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没甚大用。”
包炯皱着眉毛从老道的话里面提炼出“没啥问题你们放心吧”的意思,然后道“也就是说这些人不成气候了”
“那是当然,开封府是凶险之地早已是此道中人的共识,也只有这些舍命不舍财的后进才会舍了自己命数妄图搏个富贵。若是有点道行的,就算不惧开封府尹的星主之命”老道扫了眼那边正努力过滤封建迷信信息的包炯,嘴角微扬,“也总得顾忌开封府内的恶犬吧”
“我能问一下这是什么意思么”包炯的脸一抽一抽。
“此中真意,不是尔等能够明了的。”老道义正词严地摆摆手,仿佛他刚才不是一脚踩上了包炯的心头旧创一样,“不过搞成这样总是不好,我就帮你们两个收拾收拾嗯这是什么”
“什么什么”包炯凑过去看,发现老道在看的是放在院中角落的一个石磨,石磨旁边有不少烧剩下的黄纸和纸灰,一看就不正常的很。
“有钱能使鬼推磨想不到还有小辈懂得这阵势,可是”老道捻须思索。
“他又在说什么”包炯一扯嘴角,“我还有钱能使磨推鬼呢”
“也许是什么法术”展昭猜测道。
“展大人,别连你都相信那种不着四六的事情好不好”包炯乜了展昭一眼,咕哝道。
“你们且去罢,这里我自己查看便好。”好在老道并没忘了这边还戳着两个人,挥手道。
“那么再会。”心里嘀咕句“再也别会”,包炯扭头走人。
第54章
包拯做了一个梦。
那个梦一开始很是正常,他梦见自己又闲着没事微服私访去了,然后在路上看见有人倒着,于是包拯立刻过去把人拉起来瞅了瞅,凭外表判定八成是个苦主还有两成可能是自己的新部下,于是交给一旁的公孙策。
公孙医生妙手人心,几炷香之后那人便蹦了起来包拯这时候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公孙策虽然是手黑心黑治人从来都用最快最猛的方子,但是方才还奄奄一息的人现在就活蹦乱跳也未免过头了点。
于是他习惯 xing 问了句可有冤情,那人愣了愣,下一秒便从五大三粗的男人变成了娇娇弱弱的小女子。
“民女寇珠,见过大人。”
“你是寇珠”这辈子见了无数子不语的事情,包拯已然淡定,非但没有来点类似于黑脸变白后退三步之类的惊吓表象,反而是耐心问道。
“奴家只是一缕残魂,凭了身上冤情借了条路到凡间找大人鸣冤。”寇珠轻声道。
“借路”包拯愣了愣,问道。
“开封府的 yin 路早已被人堵上,若不是民女确有冤情,是进不来的。”寇珠苦涩一笑,“多亏了那位”
“你可是打算为李太后洗刷冤情”包拯一愣,随即问道。
“是。”寇珠一揖到地,“明日便是民女唯一一日洗冤机会,望大人开恩借路。”
“借路怎么借”
“只要那日您的护卫莫出现在大堂上便可,幽冥道路可直通开封府大堂。”
包拯还没问护卫是什么意思,他已经醒了过来。
包炯也做了一个梦。
难得出现的一个梦里并没有什么展昭庞统斗殴的内容,反而是怪得让包炯不住皱眉
他梦见自己给借调去了交通警那边,然后撞上个明星演唱会被抽去维护交通,一身警服披挂在身自有豪气满 xiong ,堵在大路中央说不能进不能进不能进这儿不能走那是规矩,然后一群造型稀奇古怪的家伙眼泪汪汪的说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们都是收了钱豁了命的不进去怎么成,包炯说那不行,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都老老实实给我在外面站着不然我不客气
忽然有谁从后面扒拉他,包炯一回头发现后面站了个男人,眉眼看不分明只觉得眼熟。男人冲他笑笑说让让吧,这姑娘挺可怜的,人民警察为人民不是么嗯
最后一句句尾上挑,似是疑问又似是挑衅。
包炯还没听明白什么意思,那边已经冲出个姑娘越过他就往里面冲进去了。包炯一愣立刻说怎么能这样呢这样不合规矩
那男人笑了笑,随手在包炯身后一拍,两片薄唇开开合合说了什么,却没来得及进了包炯耳朵。
然后包炯就醒了。
“这是什么梦”包炯坐起来揉揉太阳穴,“真是莫名其妙。”
“喵”一旁警长叫了声。
“来来,过来过来。”包炯把自个儿的猫咪拿过来揉搓了一把,“你说我做的那是什么梦呢据说梦是潜意识难道我的潜意识里面想去被人挤来挤去搞不好还被骂”
“喵。”警长摆摆尾巴,不屑得很。
对付郭槐并不容易,此人深谙不怕开水烫的死猪之道,一般二般的证据那是治不了他的。李太后的金珠只能证明他的身份,八贤王那边知道的不过是陈林的证词,郭槐大可以反口咬陈林作了事情栽到他身上来。真正的证人,只有那早已死去的寇珠一个。
但问题就在这个“早已死去”上
包炯认真思考该从哪儿下手,这种没了证据没了证人的案子最是难弄,只能想办法让犯罪嫌疑人自己承认。要是搁在以前么,先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路子摆下来,再找几个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为你着想的老预审在那儿坐着,一张口就是“小同志啊,我们国家的政策向来是好的”,最后找来对方父母妻儿兄弟姐妹感化一下基本上到了这个时候就没人能抗得住了。
当然,也有那种自知穷凶极恶死活不开口的,这个时候也有办法人民警察对违法犯罪分子向来是不会手软的不是么
但对郭槐好像都不合适,第一郭槐犯的是欺君之罪,再怎么从宽也难免一死;第二这地方找不着老预审,开封府最慈眉善目的就是公孙策;第三郭槐也没有什么父母妻儿兄弟姐妹,亲情牌打不了。
至于用狠的不是不行,只是郭槐背后有太后罩着,万一不成反倒是落人口实。
包炯正在认真思索的时候,包拯也正在认真思索。
睡醒了之后想想,那个挡了开封 yin 路的人最有可能便是包炯,毕竟此人的独特在之前乌盆案中已经表露无遗,问题就在于怎么把人调开
随随便便的理由显然对付不过去,但若是不随便的理由又不太好找
思前想后找不出好方法,包拯便把自己的头号幕僚叫来一起头疼。
听完包拯叙述,公孙策沉思片刻,开口道“若是要调走包炯并不难,大人只管让他去寇珠家人那里寻一件寇珠交托的物事便是寇珠家在开封府北,一来一去,小包大人不爱骑马,差不多也用得了一整日。”
至于包炯找不到,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管把责任推到陈林身上,反正包炯也不能跑到宫里去找人麻烦。
“话是不错,可是明庭”包拯还是很理解包炯 xing 子的,知道这人不喜欢随意出府。
“大人若想小包大人乖乖前去,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公孙策微微一笑,“告诉他这件事是交付与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