几个臭钱,就这么嚣张,有什么了不起的”战龙纹抱怨了一句。
香独秀不言,放下酒杯就走到外头,墨兰亭和战龙纹不解其意,也不管他,自顾喝酒。算了,既然玉阳君不稀罕他们保护,那他们干嘛这么自作多情贴上去
香独秀来到院中,抬头往上看,楼上只有几个房间中透着灯光,不过香独秀的目光却只盯着一个黑着的窗口没有转开,那是玉阳君平时休息的地方。
其实香独秀大概能猜得出玉阳君为什么不让他们随身保护。
对于孤羽,他们掌握的消息太少,与其加以防范,不如先布下陷阱,来个瓮中捉鳖。所以玉阳君才不让他们跟着,频频一个人独自外出,制造出无人防卫的假象。再加上一场疏于防备的宴会,这无疑给孤羽创造了最好的刺杀条件。但这场宴会说来布置得也是仓促且破绽百出,孤羽真会动手吗
香独秀沉思着,忽闻一声玻璃破碎响起打乱他的思绪。心头一动,顿时明白出事了
香独秀没有迟疑,抬脚立刻跑回屋里,向玉阳君的房间跑去。其中战龙纹还一脸不以为然的对墨兰亭说看吧,这家伙一定是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澡,受不了找地方洗澡去了。
幸好墨兰亭没有战龙纹那么跳脱,还是发现了香独秀神色和平常不同,也跟了上去。战龙纹见墨兰亭离开,本想不在意,但又怕会错过什么好戏,这才不甘愿放下手中的大龙虾,跟在后面。
将玉阳君扶回房中,侍者将他放在床上。
他没有开大灯,只是拉开了床头灯,不算太强的灯光落在床头,只能看见玉阳君因醉酒而发红的脸和侍者隐在灯光后的身影。
“先生,你需要先喝杯水再休息吗”侍者低低问了一句,回应的是玉阳君醉酒后的嘟囔声。
许久,床上的人再无动作,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侍者试着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回应。侍者微微靠近,挽过自己的长发,从中拔出一条同头发一样的线,在灯光下闪着渗人的寒光。那分明是一条细小坚韧的钢琴线
侍者慢慢爬上床,准备将手中的钢琴线绕到玉阳君的脖子上,终结他的 xing 命。只是下一刻却是听到面孔半埋在枕头上的人传出低低的笑声。
“孤羽啊孤羽,我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怎么会连如此拙劣的局都可以将你引出来,果然是我太高估你了。”
侍者在他开口的那一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