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至极难,一模一品,自古便是宫廷用品,出现在一个区区御前四品带刀侍卫身上确实是怪事一桩。
但吸引白玉堂的并不是那块琉璃的存在,什么规矩法章对锦毛鼠来说什么什么也不是,吸引他的,是那块琉璃的样子。
那琉璃形状是一只蹲在那里挥舞爪子的小鼠,,通体纯白,唯鼠头处一抹灿红,仿佛顶了朵艳丽花儿。琉璃色泽本是极难控制,烧出如此形状,除了烧制之人的精心准备,还需要那玄妙无比的运气。
“漂亮。”白玉堂由衷赞道。
眼珠微微一转,白玉堂唇角挑起一抹浅笑。
“不错、不错这个,就当你给五爷的赔罪吧。”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包炯睁开眼,只觉得颈后酸痛,不过全身上下感觉倒是好了不少,还算舒服。
他只记得自己方才似乎做了个古怪的梦
病中之人本就头脑混沌,更何况包炯还让人刺激了,头脑更混沌晕晕乎乎半天,包炯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了,只能归类为自己方才确实是做梦了,做了什么记不清楚。
缓缓撑起身体,包炯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些。
习惯 xing 口。
脖子上系的红绳上,琉璃坠子已然不见,仅余夜明珠一颗,在那儿有些孤单地飘来荡去。
“我的坠子”
包炯尚还不及思索是怎么回事,那边门已经被人推开“小包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什么事”包炯愣了愣,随即跳下床,把衣服随手扯来披在身上。
“大人的尚方宝剑不见了”冲进门来的人慌张道。
“什么”
赶到包拯房间,看着那边眉毛紧锁的自家祖宗,包炯只觉得自己头疼加剧了。
尚方宝剑乃是皇帝所赐,丢失那是大不敬欺君之罪的帽子盖下来,再加上几个政敌的煽风点火
揉了揉太阳穴,包炯咬牙开口“谁干的”
“应该是那锦毛鼠白玉堂。”一旁展昭苦笑开口道,“他留书一封,言明是自己拿了尚方宝剑,让我去陷空岛取。”
包炯立刻怒视展昭招惹人上门来不算什么,可是居然让那个招惹来的人去找了自家祖宗的麻烦
而一想到那个“锦毛鼠白玉堂”,包炯就忍不住觉得头疼如果是别人还好些,为什么是他
“大人,此事乃是因属下所起,也应由属下解决,”展昭对着包拯抱拳道,“我现在便出发去那陷空岛。”
“你一人前去,会不会”包拯担忧道。
“那锦毛鼠白玉堂虽行事不羁,但为人光明磊落,定不会以 yin 招伤人。”展昭说道,“只要属下前去,他定会奉还尚方宝剑。”
“我和他一起去。”一旁沉默的包炯忽然开口道。
“明庭你的病不是还没”
“已经不碍了。”包炯微微垂首,“而且那白玉堂也窃去了属下一样重要东西。”
“是什么”
“”包炯垂首不语,过了片刻才说道“我一直带着的东西。”
包拯微微颔首,他也知道包炯记不得从前事,一直带着的东西对他想必很重要,可再一看那边包炯脸上未退的红 chao ,他实在不能放心“可是你的身体”
“属下撑得住。”区区感冒而已,包炯还不觉得自己会被感冒战胜。
不管是尚方宝剑还是他的琉璃坠子,包炯都不放心完全交给展昭去拿回来。
“那好吧。”包拯微微颔首,“一定小心,千万莫要勉强。”
第66章
包炯与展昭离了开封一路南行,两人日夜兼程,到了第五日,终于入了秀州,到了松江。
陷空岛在这松江也算是赫赫有名,哪怕是幼童也知道附近有个陷空岛,岛上有个陷空岛五义,个个都是义薄云天的好汉子,优点多多缺点几乎没有
“这世道”包炯听了几耳朵,扯扯嘴角不知怎么形容自己心中感受。
“你还好吧”展昭勒停了马,拨转马身看着他后方的包炯。
连着几日快马奔波日夜兼程本就是让人难以承受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病人
“没事。”包炯摇了摇头,说道。
“眼下已经到了松江府,不如先休息一下”展昭看着包炯脸上病态红 chao ,皱眉道。
“不了,尚方宝剑要紧。”包炯继续摇头多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天知道那个皇帝会不会心血来 chao 想看看自家祖宗的剑,又天知道会不会有人得知了这个消息,来找自家祖宗麻烦
无奈苦笑了一下,展昭又开口道“你是没事,在下却有些撑不住了。”
清楚若说别的包炯绝无可能松口,展昭只能如此道。
“那随你。”抿了抿唇,包炯终于点头。
找了家客栈住下,包炯进了房间就直接趴在了床上。
晚餐他是不打算吃了,估计吃了也得吐出来这几天他就没怎么正常吃过东西,烧得厉害了也就不觉得饿了包炯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撑下了那五日的马上生活,只能感慨果然自己很符合警察的一条标准铜头铁臂金刚胃。
“算了先睡吧。”
明白如果再不休息那连真正的变形金刚可能都得出事,包炯苦笑了下,拉过一边被子卷在身上。
记得公孙先生似乎叮嘱要吃药来着
行囊放在那边,包炯实在懒得下床,便安自己“一次不吃不算什么”,闭了眼休息。
第二天清醒过来,包炯自觉脑袋舒服多了,至少不再无时无刻不让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昨晚睡得可好”
“还成不过你看起来似乎睡得不怎么样。”包炯弯了弯唇,说道。
展昭淡淡一笑,并不多说什么“现在就去陷空岛”
“当然。”
与此同时,陷空岛上
“五弟啊,你可真是我的好五弟”陷空岛大岛主卢方自白玉堂回来之后长吁短叹的次数赶得上之前一年,而被长吁短叹的那人陷空岛五岛主白玉堂却只是掏了掏耳朵,把头扭到了一边。
这倒也不能怪他,卢方苦口婆心却不善言辞,白玉堂自认识他以后已经把那套道理翻来覆去听到满耳茧子,与其继续洗耳恭听还不如当那是耳旁风。
“五弟啊,你这次闯下这么大的祸”
“这次的事情是我一人做下,自然是我一人来当”白玉堂一挑眉,“必不会连累几位哥哥。”
“你说是不连累,可你若是有事,我们怎能袖手旁观”徐庆瞪了白玉堂一眼,“你倒好,不与我们商量便偷了那尚方宝剑来那是你能随便动的东西么”
“如果不拿了这个,那臭猫怎么会跟来”白玉堂小声咕哝道。
“可是万一那开封府找了官兵来,你又怎的”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