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给我指路。”他说。那魔杖在他手上旋转了一下,指向一个岔路口。他在决斗中赢过了克鲁姆,现在他的魔杖暂时属于他了。他掉转魔杖尖端指向天空,发 she 出红色的火星,守护神展开翅膀,重又开始给他引路。
哈利重新跨上火弩箭向前飞,心里火烧火燎。他和克鲁姆的战斗持续了至少十分钟,如果塞德里克不出大意外,恐怕已经快拿到奖杯了。他飞到另一个岔路口,魔杖给他指向左边。他越过一大块沼泽,前面有一个东西散 she 出五彩缤纷的光芒。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向着空地中央摆放着的巨大奖杯奔跑。
“奖杯飞来奖杯飞来”哈利喊,绝望地发现那奖杯纹丝不动。“昏昏倒”他的咒语喊到一半,突然看到塞德里克的斜后方冲出一个巨大的影子,是那只蜘蛛。“塞德里克你身后快躲开”他喊道,声音在那一刻像极了尖叫。他捏紧飞天扫帚的木柄,向塞德里克疾冲而去。
塞德里克的脚步骤停,他像是终于注意到了笼罩住他的黑影。回过头的一刻,他的脸上充满惊恐,但时间已不容许他侧滚。哈利撞过来,拦腰抱住塞德里克,两个人从蜘蛛的爪子下方飞掠而过。他的扫帚速度太快了,他感觉自己的胳膊因为巨大的冲击而麻木,想必塞德里克的肋骨经过这一下也不会太健康。
扫帚撞在草地上,柄部开裂随即折断,把两个人狠狠弹 she 出去滚了一大圈。景物在眼前颠倒旋转,哈利大声咒骂,剧烈的疼痛使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他的正前方,蜘蛛以与体型不符的迅疾转身向他冲过来,八只闪光的黑眼睛和锋利的钳子高举着。“昏昏倒地”他大叫。
令人欣的是塞德里克和他同时喊出了同样的咒语。两道光芒没入蜘蛛的腹部,它一下子倒向一旁,压垮了一大片树篱,毛乎乎的长腿横七竖八地摊在地上。哈利看向自己身边,塞德里克没滚出去太远,正脸色苍白地跪在他旁边,一只手撑着肋侧,另一只手仍然举着魔杖。他转过头,两人对视着,哈利微笑了一下。
“没事了。”他说,努力爬起身。他的左腿从臀部到小腿血流不止,撕破的长袍上还有一些黏稠的东西,是蜘蛛的尖爪上分泌出来的黏液。抖动不停的左腿支撑不起他身体的重量,塞德里克也轻微颤抖着,绕到他前方支撑住他的身体。“谢了。”哈利说,费力地别过一只手,开始对着自己的腿念治疗咒语。
他带着塞德里克逃开那只尖爪的时候,它几乎已经完全落下来了。伤口从左肩到左边的小腿由浅至深,他治好了最严重的那部分,但腰部以上他自己看不见,也没有足够的时间了。幸好剩余那半道伤口的出血量还不至于让他不治身亡。火弩箭的残骸躺在哈利面前,他抓过断裂的扫帚柄支撑在地上勉强站起身。同为魁地奇球员,塞德里克用痛惜且充满歉意的目光看着它。
哈利注意到了塞德里克的目光,但他不打算再修复它了。修复过后它也不再可能恢复以前的速度,而且他也不打算继续打魁地奇了。他抬头环视四周,发现他们经过弹 she 和滚动几乎已经来到了场地中央,塞德里克离奖杯只有一英尺远,奖杯在他左边闪烁着。
“你拿吧。”塞德里克说,充满渴望地看了一眼奖杯,然后坚决地把头转了回来,“你救了我的命,你应该赢。”
哈利注视着对方的棕色眼睛。这不是那个塞德里克,但这一刻,好像他们从未有过竞争关系。他摇了摇头。
“对不起非常抱歉,塞德里克。”他说,把两辈子的抱歉全都融进这一句话里,尽管他知道塞德里克听不懂,“非常抱歉,我的名字不是我自己投进火焰杯的,但这比赛我必须参加。不是为了奖金,也不是为了赢。”
塞德里克看上去非常困惑。他往右边走了几步,远离奖杯,给哈利让出道路。
“我的伤疤在疼。”哈利说,“它不经常疼,但每一次都与神秘人有关。我有理由相信神秘人已经回来了。现在我想请求你帮我一个忙,帮我告诉邓布利多教授,我要去确认一件事。如果我回不来,那就是神秘人真的复活了。”
他走到奖杯旁边,再次确认隐形衣在自己口袋里,并且没有被尖爪划破。他用隐形衣并排包住削笔刀的柄还有克鲁姆的魔杖,把它调整到最容易拿出的位置。“塞德里克,我很高兴你我是说,一直以来,谢谢你。”
他说完,伸出一只手握住奖杯的一个把手。顿时,他觉得肚脐后面好像被一个钩子扯了一下,他的双脚离开了地面,在呼啸的风声和旋转的色彩中向前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时间有点不够没审得特别细,如果有语句不通什么的等我有时间伪更啊,笑。
这一章字数不够多我表示很不爽。而且不太擅长战斗场面什么的,是不是有点流水账了。总之为了阅读体验今天尽量双更吧计划这两天彻底完成前期感情线铺垫然后开始天天把他俩捆一起,如果今天没双更,那就明天。礼拜六保证给惊喜
其实我特别想写幸好剩余那半道伤口的出血量还不至于让他当场去世。笑。
、第六十五章
哈利感到双脚撞到了地面。那震动剧烈地震颤了他受伤的后背,他即刻跌倒在地上。有好一阵子,他只能紧抓着地面上丛生的杂草,才能让自己持续呼吸并且不惨叫。
过了一会,他感到他的伤疤剧烈疼痛起来。它在他的额头上跳动着,像是在翻搅他的大脑,拉扯他的血肉和眼珠。那是一种侵略进灵魂的疼痛,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的额头中央有一阵温暖复活了。
那近似一年前他短暂地感受过的温暖,却又不尽相同。那个温暖从一个点向外辐 she ,疼痛变得舒缓,他的全身暖洋洋的。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的具体形态,好像能看见自己的身体。他还知道他额头上附着一个东西,那东西贴在他灵魂完整的形态上,伸出触手紧抱着他的脑袋,但他没办法把它撕下来。温暖汇集在那个东西的所在之处,他感受到驱逐的力量,但最后温暖败下阵来,消失在伤疤的部位。温暖一消失,他立刻看不见自己了。
就在这时,哈利听见一阵不轻不重的急促脚步声。他捂着脸倒在地上,使魔杖滑落在身侧,偷偷地用蜷缩起来的姿势顶了顶口袋。隐形衣和长条状物体都在,他放下心来,但这个姿势使他背后的伤口疼得不得了。
一只脚踢开他的魔杖,一只手把他拉起来。他被一把推转过去,后背撞到墓碑上,他疼得模糊不清地咒骂了一声。但是伤疤的疼痛减轻了,它已经与方才的温暖相抵,逐渐减弱到让他再也感受不到。面前的人还是虫尾巴。
他闭上眼睛,不想再去看那必定会再次发生的恶心一幕。巨大的石头坩埚在他身边发出沉重的挪动声,大蛇纳吉尼在草地上蜿蜒游动。水面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并且开始迸溅火花,蒸汽变得越来越浓,他清晰地感到那种热度。
扑通一声,有东西被扔进坩埚里。是那个恶心的丑东西。伤疤再次开始疼痛。脚下的墓碑裂开了,一声惨叫,过了一会,有一个冰冷的东西刺进他的胳膊一切都要开始了。这一年是偷来的平静,他再次没有了选择。
哈利睁开眼睛,冷冷地看着虫尾巴哀求、哭泣、惨叫。伏地魔不理会仆人的哭号,把一只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