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下环境太过恶劣,所以很少有人敢潜入这片海域采珠。
初生牛犊不怕虎,褚宵第一次下海,就打算挑战难度最高的这处。
他知道叶孤城不缺这东西,哪怕是上百年的珍珠,对叶孤城来说也不稀奇,可他总不能因此就随便采一颗普通的珍珠去送人呀。
既然要送,那至少也得送个拿得出手、足够彰显诚意的大宝贝
噗通一声,褚宵干脆利落的跳进了海里。
他浮在海上适应了一小会儿,等觉得差不多时,便深吸一口气潜进了水中,循着月光的指引,向下方那片隐约可见的深渊游去。
湍急的水流被挡在内力形成的护罩外,四周的光线越发昏暗,渐渐的,只余一片漆黑。
褚宵带了夜明珠,却没急着拿出来。
他眯着眼睛,目光锐利,如同一只锁定了猎物正蓄势待发的猎豹,紧紧盯着远处那片朦胧的珠光,在找到其中最明亮的一点后,骤然出动。
轰隆
一波汹涌的浪潮拍打在石壁上。
不多时,一点幽亮缓缓从海底升起,最终破开海面。
褚宵一手拿着夜明珠,另一手紧紧攒着颗足有鹅卵大的珍珠,仰天大笑“哈哈哈噗咳咳咳”一波海浪扑面打来,呛了他满口咸涩的海水。
“呵”
一声讥笑忽然响起。
“谁”褚宵立马收起脸上的苦色,寻声望去。
悬崖边站着个面色冷傲的青年人,他穿着一袭白袍,站得笔直,一头长发被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和浑身 shi 漉漉的褚宵形成鲜明对比。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褚宵,狭长的眼微微敛起,透出几分讽色“没想到,叶孤城找情人的眼光竟是如此”
话虽未尽,但其中嫌弃的意味甚是明显。
褚宵脸色一黑。
这傻逼是哪儿冒出来找死啊╰
“气势不错。”青年人略微抬首,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对褚宵凶狠的表情进行点评“虽然还不及叶孤城十分之一。”
褚宵深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道“你当你是谁。”什么玩意儿,以为穿的人模狗样就有资格对他和叶孤城这么挑三拣四了
“我叫宫九。”
青年人用施舍般的语气对褚宵说道“看在叶孤城的面子上,我允许你称呼我九公子。”
我叫你一声智障你应不应
褚宵强忍着爆粗口的冲动,回以一抹礼貌的微笑“原来你就是叶孤城提过的那个品 g 极差的九公子啊,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谁还不会嘲讽人是咋滴。
宫九面色一冷“你这是在挑衅我”
“没有啊。”褚宵眨了眨眼,表情万分无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宫九“表情真蠢。”
褚宵“说谁蠢呢你这傻逼”
“蠢货,你有种再说一遍。”宫九眯起眼,脸上已经露出狠色,垂在腰边的手悄然握上剑柄。
“我说”褚宵一跃而起,顷刻间已掠上悬崖,一柄杀意凛凛的软剑直指宫九而去“你是个大傻逼”
一阵风吹过,凄冷的月光洒满地面。
月光下,两条身影迅速交错,转瞬间便已对战数回合,两柄反 she 着寒光的利剑互相碰撞,剑锋不停变动,快到只能捕捉到残影。
两人好似势均力敌。
但褚宵清楚的知道,他已使出全力,宫九却游刃有余。
叶孤城说的没错,宫九的剑法确实了得,褚宵尚敌不多只用出七八分力的叶孤城,又更何况是和叶孤城旗鼓相当的宫九。
可褚宵不认为自己会输,因为,他不是个纯粹的剑客。
一抹不起眼的寒芒夹杂在绚烂的剑光中悄然刺向宫九,那是褚宵惯用的暗器,一枚极小极薄的柳叶刃
若和其他人交战,褚宵断然不会使出这种 y 险的手段,但宫九不一样。
宫九的剑法 y 狠毒辣,可见他的为人一定也正派不到哪里,对付这样的人,褚宵可不会死脑筋的遵守什么君子风范。
在危机到来之前,宫九敏锐的觉察到了不对,手中如毒蛇般游走的长剑迅速转势,精准的挑开了那道顺着软剑袭来的寒芒。
偷袭失败,褚宵却得意的笑了。
一缕令人毛骨悚然的凉意由剑身渗入手心,宫九瞳孔一缩,毫不犹豫的丢掉了手中那把来历不凡的名剑,怒骂“卑鄙小儿,你竟然用毒”
褚宵一边收回暗器,一边笑道“你以大欺小难道就不卑鄙了咱们彼此彼此而已。”他足尖轻点,剑锋飞快朝宫九胸前刺去。
那道暗器上蕴含着他用内力逼出的一缕寒毒,毒 g 不强,只能让宫九在短时间内行动受扰。
他的剑也没有指向致命处,只打算让宫九受点教训。
就在他即将得手的时候,行动本该变得迟缓的宫九却忽然恢复正常,身形如鬼魅般闪挪,避开了那即将刺入身体的剑锋。
褚宵没料到会有此变化,收势不及,虽尽量侧身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肩头却仍被宫九不知从哪儿变出的匕首划伤。
伤口不深,没有伤到骨头,那点疼痛对经受过寒毒煎熬的褚宵而言微不足道。
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变化,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看着退到远处的褚宵,宫九饶有兴致的勾起嘴角“有意思你练了九阳真经上半卷”
正打算脚底抹油的褚宵“你”
九阳真经失传已久,世人大都连这卷功法的存在都不知晓,宫九是如何得出的这个判断又是如何确定他只练了半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