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翅膀上已经有好几处伤口,微微扇动间,在灯光下泛着细微的磷光。
“会长”繁育中心的工作人员回过头来,焦急的道“这只凤蝶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停的撞击玻璃罩,我们怕她伤到腹中已经受精的卵,所以在玻璃罩中释放了催眠气体,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呃,这位是”那位工作人员解下口罩,有些疑惑的看向在一群白衣大褂中显得尤其显眼的伯爵, xiong 口华丽而巨大的半面镂空蝴蝶纹让他显得高贵而神秘。
伯爵缓步的走向被玻璃罩关住的荷马凤蝶,伸指轻轻的弹了弹罩子,那只凤蝶立刻挣扎的扑了过来,翅膀剧烈的颤动,仿佛还能听到摩挲间沙沙的声音。
“喂不要随便动”工作人员立刻喝斥起来,伯爵却回过头,朝着会长弯腰行了个礼“能否请会长将这只荷马凤蝶放出来”
“会长”
“唔”会长看了伯爵半晌,在那双异色双瞳的注视下严肃的点点头“就听伯爵的吩咐”
“会长这可是好不容易才捕捉到的”
“我相信伯爵”老会长静静的看着伯爵的眼睛“我相信伯爵不会让我失望的。”
伯爵笑起来,他身后的玻璃罩子中,好不容易扑腾着翅膀软绵绵的扑起来的蝴蝶却没有向开始那样没头没脑的往罩子上撞,反而紧紧的贴在罩子上,就像卑微的乞求
罩子慢慢打开,伯爵弯腰伸出手,将力竭的凤蝶托到掌心,轻轻一合,叹到“真是美丽又坚强的雌 xing 呀”
他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抚 o 着凤蝶破损的翅膀边沿,忽而偏过头“哦是这边吗”
伯爵毫不顾忌的托着凤蝶向一旁走去,几个研究人员刚要出声阻止,老会长却已经抬手制止了。
直到伯爵纹着大面积镂空蝴蝶纹饰的长袍消失在一旁的转角处,老会长才沉声道“没有相信过他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那种神奇”
研究室很大,绕过曲折而并不宽敞的走道可以看到两边一堆一堆的笼子,金属的、玻璃的、纱质的,无数的动物蹲在笼子里眼巴巴的看过来,发出各种呜咽声。
他们有本该在天上飞的鸟,有可以在海里自由嬉戏的鱼,甚至是许多普通人难以见到的昆虫,如今就这么静静的呆在这里,被人研究,然后与未见过面的同类繁衍。
伯爵静静的站在无数的笼子中间,抬手捂住 xiong 口。
四周那么安静,只有他指尖的蝴蝶轻轻扇动翅膀的声音带出细微的气流。
“伯爵”
“伯爵”
“伯爵”
他可以听到那些呼唤,一声一声连续不断,企盼、渴望,他一睁眼就可以看到每个孩子的眼神,隔着一层,不能触碰。
这是动物保护协会,他们的本意是保护这些孩子的生命,繁育他们的子嗣,可是,同时他们却剥夺了每一个孩子自由自在的活着,自由自在的爱上另一个孩子的权利。或许,在任何一个人类的眼里,这些孩子都永不可能成为可以与他们站在同一高度的物种,哪怕是保护,也学不会尊重。
喜欢时的逗弄,讨厌时的舍弃,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对同类做来,可是,对于这些孩子却仿佛是理所应当
保护、繁衍,这是让人无法舍弃的矛盾。
伯爵抬手覆住心脏,那种熟悉的疼痛一点一点的蔓延上来,仿佛当初不曾饮过小妹的血
他自己不也是剥夺了小妹的生命才存活下来的吗
伯爵缓缓的抬步,软软的布鞋在地面上踩不出一点的声音,就像翩跹的蝶一样,身前,虚弱的美貌女子轻轻的握着伯爵的指尖牵引着他的方向。
“伯爵请你一定要救他”
美貌而纤弱的女子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伯爵轻轻的揽住她仿若无物的腰转头看去那是一个男子,伟岸而英俊,有着豹一样修长而有力的四肢,鹰一样凶狠的眼,即使以一种垂死的姿态躺在树杈之间,依旧不能削减他身上的野 xing 这是与其他被关在笼中的孩子所不一样的东西他还拥有着未曾抛弃的野 xing
“这是被捉来与你繁衍后代的孩子吗”伯爵有些惊讶的趴在玻璃缸子上。
男子的腹部有一条巨大的伤口,即使经过了包扎,依旧能够感觉得到那一刀切下去时撕裂身体的疼痛。血从包扎的伤口处渗出来,让随着呼吸轻轻欺负的腹部看起来那样的狰狞恐怖。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女子趴在玻璃窗上,脸颊紧紧的贴着冰冷的玻璃,一遍一遍的重复着歉意。泪水顺着她的面颊滑到透明的玻璃上,缓缓往下流。
“伯爵”跟随而来的会长出声,却见伯爵转过头来,指着一旁的小玻璃缸道“这是为这只雌蝶授精的雄 xing 吗能不能交给我照顾呢”
会长有些疑惑的点点头“这个倒没什么问题,不过”他的目光落在伯爵指尖奋力挣扎的雌蝶身上“这只雌蝶到底是怎么回事”
伯爵缓缓的抬高手指,仰头看着雌蝶破败的翅膀轻叹“没有关系,她会努力的活下去的,为了心爱雄 xing 的孩子”
宠物店中,小胖趴在床边心疼的红了眼睛,勤快的替伯爵递送着帕子“呜呜,他们好过分,怎么可以这么对待蝴蝶哥哥”
伯爵拿起帕子伸向男子的 xiong 腹,却被啪的一下打开。
伯爵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就见那个男子用力的喘息着, xiong 腹的伤口随着他剧烈的起伏流出殷红的血来“走开”
小胖惊呼一声,迈开肉呼呼的小短腿儿跑过去,捧着伯爵被打红的手背小心的呼了呼气,末了,一转脸露出一脸凶狠“你是个坏蛋伯爵我们不要理他了讨厌”
小胖拉起伯爵的手就往外走,伯爵心疼的捧着自己的手露出一个指尖“小胖,大家都厌倦我了吗看这可是需要关门休息的重伤呀”
白皙削尖的指头上,赫然一点点红红的破皮,是被金刚鹦鹉的嘴壳子啄出来的。
伯爵哀叹一声蹲下,从老旧暗哑的木柜子里哗啦啦的翻出大堆大堆的绷带和药酒,小胖冷汗的看着四下飞舞的杂物,就见阿澈从伯爵身后靠过去,一把搂住伯爵纤细的腰上下其手,在伯爵不满的挣扎中抓住了那根指头含在口中来回 tian 弄,留下湿漉漉的水光。
阿澈埋在伯爵的颈间嗤嗤低笑着喃喃“伯爵,我可是从来没有厌倦过你哦”惹来伯爵一如既往的喝斥“阿澈你这个混蛋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小胖这种孩子面前做这么过分的事”
阿澈挑挑眉,顺手拦腰抱起伯爵,一回头,果然看到小胖已经用那双肥嘟嘟的手乖巧的捂住了脸,阿澈立刻不顾伯爵的挣扎捶打笑起着“放心不是在眼前那就按伯爵的意思,一起到更加隐蔽的地方继续吧”
“你唔混蛋”明明嘴里这样骂着,手臂却已经不由自主的环上了那个“混蛋”的肩。背后,小胖偷偷的张开肉嘟嘟的手指,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得一脸惊讶和艳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