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可不像卡瑟那家伙,把乔玛德家或者叫乔玛德家的产业看得那么重,我啊,更喜欢血腥的战斗呢,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
“安娜小姐,你要不要试试呢或者是选择将你手里的东西交给我”
“啊,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经常被砰砰的男人,对这些东西的气息,可是很敏感的”
安娜的手脚一片冰凉,手指紧紧的抓着那把cz75。
没有上保险,只要轻轻一扣,便会有一颗子弹穿过枪膛砰的一声 she 出来。
这是刚才跟希斐温存的时候,从他的枕边拿来的,可是,一个瞎子怎么会
希斐揉了揉莱斯利的头,赞赏的夸了一句“宝贝儿”,莱斯利恶狠狠的朝安娜龇着牙,胖嘟嘟的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滑稽。
“不跟我合作,你迟早死在卡瑟的手里。”安娜咬了牙,将那把cz75放到希斐的手中。
希斐挑了挑眉毛,摇着手指道“安娜小姐,在这里再给你一个忠告,永远不要威胁男人,这可是很容易伤到男人的自尊心的”
“哦,另外一点,你下错注了,我既不想要乔玛德家,也对你们卡列丽娜家不感兴趣。一个女人,如果连男人的心思都不会揣摩,凭什么来跟我谈条件呢”
他 o 了 o 眼睛“请吧,去找你的盟友也罢,直接离开也罢,本少爷希望以后再也不会见到你,安娜小姐。”
安娜爬起来,冷冷的看着希斐“这么说,乔玛德少爷是绝对不会跟我结婚了”
希斐耸了耸肩。
安娜赤着脚,慢慢的靠近希斐,她的脸上如同换了一个人般毫无表情,既不扭曲,也无仇恨,只有那背在背后的手缓缓的举起“那么安娜就再也不后悔了”
手高高扬起,冷冽的银光划过,熟悉的冰冷气息让希斐反 she xing 的举起手中的枪,食指一扣,意料之外的阻力从指尖传来。
保险可恶
希斐咬牙,只是,再要出手已经来不及,只能一个顺势侧踢。
“主人”许久没有听到过的称呼让希斐心头一跳,大吼道“莱斯利让开”
噗
是刀刃入肉的声音,那样清楚和熟悉的声音,让最后险险擦过手臂的细微疼痛几乎被忽略。
咔嗒
保险被他反 she xing 的打开,那一脚也落了实,他可以清楚的听到骨折的声音,即使被那一声惨叫掩盖。
“莱斯利莱斯利”希斐在一片黑暗中茫然的四下打量,然后,指尖传来一股温温的、湿漉漉的感觉。
是莱斯利的舌头
只要是你的呼唤,哪怕是死,我也会先来到你的身边
我的主人,希斐安德鲁乔玛德
刺目的光亮投入封闭已久的眼球时,无法适应的刺痛带出满眼的泪水。
医生再一次检查了一遍才收拾了器材长吁了一口气“恭喜乔玛德少爷,您的眼睛恢复得非常好。可能刚开始这几天视力会受一定的影响,不过再调理一段时间就能够完全恢复了。”
眼前的人影略有些模糊,但是,过分熟悉的那几个,譬如爷爷譬如莱恩还是不会认错的。
希斐站起来,手插在裤兜里,鞋子与医院硬邦邦的地面踢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诶,老头子,莱斯利的墓园在哪里”
老乔玛德手指动了动,握了握结实的拐杖把手才转头吩咐莱恩“莱恩,等一下就带少爷去”
已经是冬天,风吹在脸上微微有些发疼,希斐裹了裹风衣,抬手遮住并不刺目的阳光举目望去,一片一片全是洁白的墓碑,生存和死亡
墓园脚下是遍山的白菊,洁白的花盘在风中起起伏伏,柔软的花瓣偶尔会随风飘落,然后打着旋儿落在他的风衣沿儿上
墓园的小路清理得非常干净,一眼便能看出这里地价的昂贵。希斐走过一块一块的墓碑时,会随意的伸手在沿途的碑座上按上一按,凉冰冰的感觉就会透过指尖传过来。
“主人”他想起那个孩子认真的声音,还有他想象中的羞怯而别扭的神情。
他其实不是个适合回忆的男人,比如女人,他追求的便是刺激而多变的生活,但是,那个孩子对于他却是不一样的
那时的他,与整个世界隔离开去,那个孩子,却仍然付出了那样的信赖与依恋
来之前,爷爷唤他进了房间,扔出了一叠文件,他随意的翻了翻,然后毫无兴趣的放下。
爷爷想要进入石油这样赚钱的行业他完全能够想到,而安娜对他的出手给了爷爷一个开始。而再坚实的木桶,只要抽出一小块的木板,便会流失难以想象的水。他用手臂上一条小小的伤口换来了将近一半的卡列丽娜家的资产,照理说应该是个非常划算的买卖,如果不算上莱斯利那个孩子的命
莱恩说,安娜的那一刀从莱斯利的前 xiong 之下划过,一直拖到后腿。是sea2000军刀,刀背上有巨大的齿痕,拔出的时候能将整块的肉拉翻出来。
那样巨大的伤口,那个孩子却蹒跚的爬过来,将头放在了他的手心,然后 tian 舐他的手指,如同以前无数次那样。
其实那个孩子不帮他挡那一下,他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至少,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可是
莱恩说,契约书的第二条,是请务必相信他的忠诚
希斐怔了怔,然后在推开门与卡瑟擦肩而过的时候,低声却清楚的道“安娜的事,如果有下次,我一定杀了你”
那个男人,推了推那副一如既往让他讨厌的金边眼镜没有说话
墓园在一座小山上,风便愈发的大了。
还未走近,希斐就看到一个东方男人站在莱斯利的墓前,明明一身鲜艳的旗袍,却与四下的肃穆融在了一起一般。花瓣盘旋间,优雅而美丽。
“你是”希斐手插在风衣的外兜里,微微眯缝了眼。
东方男人回过头来,对他行了一礼“乔玛德先生”
“伯爵”希斐试探的问了一句,对面的东方男人便微微笑起来,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是的,乔玛德先生的记 xing 真好。”
希斐慢步走去,耸耸肩“伯爵果然像我想的一样,非常的漂亮。”
对面的东方男人仍然是笑,仿佛一点没有察觉到来自于他的压力这在以前他向别人靠近时从未出现过。他是个嗜好血腥的男人不是吗
东方男人有一双漂亮如同艺术品的手,抚 o 在洁白的大理石墓碑上,如同一体般和谐。
d伯爵笑着转过身,他甚至没有带一束花,只轻声说“乔玛德少爷会来,莱斯利大概会很开心吧”
希斐微眯了眼“伯爵不伤心吗”
d伯爵微微惆怅的看向山脚的白菊“不会,这是莱斯利期盼的结局”
他微微弯了腰,礼貌而疏淡的道“乔玛德少爷,在下就先回去了。”
希斐看到他与他擦肩而过,黑色的短发扬起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