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吧谁还和妳去呀
小免呆了呆,一脸的失望震惊,要等到明年才有赛龙舟吗明天没有了吗
枫岫温言解释∶赛龙舟是五月五日祭水神才有的活动┅┅一年自然只有一度。
┅┅那斋主没有看到怎麽办,好可惜呢。
拂樱闻言立时感到欣不已。说来说去,小免到底是和自己亲的,斋主没关系的,小免啊┅┅
啊,我知道了枫岫阿叔你再变一次给斋主看就好了嘛小免灵机一动,用你抱著我看的那个镜子变给斋主看吧说完便跳下地,转扑向枫岫怀抱。
被抛弃的拂樱顿了顿,勾起一抹温文浅笑,┅┅好友,恕拂樱驽钝,不知小免口中所说的抱著我看┅┅是什麽意思
枫岫转开头看天看地看庭外落花,就是不看向拂樱,┅┅便是字面上的意思。
那到底是什麽意思可否请好友不吝解释一二。拂樱越笑越灿烂,连小免都下意识往枫岫怀里缩了一缩。
无奈地轻叹一口气,先将轻哄著将怀里的小免移到一旁的长椅上,这才正色道∶好友,枫岫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怎麽会呢好友号称上通天文下知地理,乃是天下少有的智者,竟然连这麽短短的四个字都不知道该如何说明吗某人的笑容开始鬼气森森,美目也一片杀意凛然。
枫岫才疏学浅┅┅说明当真是没办法的。一点都没被拂樱的怒火影响,枫岫悠闲地拿起羽扇半掩面容,只能委屈好友亲身前来,让枫岫实地演示一番吧。
拂樱愣了半晌,才後知後觉地意识到自己又被这个油嘴滑舌的大神棍给拐了,枫、岫、主、人
在。无比的笑容可掬,好友不是需要说明吗枫岫随时都愿意为好友亲自示范,你千万不要客气。
┅┅他要掐死这个家伙,现在、立刻、马上
拂樱气得发抖,猛地站起身,袖中却不意掉落了什麽物件,被小免眼尖地弯身捡起,斋主你掉了┅┅是香包
还来不及发话,小免已经高兴地拿著那个香包转身就递给了枫岫,枫岫阿叔你看斋主帮我们把香包做好了,跟小免是一对的喔
凝视著小免手中那散发著甜甜樱香、小巧可爱的缎紫香包。拗不过小丫头的坚持,枫岫犹豫地接过了手。不得不说拂樱的手当真是巧,但这个香包┅┅枫岫难得地体会到了何谓无言以对的心情,┅┅拂樱好友,敢问这个莫非是┅┅
是萝卜吧小免也凑过来端详半晌,非常认真地下了结论,是紫色的萝卜想了想又一脸疑惑,斋主,为什麽萝卜要做成紫色
大概是┅┅瘀青了吧。拂樱见状旋即一扫 yin 霾,要笑不笑地倒了杯茶在桌边坐下,悠哉轻啜著,心情大好。
枫岫闻言便懂了其中蹊跷,顿时只想扶额叹气,哭笑不得;倒是小免还很认真地继续发问,为什麽瘀青了
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会瘀青吗小免满眼疑惑。
当然会啊。拂樱决定效法某神棍,睁著眼睛就开始胡说八道,小免妳仔细看,这根是不是比较瘦那就是它水土不服的证据了。
┅┅可是小免喜欢胖萝卜。粉衣女娃开始瘪嘴。
这我实在没办法,谁叫┅┅有意无意地往某人方向瞄过去,拂樱状似很苦恼地叹气,谁叫这根天生就长这个样子,我也是很为难的。
自家斋主都这麽说了,小免只能哭丧著脸把香包举到枫岫面前,枫岫阿叔对不起,这根萝卜太瘦了,但是小免还是会喜欢的。
噗。
望望正在喷茶的某人,枫岫依旧是淡然模样,接过了小丫头的心意,多谢小免。
阿叔,你要戴著,斋主说这样才能百毒不侵保平安。小免认真交代著,说完就要上前来替枫岫挂上香包。
枫岫赶忙举扇挡了一挡,别忙,让妳家斋主来就好了。
为什麽拂樱立刻抗议,我都已经亲手做了┅┅
既然是好友亲手做的,自然该由好友亲手戴上,不是吗枫岫低敛眉眼,若无其事地推拂樱入坑,更何况这萝卜香包┅┅既然是与小免一对的,小免的香包是你给她戴上的,那这个也该有始有终。
┅┅你都几千岁的人了,到底是有多想要香包啦
恨恨地瞪人,但是面对自家小少女殷殷期盼的眼神,拂樱又不忍心让她失望,只得粗鲁地一把抢过枫岫手底的香包,倾身靠向前去伸手将红绳系上枫岫颈项,你头低下来一点。
忍著笑,枫岫乖乖低头好让拂樱在颈後绕结。对方虽是乖顺配合,然而委实贴距太近,只觉呼吸间这人鼻息便喷在自己颊侧,传来阵阵恼人热气,让他动作整个不俐落起来,你不要乱动
冤枉,枫岫保证没有动过。枫岫的口气好无辜。
啧
无力地体认到与其跟这人耍嘴皮子,倒不如赶紧把香包系好。偏偏拂樱越是心急,那细细红绳就越是不跟自己合作,老是从汗湿的指尖滑了出去,惹得拂樱心火上燃,直想乾脆就著绳子把人勒死算了。
支著双臂环过对方颈项┅┅拂樱的动作乍看之下,像是把枫岫整个人都揽在怀里。拂樱很心急,枫岫倒是挺乐在其中,还有馀裕出言提醒,好友莫慌。若是不小心打成了死结,那可就拿不下来了。
┅┅放心,与其要打死结,我宁可直接勒死你。
面对拂樱的威胁,枫岫只是不以为意地哈哈笑了几声。不过被枫岫这麽一激,拂樱反倒冷静下来,总算是系好了。
小丫头乐得举高双手欢呼,耶小免跟枫岫阿叔一样的香包
望著垂在 xiong 前的紫色长条状香包,枫岫沉吟半晌,难得地抬起头向拂樱露出真诚笑容,好友馈赠,枫岫必当珍之若宝,小心对待┅┅
不用了拂樱一脸恶心厌烦,今天戴戴就算了,赶紧扔掉
一大一小立刻同声抗议∶那怎麽行呢、就是嘛,小免要跟阿叔一直戴一样的香包喔兔子跟萝卜,要一直都在一起喔
┅┅随便你们。
该死的枫岫,笑得那麽开心绝对有鬼,他敢赌上拂樱斋所有的樱花,那个精得像鬼的神棍肯定已经看穿了。那个香包才不是什麽萝卜,那是┅┅
望著对桌正和乐谈笑的一大一小,拂樱开始第一千次後悔自己的心软,却只能哭无泪。
──那是记忆中,某个一如往日般平和的夏日午後。
中天悬明月,令严夜寂寥。
他好像做了一个太过美好的梦。
是那样无瑕的梦境,乾净美丽到,醒来之後 xiong 口会痛的地步。
转目四望,他的寝殿空旷凄清,向来是冷的。只馀镜中冷冷容颜,那刺目的玄色黥痕不断不断地提醒著他──
他曾经背叛过多麽真挚的一份感情。
他曾经伤害过多麽温柔的一份真心。
不敢或忘。
不曾或忘。
梦里花
甫一回城,迎接自己的就是原本该坐镇城中的国师竟已身受重伤、生死一线的坏消息┅┅任是哪一国主君恐怕都不会有半点好脸色。
天都的议事主殿如同自家主君风格,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