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身上已经换了一身对宋朝人来说比较正常的衣服黑衣人友情,除了头发之外已经是个标准的宋朝人了。至于头发,那实在是没办法,警察不能留长发,包炯的头发刚刚过耳,本来还打算下个星期再把头发剪成板寸,好在没剪。
他之前穿的那些都被他铺在了地上,一样一样的检视着。
“扔了可惜,还是留下来吧”别的不说,光一身棉大衣就是在这儿根本买不着的了,还有在现代都难买的防弹衣,要扔包炯真是不舍得。不过,保留下来之前,还得做点准备工作。
帽子上的警徽,还有领花、肩章、警号、 xiong 徽、臂章包炯一向习惯只要在班上就全副武装,现在拆起来既多又麻烦,有些缝在上面的还得拿刀轻轻削下来。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警官证和身份证。
把代表自己是一个中华人民共和国警察和公民的所有东西归拢到一起,找了个黑衣人拿给他的锦囊装着,包炯叹了口气。
这些东西,都是不能给别人看见的别的还好,警官证和身份证上可是有他的照片。
钱包里的东西还剩下钱和卡,包炯也懒得再多保留,把两样东西都埋了起来,唯独留下一张当作护身符用的塑封包拯坐像这张卡片跟了他大概有十年,要扔真是不舍的,只能一块儿归拢进了锦囊。
剩下的,手机和录音笔将来可能有用,都放在了褡裢里面稳妥的地方,手枪被下了保险拿油布包好,电警棍外表看起来就是一根黑色短棒,插在腰上权作防身,手铐掖在腰里。
钥匙链上的钥匙都被包炯解了下来,和钱包埋在一块儿,剩下一把瑞士军刀,一套解锁工具,包炯随身带着天知道将来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了呢
手表太显眼,又已经坏了,上面的温度计也摘不下来,只能遗憾的和钱包一起长眠。
打火机里面的气还颇满,考虑一下这个年代的打火工具“火折子”自己没用过,包炯决定把打火机也留下来更何况这还是自己老妈希望自己一直带着的,为了那个“zio救人命”的传说
包炯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更不知道在那个世界的自己怎么样了是失踪,还是死了
在那个世界,他的亲人们又都怎么样了那个老 jian 巨猾已经快成精了的爸爸还好点,妈妈和爷爷
“徒弟,你脖子上挂的这是什么”耳边一句话让包炯回过神来,扭头一看,黑衣人指间正捏着一块晶莹剔透的东西。
“怎么在你那儿”包炯飞快地把东西抢了回来,黑衣人也不阻拦他,让他轻松拿了过去。
“当初捡到你的时候看你带在身上,我好奇嘛。”黑衣人笑嘻嘻道,“挺漂亮的小玩意儿,是什么”
“琉璃。”把手中琉璃坠戴回脖子上,包炯说。
“哪儿来的”黑衣人追问道。
“怎么了”包炯反问黑衣人这几天旁观了他拆警徽试电棒擦枪,可是没有一次这么认真的追问来历。
“如果这真是琉璃,我也不管你是哪儿来的别让人看见。”黑衣人说,“琉璃是宫里用的东西,不是皇帝赏赐,一般人不能拿明白了”
“明白了。”心里暗叫一声“好险”,包炯把琉璃坠收进了衣服最里面。
东西归整完毕,把要留下的东西埋好,要带走的东西收进褡裢,包炯站起身,环顾了一下自己住了四个月的山谷,心里不免有些怅然。
“徒弟你是不是不想走不舍得离开师父就说嘛,我不介意继续养你的哟”
“不,我现在就走。”包炯毫不犹豫地说。
临行前,黑衣人送了包炯盘缠一个金灿灿的小金锭子。
包炯虽然对北宋年间黄金的购买力毫不了解,但是他也知道这必然是一笔不少的钱,不由深感内疚。
“别担心啦,这点小钱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黑衣人轻松道。
“”拿着八成是“贼赃”的东西,包炯的心情非常复杂
出山谷需要走一条崎岖的小小山道,山道极窄,包炯走在里面甚至伸不直双臂,一路上暗无天日,黑得包炯不得不打开了打火机照明。磕磕绊绊走了一路,总算是走到了出口。
阳光亮得有些刺眼,包炯眯了眯眼,环顾四周
这看起来像是一座山的内部,他出来的地方是条石缝,看上去完全让人想不到是怎么能连到那么特别的一个山谷中包炯不由得怀疑黑衣人到底是怎么 o 到那个地方的,这么卑鄙的地方都能找到
出谷之时,阳光正好。居高临下,包炯正好可以看到脚下的村庄。
没了他印象中曾经有过的笔直马路、电线网络,没了他印象中的汽车轰鸣、高楼林立,只剩下眼前农田村舍,在现代绝无可能看到的景象充满双眼,带来心里的一片怅然。
之前在山谷中尚不曾感觉到的,便是这个时代,已经变化的几近翻天覆地。
英语四六级、计算机、司法考试之前辛辛苦苦换来的证件,在这里没有丝毫意义。
这不是千年后的二十一世纪,他也不是那个年轻有为前途似锦的二级警督、最年轻的信访科科长,现在是千载之前的大宋朝,而他包炯,只是一个没有根基没有过去的普通人。
包炯闭上了眼。
再睁开时,方才的怅然无措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满满的坚毅。
“无论在哪儿,我都不会输哪怕,是在这个地方。”
“不管怎么说,我可是包青天的后人啊。”
第6章
这个世界上一定有什么事情出问题了,包炯想。
在发现自己倒霉穿越之后他觉得自己已经被历练到了可以对一切事情不动声色的地步,但是当他下山之后,接踵而来的莫名事情如同滚滚河浪一般把他掀了好几个跟头。
下山之后,包炯路过一家小茶棚,见那上面有“免费茶水”的招牌便去歇了歇脚如果没那招牌他还真不敢去,虽然有个金锭子,但是拿金子去付钱和在市场买菜要求刷卡有什么区别然后顺口打听了一下今年是什么年号。
得来的结论让包炯沉默了好久景佑四年。
包炯是个标准的理科生,文科极差,唯有仁宗一朝的历史由于他祖宗的缘故记得还算顺溜,虽然做不到完全牢记,但是他还记得景佑是宋仁宗早期的年号,他家祖宗当时不过是大理寺丞,又怎么会变成开封府尹
包拯被授予开封府尹一职的时候已经将近甲子,当时的皇帝也已接近天命之年,怎么会这么早的
更让包炯如同被打了一个跟头的,是听到他提到“包拯”二字的时候,几个闲着没事的商人也开始议论起来重点不是开封府的包青天,而是开封府的展大人。
既然是一个狂热包公爱好者,包炯自然对一切描写包拯的文字、影像资料有着强大的爱,其中让他钦佩者有之,一边囧一边看着有之,撇嘴不屑者有之其中自然少不了那本三侠五义那本书曾让包炯很是不爽他要看的是他家祖宗如何申奇案平冤狱,而不是