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下的局中了┅┅那片枫叶,到底是什麽妖术
想到这里,凯旋侯立刻就要催动功体内观,却惊讶地发现自己内息空空如也,体内周天像是沉眠一般地动也不动;咬牙还要再试著行功运转气海,却突然一阵刺痛恶心,像是有个不知名的阻碍生生地将自己的气海从内脉中隔开,怎会如此┅┅
┅┅醒得这麽快再熟悉不过的脚步声响起,手上端著托盘的枫岫笑意温然地走进房中,不愧是我的拂樱。
┅┅你想怎样刻意忽略那人的亲昵语调,凯旋侯冷著面容,不管要杀要剐┅┅乾脆一点。
我说过了,我不想杀你,怎麽样也不会。将手中的托盘放到一旁小几上,枫岫坐上床沿,再自然不过地亲了亲他面颊,顶多把你关起来而已。
无耻凯旋侯一阵狼狈,下意识想起身离开,脚下却一软,差点就要摔到地上。幸亏枫岫极为眼明手快地揽抱住他,但凯旋侯当然不会领情,放开我
枫岫将人捞回怀里,紧紧地抱著┅┅这才觉得 xiong 中那长久以来的乾渴煎熬稍缓了一些,抱歉,我禁制的手法是重了点┅┅你大约会觉得不太舒服。但这也是不得已的┅┅因为我怕┅┅自嘲式地笑了一下,带著一点点狠意,可以的话,倒想废了你,不过这样┅┅你一定会恨我的。
──枫岫说,害怕。
凯旋侯滞了一下呼吸。这人竟然是┅┅认真的。┅┅你疯了。
就快了。枫岫又亲了他几下,凯旋侯想躲,却被按住,咒世主让你来的,对吗
凯旋侯别开脸,不答。枫岫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猜你们快镇压不住凝渊了┅┅天时紊乱,四 界的地气连日动荡不安,连苦境边界都受到了影响。我就在想┅┅时机到了。
┅┅兵甲武经,究竟是真是假凯旋侯不理会他的陈述,只是执著问道。
是真的。枫岫却意外乾脆地回答了,雅狄王死前┅┅确实将他的遗诏托付给我。
那你为什麽┅┅不交给禳命女凯旋侯本想问,转念一想便很快地猜到了,你宁可自己淌进这滩混水,也要保护禳命女吗
这事,本就与湘灵无关。枫岫奖励似地亲了亲凯旋侯眼下刺青,你要不要猜猜看,我打算做什麽
┅┅你打算交给戢武王。凯旋侯眯细眼,一阵气恼,这事,你本可以私下去办。但如今你却如此大张旗鼓┅┅根本是等著人来抢。
不这样做,你怎麽会来相对於凯旋侯的心灰意冷,枫岫几乎是开怀的,脸上的笑意藏也藏不住,你知道吗杀了雅狄王的背後主谋之一,是咒世主。
身为火宅高层┅┅要说自己完全不知道,那是太过矫情了。此事凯旋侯虽没有直接参与其中,却是大略可以推测得出的。凯旋侯冷笑,慈光之塔的首辅无衣师尹┅┅难道就没有一份
我知道。所以他们想要我的命。枫岫虽是这样说著,却是满不在乎的模样,我会写作荒木载记,就是不打算让真相就此湮没於历史之中。
凯旋侯乍然听懂了他背後真意,脸色一变,┅┅你这麽做,岂不是逼杀戮碎岛跟火宅、慈光之塔宣战吗
我跟你同样不喜欢战争,但有些事,不得不为。枫岫收了笑,表情肃然,┅┅我也不可能看著你为这样的火宅佛狱赴死。
不用你多事放开我凯旋侯恨恨地吼出声,你把我当成什麽我不是你的玩具,由著你搓圆捏扁┅┅
┅┅拂樱。枫岫并不被他的情绪影响,只是轻轻唤著怎麽样也放不开的那个名字,将名字的主人按在自己怀里,你当真不知道我心意吗怎麽样都不愿意相信我吗
凯旋侯却不回应他,只是拼尽力气挣扎著。枫岫别无他法,只能将他按倒在床榻上,拂樱┅┅
你住口凯旋侯此时真是恨极──不管是对枫岫,还是对依旧轻易被影响的自己,不要用那种玩笑的名字叫我
┅┅你觉得是玩笑吗枫岫的眼神暗了下来,是他不曾看过的冰冷神情,你把我对你的心意,当成是玩笑吗
凯旋侯转开脸,吃力地背过身去,┅┅都是假的。
我说过,相信我┅┅
┅┅我也说过。这世上,凯旋侯打断他,用力挣扎著,我是谁也不信的。
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肯留下来枫岫的声音响在他耳後,语调沉冷寒怒,却又隐隐带著悲伤,┅┅拂樱,我到底该怎麽做
──说来好笑。从慈光之塔惊才绝艳的秀士之首,到登仙道飘然世外的修仙者┅┅纵使是伪装成普通文士一般苦境漫游,他也一直都是众人倾心爱慕的对象,却从不曾为什麽人这样上心。或者该说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如今,他唯一在意的、想留下的人,他的梦里之花┅┅却一心想逃。
刺绣精致的墨绿玄袍发出被撕毁的悲鸣,凯旋侯闭上眼睛,不愿去听,更不回应,只是僵冷著身子浑身都是抗拒。
枫岫知道这样做法很卑鄙,但他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他想触碰、他想拥抱┅┅想确认这个人,还在自己怀里。
凯旋侯咬紧牙,抵抗忍耐著身上几乎情色的抚弄──不过是一夜的生涩欢爱,已经足够让枫岫记住他所有反应激烈的部位。敏感的前端被握住捋动,枫岫一边咬住他後颈,一边强硬地进入了他。
──痛,很痛。但是否必须要这样的痛,才能抚平两人心中的不安
没有任何拓宽润滑的进入┅┅被紧紧绞住的枫岫也并不好受,但他不要放过这人,持续地刺激著凯旋侯的脆弱,徐缓渐进至快速的律动,一边喃喃地唤著他,拂樱、拂樱、拂樱┅┅
枫岫这样的执著┅┅他不能回应,更不能动摇。但这个名字已经成了一个可怕的魔咒。盘根错节,像是一张扑天盖地、无处可逃的网,当头盖下,将两人一同缠死在其中。
然而自始至终,凯旋侯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艰难地忍耐著,紧紧咬著几乎见血的下唇,将自己的鲜血连同眼泪,一同咽下。
梦里花
凯旋侯几乎不敢相信,枫岫会就这样抛下举行到一半天都联会、抛下尚未公开的雅狄王遗诏,像是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那样──枫岫囚禁了凯旋侯,在那梦中才能回去的寒光一舍。
温馨雅致的小院,是他曾住过的旧居。但凯旋侯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寒光一舍┅┅倒像是用术法凝聚出来的一个,不存在於世的空间。推开窗就可以看见,林中红枫粉樱正不可思议地交错盛开著。时间在这里像是静止了一般,荒谬又凄丽绝美┅┅简直像一场梦。
──一场最绮丽的噩梦。枫岫用怜惜、用疼爱,打造成一场意令他心荡神驰、沉溺其中,再也醒不过来的噩梦。
他会慢条斯理地用一整个晚上,仔细地反覆诱引逼迫,只为了听凯旋侯一声哭吟。
就像现在。小小室内里点满灯烛,明亮恍然如白昼;好几个檀木小盒随意摆置著,仔细一看,竟是连价值连城的夜明犀都用上了。
甫结束一场激烈的交欢,凯旋侯尚无力起身,只能低喘著趴伏在枫岫 xiong 前。被禁制起功体的凯旋侯自然是散去了杀体,变化回一头微带粉光的银白长发与琥珀色的眼眸。
那人仍在心满意足地轻抚著自己长发,同时温柔地轻轻揉抚著他 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