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套在此人身上映着那张神采飞扬的脸,更容易让人直接联想到新郎官。
包炯看了他三秒钟,还没等白玉堂开口就又闭上了眼还顺便把被子拉上来蒙住了脸。
“喂包小狗,你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被子立刻被扯了下去。
“我一定是睡糊涂了不然怎么能看见”包炯干脆拿手捂着眼睛。“既然是梦,那就快点醒”
“包炯”
再三确定不是梦,包炯才睁开了眼,扫了眼眼前的白玉堂,更觉得前途无光。
“哼哼,你白爷爷现在和你是同行了”白玉堂欣赏着包炯脸上的表情,得意道。
“哦。”包炯点了点头。
他脑子已经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了,目前处于呆滞状态。
直到发现白玉堂正在骚扰病人的展昭找来,包炯才知道到底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白玉堂盗尚方宝剑之事终于还是没有瞒住毕竟此人跑去襄阳王府挑场子是被不少人目睹了的,皇上当然要找襄阳王来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后一直问下去就问到了事情的起源白玉堂盗尚方宝剑。
不管怎么说盗御赐之物也是重罪,若是寻常人犯了这个罪名不是秋后问斩也至少得流放三千里,但问题是皇上听了白玉堂之所以盗尚方宝剑是为了和展昭一决胜负,而原因又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封的“御猫”名号之后,便对这两人产生了相当的好奇,叫来两人至御前,让他们好好比一场。
那一场比斗据白玉堂形容是“痛快”,据展昭形容是“难得”,打得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直到看得皇上心惊不已,当场叫停再打下去,就不是能够“点到为止”的了。
考虑到“有人才不招纳那么是皇帝的过失”,皇上当场免了白玉堂的盗剑之罪,按照前例封了御前四品带刀侍卫,与展昭、包炯一样,于开封府供职。
本来包炯还寄望于其他四只老鼠能够解决一下白玉堂的问题,谁知他们答应得无比痛快,仿佛丢下的不是自己八拜之交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而是一个天大的累赘后来包炯才知道,白玉堂武功虽佳却酷爱惹是生非管闲事,每月为了给此人解决他惹出来的事端就得让五鼠里面最聪明的老四伤透脑筋,如今可以把此人换个地方管教,实在是让其他四鼠庆幸不已。
而白玉堂本人虽然对为朝廷做事稍有抵触,但是蒋平左一句“包青天清名天下皆知,你之前险些害了忠良,当亲身赎罪才是”,右一句“以后你在开封府,若想找展昭比试也容易得多”给改了主意。蒋平一番话听得包炯磨牙不止,白玉堂在这儿要是惹出什么麻烦来那可都是开封府的麻烦别的不说,光给襄阳王府的赔偿金襄阳王本来不打算要了,但问题是开封府有一个死脑筋的展昭就花光了开封府好不容易充盈起来的内库,那几天府里负责管账的公孙策的样子简直就是西子捧心我见犹怜。
总之,不管怎么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锦毛鼠”白玉堂,就这么进了开封府,给原本就盛产黄金王老五的开封府又添一抹亮色。
白玉堂进了开封府之后,最为头疼的人不是面临挑战的展昭,而是包炯。
病的时候还好,后来病好了之后天天看着那张脸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实在是让包炯头疼不已,更何况白玉堂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包炯曾经 yin 谋论是不是展昭挑拨,但是看了一下一脸正直的又觉得似乎不太可能,几乎天天都在包炯眼前晃悠,基本上每天早上吃饭能看见上午巡街能看见中午吃饭能看见下午自由行动能看见晚上吃完饭还能看见
包炯觉得,再这么看下去早晚要出事,他已经快出现精神衰弱的症状了。
夜。
包炯一直觉得闲着没事儿跑到屋顶上看星星是件很傻的事情,不过偶尔傻一下似乎也无妨。
他头顶是满天星子和一轮月亮,身边是白老鼠一只。
事实上包炯宁可不看星星也不想靠近老鼠周围一丈之内,但是问题是老鼠威胁曰“不想你那坠子出事就别溜”于是包炯只好老老实实地蹲在那儿看月亮看星星,瞅着天空找北斗七星然后试图在脑中比较眼前的北斗七星和他在现代看到的有什么不同从而证明天文学问题
“喂。”
“什么”包炯继续在天上找星星,啊那个难道是麦哲伦星云么
“华琅是谁”
“什么华琅”包炯无辜地看着白玉堂,一张脸朴实得如同在山沟里生活了二十来年从来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骗人一说。
白玉堂挑眉看他,包炯继续满脸无辜。
“之前听你说的,那个华琅。”
“什么时候”包炯惊讶道。
“我来拿尚方宝剑的时候。”
“那我就不清楚了,你说这是我说的,可有证据”包炯一本正经道。
“我还不能当证人”
“要是只有你一个说说就能算了,那我还可以去说我一人战胜了御猫锦鼠天下无敌反正也是说说。”包炯狡辩道。
白玉堂沉了脸看他,包炯干脆装看不见。
“那你那坠子是哪儿来的”
“我怎么知道”包炯继续装无辜,“一醒过来就发现在身上的东西,也许是之前有人送我的”
“包炯”白玉堂难得正经叫他全名,“你觉得装傻有用”
包炯笑眯眯望着他,黑亮眼睛泛着月光。
他顺势一倒,躺在了屋顶上。
“喵”
耳边传来妩媚猫叫,包炯愣了愣,随即笑着偏过头去,冲着那边猫咪招招手“来,过来。”
“你这猫还真是只亲近你,之前我想和它玩玩结果还让它差点挠着。”白玉堂伸手逗弄跳到包炯 xiong 口上坐着的警长,又险些被挠了一下。
“谁让你号称锦毛鼠,警长可是一只正经的猫。”包炯扯了扯嘴角。
“好吧那么回到老话题,华琅究竟是谁”白玉堂不屈不挠。
“如果你真这么想问的话我只能说,那应该是个与你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包炯轻轻抚 口上警长的毛,回答道。
只是长得像而已。
他们不会是一个人。
华琅
闭上眼,包炯的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第77章
华琅是谁
华琅姓秦,全名秦华琅,是秦爷的独子。
秦爷是谁
用古老一点的说法,那是道上的总瓢把子,用包炯的说法,那叫带有黑社会 xing 质的流氓团伙头子。
包炯是谁
包公不知道多少代的后人,爷爷与父亲都是警察,自己也以警察为目标努力的人。
包炯和秦华琅这种人按理来说就算产生交集那也只有可能是在秦华琅接下他的父亲的班之后有朝一日包炯和他的兄弟们一起去打黑,然后一身警服的包炯义正言辞的一句“你被捕了”,最后报纸上出个头版头条某省某市警察重拳出击打击掉黑社会 xing 质的流氓团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